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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跟去的還有李氏。李氏心裡頭可慌，還迷糊著，她想不通，冬兒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沈南瑗進了屋，開門見山：&ldo;你把東西給誰了?&rdo;&ldo;我不知道三小姐您在說什麼?三小姐，三姨太，這銀霜是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藥，你們信她不信我呀!&rdo;&ldo;因為……&rdo;沈南瑗抓了她的手，而銀霜正好拉上了窗簾，她再合攏了冬兒的手心，全是熒光綠，&ldo;這就是證據。&rdo;冬兒臉色霎時一片慘白，她自負自己做的仔細，卻壓根兒就沒有發現盒子上有東西。這下子，什麼樣的辯解都無力了。李氏亦是震驚，更是心痛：&ldo;冬兒你怎麼……你怎麼能糊塗拿南瑗的東西!&rdo;可轉頭，還是忍不住含著眼淚跟沈南瑗求情，&ldo;南瑗，冬兒肯定是一時糊塗，你丟了什麼，值當多少，我來補上，我、我也讓她保證……罷了，罷了，我辭了她，別抓她去警察局可好，她還有一家老小……&rdo;沈南瑗安撫地拍著李氏的手背，&ldo;三姨太，我也同你一樣不願相信，甚至，我寧可她只是拿了我一件首飾。&rdo;李氏一懵，怔在當下。&ldo;冬兒，你看著李氏這般為你，良心可安?&rdo;沈南瑗沉聲，決定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ldo;說出背後指使你的人，我興許還能考慮饒過你。&rdo;冬兒眼淚糊了滿面，&ldo;三小姐，真不是我本意，是我，是我被脅迫做的，我不能不聽二少的命令……&rdo;‐‐&ldo;你說是杜聿霖?&rdo;沈南瑗的眼睛裡藏著不可置信。她太瞭解杜聿霖那個人了。他若想要，有一百個法子，逼她就範。肯定不會脅迫一個丫頭用偷的方式去獲取。&ldo;對，就是他!他拿木倉逼著我!我不敢不聽啊。&rdo;冬兒說的言之鑿鑿。沈南瑗沒再把自己的懷疑露出來，也歇了繼續問冬兒的念頭。甚至瞬間重新對冬兒產生了新的定義，這不是個被人收買的傭人，反倒是別人精心培養過的細|作。只是冬兒比她來沈家早，單隻這一點，看起來就不大像是杜聿霖所為。李氏卻是相信了，口中念念道：&ldo;那個活閻王，真是害死人了。南瑗……你看冬兒這……&rdo;沈南瑗道：&ldo;我這人辦事一向公允，先前你幫了我很多，我念著你的情誼，不會送你去警察局。這才的事情，我也不會追究。不過，你不能在沈家呆了。這麼說吧，即使我容你，太太那兒也不一定容你。你自己好自為之。&rdo;冬兒急道：&ldo;可我走了，三姨太怎麼辦?&rdo;&ldo;冬兒，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rdo;沈南瑗意有所指地說。李氏還想再求情，可見沈南瑗半合了眼皮，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冬兒下了樓，果然就遇到了早早等候在一旁的管家。管家道：&ldo;我沈家不留賊過夜!&rdo;冬兒抿了抿唇，一語不發地收拾了衣裳，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沈公館的大門。沈南瑗一直站在樓上看著，她沉默了一會，道：&ldo;銀霜，你往後就跟著三姨太，看著那個嚴三娘。&rdo;嚴三孃的問題源於沈南瑗的直覺，直覺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跟在蘇氏身邊。&ldo;那你呢?&rdo;銀霜對她的安排一向無異議，遂問。&ldo;我，無妨。&rdo;銀霜猶豫片刻，才問：&ldo;那冬兒……&rdo;&ldo;你不用管，冬兒的事情我來查，你只管好沈家的事情。&rdo;&ldo;好。&rdo;沈南瑗沒有說，她總覺得沈家最近會發生一件大事情。說起來，還是女人瞭解女人。沈南瑗知道李氏的大姨媽非常不準，總是會錯後，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死要活。無獨有偶，薛氏也是。一屋子的女人，只有兩個姨太太是這樣的話。沈南瑗不得不懷疑些什麼。李氏的心大，從沒有去瞧過。那薛氏可是沒少在自己身上花錢，城裡有名的中醫看了個遍，治療宮寒的藥也吃了無數，卻從不見好，照樣是月月要死要活。聽聞城裡的張天師不止會算命，他的符更是能治百病。冬兒走的第二天，沈南瑗叫了李氏一起出門。臨走前，跟蘇氏報備。&ldo;太太，我和三姨太去張天師那兒求道符。&rdo;&ldo;你以為張天師能保佑你平安無事嗎?&rdo;蘇氏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奚落。沈南瑗早就習慣她這番人前人後的變臉行為了，斜倪了下道：&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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