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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革命者的品格,也是表現在她身上的鮮明特色。
她在1946年春寫的《神秘的大葦塘》、《在兵站上》和1948年寫的《鄭德富家倆口子》,都是楊沫在這段鬥爭實踐中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真人真事。《神秘的大葦塘》是作者寫的“敵後抗戰生活雜記”之一。為了對付敵人殘酷的大掃蕩,戰士們把大葦塘開闢成後方陣地。雜記描寫的正是“這千百年來渺無人煙的荒涼綠莽中”出現的“抗戰史上神話般的生活”。她歌頌這神聖的地方“將在抗日戰爭的歷史上,留下光榮而奇特的一頁。”《在兵站上》熱情地漚歌在戰場上英勇殺敵光榮負傷的戰士,細膩地描繪了兩位重傷員面容堅毅、神色昂揚的精神狀態。與革命戰士有著血肉聯絡和真摯的感情,使楊沫的創作飽含深情。如今幾十年過去,她在《在兵站上》的小序中說:“至今思之,似有一股火焰般的激情澎湃五內……生活在我身上進發的火花——使我能夠成為一個作者的火花,難道沒有那些犧牲了的戰士的鮮血所凝聚的氧在催發嗎?”是的,楊沫能寫出震撼心靈的《青春之歌》,能成為著名作家,和她對革命、對革命戰友的深厚感情是分不開的。《鄭德富家倆口子》用血和淚控訴了萬惡的舊社會,老實勤勞的農民被剝削得一貧如洗,掙扎在死亡線上。作品透過鄭德富兩口子的悲慘遭遇道出一個真理:只有實行土地改革,才是農民擺脫貧窮的出路。
楊沫經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洗禮,生活基礎紮實多了,經驗也豐富起來,她擺脫了“亭子間”文學空泛浮淺的侷限,寫出《接小八路》、《窮光棍結婚》、《葦塘紀事》和《七天》四篇小說,在深度和廣度上都大大前進了。
她1949年寫的短篇小說《接小八路》和1948年寫的《窮光棍結婚》表現貧苦農民經過偉大斗爭,挺起腰桿,當家作主,精神上發生了巨大變化。但楊沫沒有選擇轟轟烈烈的鬥爭場面,卻把鏡頭對準了日常生活場景。短短的不到兩千字的《接小八路》,展現出老貧農劉貴對八路軍的兒子“小八路”從怕到愛的轉變。土改勝利了,整日耷拉眼皮不言語的劉貴豁然開朗了。這樣一個變化,是土地改革深入人心的結果。如果沒有親身經歷土地改革運動,親身體驗廣大農民翻身作主的喜悅,是寫不出《接小八路》的,更寫不出《窮光棍結婚》。一個三十多歲的窮光棍要結婚了,在農民中引起了不小的反響,窮光棍李鳳桐過去被人看不起,房無一間,地無一壟,住在村邊石洞裡。土改時,他當了貧農團主席,積極、熱情、辦事公道,在群眾中變成了英雄。年輕寡婦許志玉、漂亮姑娘許鳳娥、作過童養媳的王大愛都愛上了老實憨厚的李鳳桐,願意嫁給他。連愛給幹部挑毛病、說俏皮話的小老頭許文慶,因眼瞎整天坐在家裡的張富貴的娘,都圍繞著李鳳桐要結婚的故事,栩栩如生地登上楊沫設計的舞臺表演。楊沫曾常年生活在農民之中,獲得了農民的感情、思想和語言。比起她三十年代的作品,在表現農民這方面,更得心應手。她寫許志王愛上李鳳桐,在她眼裡這個僱工真漂亮,連那雙眼睛都極有神采,“黑眼仁就像要咬人似的”。描寫淳樸的李鳳桐的喜悅心情,楊沫讓他做出這樣的動作:“舊灰軍帽摘下戴上,戴上又摘下”。李鳳桐和王大愛的戀愛場面別有風趣。倆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王大愛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兒裡來了,她鼓足了勁兒還是結結巴巴地說:“鳳桐哥,你看我行嗎?”李鳳桐的心突突跳起來,他大膽地一把抱住大愛,在她的臉蛋上輕輕咬了一口。大愛高興得“哎呀”了一聲。鳳桐放開手,喘呼呼地說:“你放心……組織上許可我要你。找媒人說說……咱們就結婚。”他們怕有人來,很快鬆開了手,走回村裡。這一對青年男女的語言和動作寫得多麼有聲有色有味道。有農民氣息,也有時代氣息。
《葦塘紀事》和《七天》是楊沫在中國歷史上劃時代的1949年創作的兩篇中篇小說。勝利了,面對祖國的解放,楊沫熱淚盈眶。她首先想到的是過去的艱苦歲月,英雄的人民。人民的英雄激勵她動筆寫作。在寫《神秘的大葦塘》這篇散文時,她曾在小注中這樣表示:“寫起小說這類費力很大,而自己的能力——結構、佈局、使用語言、個性刻畫——說起來本無能得可憐……”那時葦塘的生活使她激動,但又覺得駕馭小說的能力還不夠。三年過去,楊沫的創作能力提高了,終於完成她創作生涯中第一個中篇《葦塘紀事》。這篇描寫冀中葦塘地區反掃蕩的鬥爭生活的作品,又一次再現出人民戰爭生活的場面。《七天》描寫的是抗日戰爭勝利前夕的一場地道戰。一位老同志帶領七個新學員,在漆黑的地道里與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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