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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個賤貨,以前一說分地,就以死要挾。
陳氏家裡也算書香門第,不敢明著違逆婆婆,心裡卻罵個翻江攪海。
陳氏也覺得她受夠了,利益驅使,陶司空雖是劉氏的兒子,可他與陳氏卻是一個利益集團。
整天勞作,養著弟兄侄男個女,他也是冤得很,忍了十幾年,眼看著坐享其成的兄弟一家卻要享受富貴,把他這個賣命的人卻蹬在了一邊,他們享樂他吃苦,何其的不公,人的天性使然,總是認為自己是那個吃虧的。
所以夫妻父子沆瀣一氣,為眼前的利益拼搏一遭,總是自己佔理,大不孝的罪名也糊不到自己身上。
只要求一個公正合理,老天爺都會幫他。
陶司空開口,語氣低沉而決然:“娘,十幾年,老二家的大大小小,全仗兒子辛苦勞作供養,如今他們要發財,我這有功之臣卻要繼續吃糠咽菜,這不公平,既然沒有分家,夥裡的收入都應該每家有份兒,不能光落下老三我們兩家。”
“已經分了火,就是分了家。”劉氏就這樣認為,你幹活應該,誰讓你不讀書,劉氏對這個和人販子生的兒子,總是有一種恥辱感,雖然是自己的親骨肉,她總是不喜,她恨那個人販子禍害了她,不然她一定會嫁入高門大戶,這個兒子欠她的,他就得受她盤剝,為他老子贖罪。
讓這個兒子為她勞作,她也覺得出了一口氣,不過陶司空可不知道內幕,哪知道這裡的爹不是親生。
“不讀書就該伺候哥弟兄?只是分了點兒糧食各起各火也叫分家?”一年到頭勞作,只賺些口糧,大頭兒都把在劉氏手裡,零花錢兒沒有一個,若不是妻子的嫁妝多,聘閨女娶媳婦也沒有指望。
聽說了老二要進幾十兩銀子,他真紅眼了,老二家的孩子可都是吃他種的糧長大的,賣女兒的錢獨霸,怎讓他不氣憤,夫妻一拍即合,為了自己最大的利益,豁出去了。
陶司空表達了對自己吃虧的不滿,劉氏的心好怒,誰欠誰的?大兒子欠她的多了,生命都是她給的,自己留點兒糧食,花個富裕錢,他競這般地不滿,不由得眼裡的寒光乍現:逆子,真是個逆子,自己為了他,委屈下嫁陶淵民,自己的苦何處去訴。
恨不能斥罵陶司空喪良心,控訴自己為他受的委屈,可是這些話她怎能公之於眾,這是她藏了許久的秘密。
劉氏氣得臉刷白,有苦說不出。
“我們都老了,也掙不來銀錢,多了點兒糧食賣個油鹽醬醋錢,既然你說不算分家,你們爺倆農閒時到鎮上賺的錢怎麼沒有交到公里?你們反來惦記別人的錢,你們的良心給狗吃了。”劉氏這口氣憋不下,立馬兒就要翻臉。
陳氏憋屈半天,氣陶司空的話趕不上勁兒,趕緊接茬兒:“婆婆,話可不能那麼說,地是我們種的,一分的辛苦錢兒也撈不到,他們吃的是現成的,做工掙錢是我們辛苦,別人可沒有出過力,憑什麼交到公里?”陳氏的眼睛斜睨著劉氏,幾分的鄙視,幾分的厭惡,幾分的傲氣。
劉氏氣得火冒三丈:你們、他們、分得這樣清,兒子可是她生的,陳氏把她母子擇了個清,自己的兒子成了她的一夥兒,把她這個娘踹出十萬八千里,大逆不道,純牌兒的賤人,想到此氣得她竟然罵出了口:“賤人!你真個無恥,想搶走我的兒子,陶家要一紙休書休了你。”
陳氏自恃清高,劉氏可是初次罵她賤人,她怎麼受得了,當即氣得頭暈,回擊的話衝口而出:“誰是賤人自己明鏡兒似的,帶著肚子進陶家的門兒,還裝什麼貞節女!”
這話一出,可算捅了馬蜂窩,劉氏瘋一樣竄到陳氏身邊,舉起了手就打向陳氏,陳氏沒料到劉氏會打人,狠狠地捱了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你看到誰帶肚子嫁到陶家?你侮辱陶氏門楣,逃不過七出之條,你就等著被休!”劉氏打了陳氏,陳氏是媳婦不敢還手,捂住被打的臉,憤怒地的眼睛死盯著劉氏,覺得自己的話說冒失了,指認劉氏帶肚子,她可沒有證據,劉氏要是尋死覓活的,她就犯了大不孝的罪,壞了自己名聲不說,被休可是女人的軟肋。
劉氏的手再次舉起,沒有打著陳氏的臉,被陶司空抓住:“娘,為何羞惱,她可沒指名道姓。”
劉氏這氣,氣得“咯咯咯”打個不停。
有苦難言,更加地憋氣。
外面的三春這個樂!
陳氏捱了一巴掌,恨意更濃,親爹孃都沒動過她一指頭,被劉氏這個賤貨打了,還得隱忍不發,這口氣怎麼出?
便宜她站在婆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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