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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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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秘書帶著人開始撤帳篷,朱世幫擦了把臉,換了件乾淨衣裳,想喝杯水,卻發現杯子沒了,暖瓶也沒了,屋子讓寧酸棗的孃家人翻騰得不成樣子。

〃這幫沒出息的。〃他罵了句,就往外走,他急著要見胡二魁,那幾個被抓走的人,情況到底咋樣,他要趕緊弄清楚。

半道上,碰上慌忙低著頭走路的瓜秧子,瓜秧子像是沒看見他,急著想從他身邊躥過去。他喊了一聲,瓜秧子站下了,抬頭見是他,立刻就驚著嗓子喊:〃朱書記,不好了,我公公,我公公他……〃

〃他咋了?〃朱世幫心裡一驚。

〃他暈在了八道沙,我背不回來。〃瓜秧子說著就要掉眼淚,朱世幫一把扯上他:〃快走。〃兩個人就往八道沙去。

這陣兒,村支書胡二魁正帶著人在井上,這井也是怪,前幾天還能打上來水,一場風,竟把水給刮沒了。眼下村裡連喝的水都沒有,得趕緊想法兒把水弄出來。井離村子遠,又在沙樑子那邊,瓜秧子一急,就先跑鄉政府來了。

瓜秧子的公公就是陳家聲,治沙英雄,事蹟上過市上的報紙,陳言也採訪過他,不過老漢脾氣倔得很,輕易不跟吃官飯的人打交道。兒子陳喜娃被抓走後,老漢更是變了一個人,幾天不說一句話,瓜秧子送去的飯,他也想吃不想吃的。讓他回家,更是頭搖得刷刷響。更多的時候,他就那麼蹲在沙樑子上,猴酥酥地,瞪住天望。沙塵暴起時,胡二魁惦著他,打發七十二幾個,說抬也要把他抬回來。結果,他提著鐵鍁,反把七十二幾個打了回來。

這老漢,是個怪人哩,若不是瓜秧子孝順,天天跑去看他一趟,怕是哪天讓沙埋了,都不曉得。

朱世幫趕到八道沙時,先前聽到信兒的幾個婦女已將陳家聲抬上架子車,正要往回拉。朱世幫摸了摸老漢的鼻子,呼吸還在,只是臉燒得跟著火似的,就知老漢是感冒了。這變幻無常的天,又睡在地窩子裡,不感冒才怪。還好,沒瓜秧子路上說的那麼危險,朱世幫鬆下一口氣,道:〃趕快往鄉醫院送,這個鐵老漢,虧他能頂過這場風。〃

2

流管處處長鄭奉時根本就沒離開過沙湖。械鬥發生時,他就在流管處。這是事後林雅雯打聽到的訊息。

流管處一共三個院落,中間大院是管理處辦公區,修得十分講究,綠樹成陰,花草叢叢,碎石鋪成的小路曲徑通幽,十幾個大小亭子加上長廊將院落映襯得極具江南林園的典雅與優美,曾是沙湖一大景色。南邊是家屬區,清一色的二層小樓房,各帶一小院,簡潔而實用。北邊大院是工程處,以前流管處火時,這兒真稱得上車水馬龍。每年大大小小的工程不下五千萬,加上其他流域的合作專案、國際援助專案,工程部可謂金缽滿溢,四周鄉村的工程隊想攬個活,能否走進這個大院便成了關鍵。那時候的鄭奉時只是一個普通的技術員,但在農民心裡,他的權已大得無邊,他說返工就得返工,他說不合格你就領不到錢。農民們暗地裡送他一個外號:鐵公雞。意思是他太摳門,放著那麼多的錢,卻跟農民工程隊斤斤計較,讓他籤個字比找工程處長還難。時過境遷,當年二十多歲的技術員如今成了全省第二大流域的總管,但老百姓們再也不找他簽字了,因為早在五年前,工程處就因沒活幹而解體,只留下一堆破銅爛鐵,還有五百號失業工人。院子早在工程處解體前就出讓給了洪光大,成了洪光大的總公司。這兩年,老百姓又暗地裡送鄭奉時一個外號:鐵掃帚。意思是讓他這把鐵掃帚一掃,沙漠的綠色便連根也沒了。

南湖發生械鬥的那個夜晚,鄭奉時就在南院自己的小二樓裡。那樓林雅雯進去過,是到縣上擔任代縣長後不久。

那次見面,對兩人來說,意義非同尋常,到現在,林雅雯腦子裡還裝滿那天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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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第三章 沙塵暴來了(4)

那天的風很暖,陽光豔豔的,照得人心裡發癢。林雅雯跟鄭奉時自從大學一別,就沒再見過面。不是沒機會,機會多的是,但就是沒見。林雅雯這邊,是不敢見,害怕一見面,就再也不想分開。儘管知道,兩人再也沒有複合的機會,再也沒有重新走到一起的可能,但,林雅雯心裡,真就扯不斷那曾經蓬勃而生瘋狂而綠的感情藤蔓。畢竟,那一大片枝枝條條,是她少女情懷的第一次盈然開放,也是她生為女人第一次為心仰的男人在心裡闢出一片綠,而且任其恣肆,任其氾濫,才讓她未諳世事的心田一下長出那麼多錯綜複雜茂茂密密分不開剪不斷的藤藤蔓蔓。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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