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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萬般無奈的時候,任何一種途徑都會成為他的救命稻草。勾慶成在鎮上多多地買了些燒紙,來到一個避靜的十字路口。從內衣裡掏出一道符,兩同那一大疊燒紙擺好,端跪在地上,在心裡說:爹呀!您老辛苦了一輩子,不容易。就拿上這些錢到那邊享福去吧!虔誠地磕了三個響頭。又接著說:寶寶,哥對不住你,哥是混蛋。事情到了這一步,哥後悔也來不及了。哥多給你些錢,你有了錢,在那邊好好說個媳婦,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吧!接著就點燃了那道符和燒紙。
時令將近冬至,冷風嗖嗖,寒意濃濃。立秋至今未見一滴雨水,土地龜裂,蒿草枯竭,空氣乾燥得一根火柴就能點著。那些燒紙更是乘著風勢,眨眼間就變成菲薄如翼的灰屑。陡然一股旋風平地而起,呼嘯著將那些灰屑捲起,又大把大把地撒開,夾雜著樹葉、草枝、塵土,彙整合一根碩大無比的煙柱盤旋著沖天而起……
這突兀其來的一幕把勾慶成嚇呆了。他想都沒想拔腿就跑,一頭鑽進小車裡。一聲馬達響,小車竄起來。他從倒車鏡裡看見,那旋風越旋越大,尾隨車後,窮追不捨。好一陣子之後,旋風漸漸地不見了。他停下車,這才覺得嗓子發乾,舌頭髮硬。他似乎覺得那從天而降的旋風是一種不祥之兆。難道他燒的那些紙錢王富才和寶寶沒收到。心裡就像塞了一團亂麻,咋也理不出個頭緒。
好半晌之後,勾慶成才從那團亂麻中走出來。他看了一下表,將近12點。他懶得再回礦上吃午飯,就沒精打采地朝町坂鎮開去。
025。桑樹坪夜話 (二五)
十七
町坂鎮是鄉政府所在地。桑樹坪就歸町坂鄉管轄。勾慶成常來鎮上辦事,對鎮上的每一家酒館飯店瞭如指掌。他把車停在悅來酒家,要了個雅座包間,點了幾個菜一瓶老白汾,自斟自酌起來。
勾慶成雖是悅來酒家的常客,平日總有五、七個人陪同,說說笑笑,划拳行令,好不熱鬧。而今,他獨自一人,冷冷清清,一種落魄沮喪感便油然而生。他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琢磨:大仙這符到底管不管用?不管用咋辦?此時此刻,他真想獨自生活在一個沒有人煙的孤島上,沒人打攪,沒人糾纏……就像現在一樣,沒人說話,沒人干擾……正因為沒人說話,沒人干擾,那酒下得也特別快。
勾慶成酒量很大,斤兒八兩放不倒他。他今天是借酒澆愁,喝得猛了些,半斤酒下肚就覺得頭有點懵。同時也感到一種輕鬆,是那種迷迷糊糊的輕鬆。他突然發現,酒是好東西,酒能解除他的煩惱,便舉起酒瓶,一口氣又灌下一半。剎時,渾身就輕飄飄,腦子裡空蕩蕩。這種輕快感才是他最最需要的,不由地就喊了兩聲:舒服!真舒服!
就在勾慶成高喊舒服的同時,一位公安走進了悅來酒家。這人是町坂鄉派出所所長張鋒。
張鋒才調來不久。他知道勾慶成是個人物。為了工作方便,他並不反對和這樣的人物接觸。張鋒是看見了那輛帕薩克,才走進悅來酒家。勾慶成的喊聲引導他推來了那包間的門。果然不錯,正是大名鼎鼎的老闆、大款勾慶成。張鋒很禮貌地握住勾慶成手。
勾慶成正感受著這種難得的舒服,冷不丁包間門開了,進來一位公安,他心裡“格噔”一下。那公安上來就抓住他手,一種莫名的恐懼向他襲來。他猛地一甩手,喝道: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勾慶成這反常的舉動把張鋒弄得很尷尬,急忙解釋:我是鄉派出所的——
派——派出所怎麼啦!勾慶成本來看見大蓋帽就發怵,他一緊張,一激動,舌頭就拐不過彎:我犯——犯啥法了?憑啥抓——抓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我是誰……勾慶成磕磕巴巴,絮絮叨叨只顧自己說下去。張鋒插不上話,只有乾站著。他若轉身走去,就太沒風度了,也會引起誤會,何況自己還是一番好意。他想解釋明白,便耐住性子,後推了一步,在勾慶成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來。
勾慶成咋咋呼呼說個不停,酒勁兒也隨著他的衝動在血管裡迸濺。他立馬就覺得腦袋發木,兩眼發呆,太陽|穴“迸迸”直跳,一切物體都在晃動。在晃動著的物體中忽隱忽顯地夾雜著一些人形。這些模模糊糊人形越來越明瞭,越來越清晰。他看清了:水仙抱著滷水罐子,寶寶挺著麥叉,王富才舉著農藥瓶子。一個個哭哭泣泣,怒目圓睜地望著他。眨眼間這位公安也變了形,眼睛像鈴鐺,鼻子像葫蘆,下頜三縷長鬚飄然過膝,頭戴沖天冠,身穿蟒龍袍,危襟正坐在公堂上。一種恐兮兮陰森森的氛圍便籠罩了他。他思忖著;這是什麼地方?陰曹地府……他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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