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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朝玉階(五)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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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庶常館老遠時便聽到裡頭人聲鼎沸,看樣子那群一起去承恩寺的庶吉士們已經回來了。

蘇鬱儀才進門,曹岑便已經迎上來:“你這是去哪了?”

頓了一下,又補充:“適才我偶遇舊友攀談了幾句,隨後遇到錦衣衛拿人,承恩寺裡亂作一團,我又一時沒找到你才先走了,不是有意要把你撇下的。”

鬱儀懂了曹岑的話外之音,將他的話轉述過來便是:剛才我把你一個人忘在了承恩寺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你不要怪我。

顯然他不知道自己已經隨張濯先一步回來了。

“無妨。”鬱儀平靜道,“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曹岑的話音才落,便有人在一旁揶揄:“原來伯遠兄也是憐香惜玉的人。”

打趣的人是劉黔齡,他是甘州人,也算是有幾分家世,平日裡也和曹岑走得更近些。但內心深處,仍和他有暗中較勁的意思。

蘇鬱儀轉身看他:“若今日在承恩寺中走失的人是劉公子,下官也會對劉公子憐香惜玉。”

這話劉黔齡聽著有些刺耳:“你知不知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是形容女人的?”

“形容女人的詞又如何?”鬱儀凝睇他,“形容一個男人像女人,這是在罵人嗎?”

秦酌見他們之間有些劍拔弩張,趕緊上來打圓場:“今天陳翰林拿來了兩盒新茶葉,說是開春後的新茶,我去倒一杯你們嚐嚐看。”

蘇鬱儀本不是個好與人爭口舌的人,所以息事寧人,回到自己桌前整理東西去了。

倒是劉黔齡自覺被落了面子,背後陰陽道:“不知是哪個破落戶家的大小姐,生得比天還要高的心思,不修婦德女訓,只會給家族蒙羞。”

曹岑眉心皺起,制止他:“劉兄,適可而止吧。”

這個蘇鬱儀看著不疾言厲色,卻斷不是個軟柿子,更何況前幾日得了太后的召見,更是不能小覷。曹岑雖然心氣高,卻也知道不能輕易與人結仇的理。

“蘇進士,劉公子今日曬了太久,火氣有些重,我替他給你賠不是。”曹岑這話已經給了鬱儀面子,鬱儀擺手:“只盼諸位同僚不要整日裡想著我是個女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做事,還能因為我是女人便分高低貴賤嗎?”

劉黔齡尚有些悻悻的,秦酌已將鬱儀拉到一邊:“方才陳翰林小聲同我說,你是被孟司記叫走的?”

鬱儀嗯了一聲,秦酌眼中已有喜色:“可是太后那邊……”

鬱儀食指壓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沒有明說,我也不大清楚。”

“咱們這群人裡,你已經算是拔得頭籌了。”秦酌像是自己被選中了一樣高興,“他們這群人四處媚上邀寵又有何用,到底是江駙馬在公主面前得臉,夷陵長公主又得太后的歡心。”

庶常館的所有人都以為鬱儀是向江駙馬投卷的,她也沒有著意去解釋,想著將錯就錯也沒什麼不好。

不怪劉黔齡他們看不起她,以鬱儀現在的身份,哪怕到了太后身邊,也不見得是平步青雲,伴君如伴虎不是說說而已。

聽說太后才罰抄了汪家,聽說和承恩寺那起子人有關,似乎陛下的伴讀都被抓緊了詔獄裡,不日便要刑審了。”秦酌嘖了一聲,“殺人不過頭點地,坐在紫禁城裡才明白人命有多賤。不過陛下一直在為汪家求情,估計他死不了。”

秦酌想了想又說:“聽說是張尚書親自抓的,你可瞧見了?”

鬱儀搖頭:“未曾。”

秦酌拿眼瞟了幾下曹岑那一群人。

“這幾日他們的心思都活絡了,不去太后身邊也無妨,總該給自己找一棵大梧桐。”秦酌在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拿筆在白瓷筆掭上蘸去多餘的墨汁:“我已經想開了,待在庶常館也沒什麼不好的。任他們去做天兵天將,我做我的蜉蝣螻蟻,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蘇鬱儀笑笑沒說話,手裡的功夫不停,寫字的時候四平八穩,像是什麼都不放心上。

秦酌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終於嘆氣:“我若是太后娘娘,我也願意選你,就這庶常館裡千頭萬緒的功夫,沒有你根本就不成。你瞧見陳翰林沒,這幾日你得太后召見,他就跟死了親孃一樣……”

鬱儀咳了一聲:“慎言。”

翌日一早,太后那邊就傳來了旨意,將蘇鬱儀點做侍讀學士。

這是個九品的小官,一道送來的還有九品的綠色官服,上頭繡著一隻昂首的鵪鶉。

陳翰林送走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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