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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日戰爭的烽煙裡,謝冰瑩跑遍了運河東西、長江南北,跑遍了黃河流域,在漢口作過“前線歸來”的講演,也曾在重慶為《新民報》編輯副刊《血潮》。在四川,她不習慣後方的生活,於是又奔向徐州;臺兒莊大捷中那堆積如山的戰利品,使她興高采烈。這時期她寫了許多報告文學,後來在廣西出版了一本《五戰區巡禮》。在歡樂與痛苦、光榮和侮辱、血淚與火交熾的戰時生活裡,她憑著自己的勇氣,“衝破了黑暗”,“斬斷了枷鎖”,又做了一次“叛逆的女性”。她回憶說:“我沒有一天停止過我的工作,雖然我個人是勝利了,一步步接近了光明、幸福。但回顧整個的國家仍然在被敵人侵略著,全中國的婦女還在過著被壓迫、被輕視、被歧視的生活,我不能放棄我的責任,仍然要向著人類的公敵進攻;總之一句話,我的生命存在一天,就要和惡勢力奮鬥一天。”
1939年初,她不顧國立編譯館黃維特的反對,不在後方作“太太”,堅決到前方。到重慶,她在報上發表訊息,動員民眾一致挽救民族的危亡,組織婦女上前線為傷員服務。謝冰瑩4月5日到宜昌,受到當地軍民的歡迎,她為九十四軍作講演,疾呼救亡圖存是每一箇中國人的神聖職責。在那裡,她組辦救護人員訓練班,第一次認識在基督教全國總會任訓練主任的賈伊箴,冒著敵機的狂轟亂炸到前線視察,同詩人臧克家討論戰時文學問題。後來她又在老河口組織了一個訓練團,全身心地投入抗戰。她蒐集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材料,並及時地寫成文章,把為祖國而戰的無名英雄介紹給千百萬同胞。1940年至1943年,她到西安主編《黃河》文藝月刊。她說:“那一段生活也是值得回憶的,常常把稿子帶到廚房去看,左手抱著孩子,右手寫文章……”《黃河》是當時西北國民黨統治區僅有的大型純文藝刊物,對當時的小說創作有頗多貢獻,不少撰稿人後來都是知名作家。這期間,她出版了《新從軍日記》、《在火線上》、《戰士的手》、《姐姐》、《梅子姑娘》、《寫給青年作家的信》、《抗戰文選集》及《在日本獄中》。後者是在華山三元洞寫成的。寫作是需要環境來配合心情的,但在景色幽美的華山來寫獄中生活,太不調和。但她到華山的目的不是遊山,而是寫作,如果把用生命換來的寶貴材料永遠埋在腦子裡,是對不起一個作家的良心的。她在《櫻花開的時候》一文中說:“無論做什麼事情,只怕動手,一動手,總有一天會成功的。自從那晚下了決心以後,我便開始擬小題目,一共寫了二十三個……”,“我對於寫作的態度,是非常認真的:只要一動筆寫文章,我全副的精神都要集中在情節上,我沒有心思來做別的事,甚至聽到孩子的笑聲,我也並不高興。……我要使全部的情感沉浸在回憶裡,使那一幕幕血淋淋的、驚心動魄的場面,像電影似的在我眼前演放;因此我在兩個星期裡,決不和孩子玩,我只等他們一出去,馬上把門關上,同時用藍布把窗戶遮住,只露出四分之一的視窗,使光線暗淡得像獄中一般。在這樣的佈景和氣氛下,我寫得很快,精神貫注,一氣寫成三四千字是常有的事;到了晚上,更是我寫作的理想時間……在豆大的菜油燈下,許多小青蟲來撲向燈光,起初它們飛得很高,慢慢地它們又受了創傷,翅膀被火燒得支支作響;但它們並不灰心,仍然再接再厲地掙扎著,奮勇地向前猛撲;最後,它們的小生命都被犧牲了,後來者又踏著它們的屍體前進……”謝冰瑩看到這些小小的無名英雄,就想起在受難的獄中,她覺得她也像這些小蟲子一樣,以必死的決心,在忍受一切敵人所加於的殘害。她帶著悲憤的心情寫作《在日本獄中》,腦子裡不論白天晚上,時刻回憶著獄中生活:“例如看守,犯人,和我同室住的良子,吉子,以及法官,翻譯,大鳥公寓的管理人……他們一齊來到我的腦海裡;我有時痛恨,有時傷心,有時我從門縫裡望望隔壁,看見一些來遊山的客人,在那兒有說有笑的,我就討厭他們!我恨他們的談話影響了我的寫作,於是我在這邊故意用拳頭把桌子捶得砰砰響,大聲地學著日本警察的口氣罵著:'馬鹿野郎!'('混蛋'之意)由於我罵別人,而聯想到日本警察罵我,打我,以及我當時的心境。……在這個時候,不論什麼人,他如果妨礙我的工作我就把他當做敵人一般看待。”
她埋頭寫了十天,精神漸漸不能支援,頭暈,眼睛模糊,腰背痛,但是《華北新聞》催稿付印,於是又恢復了夜以繼日的寫作,發誓“一定要把這些用生命換來的材料寫出來告訴全中國的同胞”。她在腦子裡又坐了一次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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