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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小七無言地瞪著一雙鴿眼與他對視，一秒，兩秒，三秒。鴿小八的表情很正經，完全不似開玩笑，於是鴿小七洩了氣，憂愁地道：&ldo;我，我要想個舒服點的死法。&rdo;&ldo;嗯。&rdo;鴿小八嚴肅地點點頭。他想起之前自己被鷂子啄死的情景了，那種死法太痛，他可不願意讓小七也經受一次，所以如果有舒服無痛的方法結束其生命，那自然再好不過。抱著一種探尋地球人生命奧秘的心態，鴿小八思索著問：&ldo;可是都有些什麼死法呢？&rdo;說到這個，那可就多了，地球人的死亡方式數不勝數可以編訂成冊……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殺死一隻鴿子！鴿小七眨巴著眼睛追憶往昔，從鴿子自身的生理構造聯想到人類花樣百出的烹調方法，在那些人的手裡，活蹦亂跳的鴿子們都是怎麼死的？……思索了一陣，小七遲疑著開口：&ldo;鴿子的頸骨……很脆弱……&rdo;所以只需重重一扭……小八的目光專注地停留在他脖子上，手指搭上去試探性地一捏：&ldo;這？&rdo;小七尖叫：&ldo;輕點！&rdo;鴿小八連忙收手，惶惶：&ldo;我沒使大力呀。&rdo;小七怒目瞪他，&ldo;等我想清楚了你再扭！&rdo;萬一力度不夠，搞得半死不活可怎麼好！&ldo;哦。&rdo;鴿小八知道，地球上的肉身都脆弱得很，頓時不敢亂碰。鴿小七思索了一會兒，抬頭又問：&ldo;你還記得那個想賣我們的男麼？他說過他們殺鴿子都是放水淹死？&rdo;小八點點頭，遲疑著道：&ldo;你……想試下這種？&rdo;被水嗆進鼻子什麼的，那滋味也不好受吧？鴿小七眼神直勾勾的，逼真地想象了一下，頓時打了個冷噤。真是，怎麼死都不爽，他忍不住喃喃抱怨：&ldo;怎麼就沒個安全高效無痛的死法呢？&rdo;鴿小八看他煩惱，便輕輕摸摸他的頭，勸慰道：&ldo;不急罷，咱們再想想，想好再做就是了。&rdo;&ldo;嗯嗯。&rdo;鴿小七點頭。對，這種生死大事，是得好好想想……醫院食堂裡的飯菜香隨風飄過來，紅燒肉、清蒸魚、青椒肉絲……兩隻對望一眼，達成一致意向：先吃飯，吃飽了再想……回到病房便看到蔣律師一張便秘的臉。&ldo;……蔣律師。&rdo;鴿小八佇足，有點點心虛。蔣駿正煩躁地來回踱步，見他回來，立刻站定。許霆的出現令他鬆了口氣，但隨即臉上就露出惱怒之極的神色，挑高半邊眉毛。&ldo;不是叫你不要出去？為什麼不聽？&rdo;鴿小八支吾道：&ldo;我……放心不下……&rdo;連累蔣駿捱了打，他也覺得很抱歉，情由心生，眼裡便不知不覺流露出幾分歉意。他的原意本是&lso;我放心不下那具身體&rso;，但這話在蔣律師聽來，卻是肇事方對受害者內疚的表現。再加上他眼中的神色不似作偽，蔣律師便沉默了，上上下下看他一會兒。&ldo;……去花園了？&rdo;&ldo;嗯。嗯？&rdo;真神奇，他怎麼知道？蔣律師不語，伸手從他肩上取下一根松針，丟掉。因為腦補了許霆一個人坐在花園裡默默難受的情形，蔣律師再開口時語氣便緩和多了。&ldo;這兩天低調點，不要去外面，也不要在病人家屬面前出現。&rdo;雖然醫生說某某地也曾有植物人沉睡多年後醒來的奇蹟，但明眼人都知道，那隻不過是寬慰家屬的話罷了，即使是希望，那希望也太緲茫。倘若植物人真這麼容易甦醒，那奇蹟也不能稱之為奇蹟了！所以正常情況下都應該考慮到對方的親人有可能情緒失控，繼而頭腦一熱幹出什麼洩憤的事情，作為肇事者，這時節最好是低調再低調，夾著尾巴做人。等蔣駿絮絮叨叨地交待完走了之後，一直乖乖聽著的鴿小八這才冒出一句疑問，喃喃自語地道：&ldo;……沒有尾巴怎麼夾？&rdo;小七冒出頭，見房裡已經沒有外人，便慢條斯理地道：&ldo;那只是形容。我倒是有尾巴，可我也沒法兒夾啊。&rdo;鴿小八在它光屁股上摸了一把，不無遺憾地道：&ldo;就剩幾根絨毛了。&rdo;&ldo;沒事，反正現在又不飛…&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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