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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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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夕陽裡的光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和性格,沉櫻也一樣,她喜歡小東西——小花、小草、小花瓶……她說:“我對於小的東西,有著說不出的偏愛,不但日常生活中,喜歡小動物、小玩藝、小溪、小河、小城、小鎮、小樓。小屋……就是讀物也是喜歡小詩、小詞、小品文……特別愛那'採取秋花插滿瓶'的情趣。”(《關於〈同情的罪〉》)所以連她在頭份鎮朋友果園中所築的房子,也名之為“小屋”,並以散文《果園食客》記趣,寫盡了那片大自然中的花花草草、風聲雨聲蟲聲鳥聲,這使得她的“小屋”在臺灣女作家的圈子裡更加聞名。雖居臺北,她卻常到周圍花木扶疏,四季競秀的“小屋”裡,在清晨和傍晚,在撩人感情的古廟鐘聲飛翔之後動筆寫作。

對沉櫻來說,大小創造和勞作都是幸福。她說:“我不找大快樂,因為太難找;我只尋求一些小的快樂。像我愛聽音樂,從來沒想到做音樂家;我愛畫畫,從來沒想到做畫家;我愛種花,從來沒想做園藝家;我愛翻譯,從來沒想到做翻譯家。我對什麼事只有欣賞的興趣,沒有研究的魄力,更沒有創作的熱情。”

實際上,她是在創造。她又說:“人生的快樂有兩個來源:一是創造,一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是沉櫻的人生哲學。她一直都在憑著自己的力量工作。就在那座“小屋”裡,她翻譯了《愛絲雅》、《蓓蒂》、《一位陌生女子的來信》,還編了《散文欣賞》、《觀摩文選》等。

沉櫻是臺灣婦女寫作協會的成員,雖然她極少參加活動,卻與臺灣的著名女作家林海音、潘琦君、鍾梅音、劉枋等人過從甚密,同蘇雪林、謝冰瑩一樣,被大家尊為“先生”。

沉櫻執著於生活,有一顆不老的童心。她善於佈置居室,精雅有致,極富匠心,更會欣賞色彩,愛做摺紙、針包、手帕、椅墊等小玩藝。工藝品。造紙花是她的手工絕技:“一根細絲,幾片明豔的縐紋紙,串在一起,用手三抓兩抓,就是一朵花。”她的紙花樣子和色彩都很奇特:“可以說是花都不像;色彩之鮮,形態之美又比任何花都像花”。做手工藝品不僅是一種野趣,她覺得,在這個機械文明的工業社會中,最偉大的工具——人類的雙手,不應該在平凡的勞作中失去尊嚴。每當她做完一朵花,同譯好一本書一樣,得到的是完成一件事的滿足。1971年春,在臺灣女作家的年會上,曾以她的紙花為主,舉辦了一次“女作家藝文作品展覽”——包括各種手工藝品、著作及手稿,而她那奼紫嫣紅的富有個性的紙花,是展品中的佼佼者。

沉櫻的散文不多,但那純樸、簡潔、流暢的文筆,真摯、動人的感情,從不眩惑於奇巧和華麗的詞藻等藝術特色和風格,是令人難忘的。1972年,在臺灣她自費自售出版了《沉櫻散文集》。這本集子分三輯:小品(十四篇)、信札(八篇)和序文(十六篇)。她在《自序》中說,從大陸到臺灣,又越洋到美國,她對散文一直懷著敝帚自珍的感情。她散文中的《春的聲音》、《我們的海》、《果園食客》等都是讀者的難忘之作,先後已選入多種選集。對於散文,她有其追求。她編了三本《散文欣賞》,所收多為世界名家之作(也有中國作家的作品),從三篇序文中,我們可瞭解她對散文的看法:

這些散文不發議論,沒有費解的地方,但輕輕的筆觸也會使 你沉思默想,若有所悟;這些散文不重故事在有動人的情節,但 淡淡的意味也能使你會心微笑或掩卷太息。

……題材方面,大部分仍是風花雪月,鳥獸蟲魚,偶而有篇 寫生活的,也都是身邊瑣事。記得這類題材一向為人詬病,彷彿 有盧、難登大雅之堂,尤其在這提倡題材積極化的當兒,更是不合 時宜。但自己喜愛的就是這種閒情逸趣,人有偏好,實在是沒有 辦法的事。……一篇文學作品的好壞,是在於有無意思。這意思 可分為意義、意味、意境三種。三者之中,如果一無所有、就是空 洞無聊;但有一即可,不必俱備。並且要排列次序的話,應該是意 境第一,意味第二,意義第三。這些文章即使不能說意境如何,至 少可以說意味尚可,至於意義有無,那也全在各人的看法、古人 就說過“無用之用,是乃大用”的話。在這繁忙的工業社會中,提 醒人們注意一下星月的光輝花草的芳香,如能因而陶情冶性,也 未嘗不是重大的意義。題材不應加以積極消極化的劃分,風花雪 月有寫不完的情趣,身邊瑣事也有說不盡的真理,任何藝術的價 值,都是在於作者的感受心靈和表達手法,而不在於所用的素 材。外國詩人曾說“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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