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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局長瞧著羊羊躍躍欲試的模樣,立刻就笑了,他颳了自己小女兒的鼻子一下道:&ldo;在那邊學的不錯,改天爸爸一定好好謝謝你那個小夏哥哥。&rdo;他只當時霍明的那幫小兄弟們裡的一個,可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一個姓夏的來。&ldo;畫的這麼好,不會是夏院長家的孫子吧?&rdo;霍珍也猜了一會,&ldo;我記得夏院長剛調回來不久,現在倒是正好在京城美院那,前幾天霍明他們還在琉璃廠碰見他了呢。&rdo;小姑娘聽見琉璃廠又沮喪起來,竟然還嘆了一口氣,小大人似的道:&ldo;唉,媽媽我可後悔了,早知道那天小夏哥哥去了琉璃廠,我就不去文廟了。大表哥走的真慢,到了也沒找到小夏哥哥,真沒用。&rdo;霍珍聽了忍不住要笑,照著小孩臉頰捏了一下,道:&ldo;你以前不是最喜歡你大表哥了?還說以後要嫁給他當小媳婦,忘啦?昨天你大表哥可是帶著你從文廟一路趕到琉璃廠,多遠啊,路上人擠人的,虧得他那個脾氣也沒說什麼。&rdo;她眼睛轉了下,忍不住逗弄起女兒來,&ldo;怎麼,你現在不想嫁給大表哥了,想嫁給小夏哥哥嗎?&rdo;羊羊歪歪頭,還沒等想明白,就被她爸爸打斷了。卓局長是個疼女兒的人,忙咳了一聲道:&ldo;不說這個,我們吃飯吧,菜都涼了。羊羊,爸爸今天親自給你炒的醋溜白菜,你嚐嚐?&rdo;霍靜看著那個疼女兒的傻爸爸,可一點都瞧不出平時主持工作時候的那份嚴肅來,笑著搖了搖頭也坐下來。她現在只聽羊羊說就對那個小夏挺感興趣,心想下次見了,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夏陽在家裡可沒那麼多閒心思想這想那,蔣東昇給他倒騰的幾樣機器終於全到了。有兩臺鎖邊機,一臺縫紉機,還有一臺老式的平頭釦眼機。釦眼機是墨綠色的,瞧著半新,但上了機油保養的很好,也不知道蔣東昇是從哪兒把這寶貝搞到手的。夏陽原本正在愁將來襯衫做好了如何釘釦眼,瞧見這個機器立刻高興起來。幾百件的還能用手工去釘釦眼,但是十數萬件的襯衣可不能全靠手工了,光是時間就拖不起。夏陽不會用這個平頭釦眼機,這個款式太老,他圍著轉了半天,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倒是給他端藥進來的孫姨認出了它,驚訝道:&ldo;這是鎖釦眼的機器吧?小夏你等等,我去喊你孫叔過來,他以前好像修過這麼一個機器。&rdo;孫叔的腿腳好了很多,但還是拄了柺杖,進來一瞧就認出來了,&ldo;沒錯,就是鎖釦眼的機器,我以前在南邊廠子裡瞧見過,還修過一臺呢!&rdo;夏陽忙道,&ldo;那您會用這個嗎?&rdo;孫叔點了點頭,&ldo;會,我那時候也不懂這機器,老闆讓修,我就硬著頭皮拆開了,三天才給它合上呢!其實這個很簡單,我跟你們一會就回了,跟用縫紉機差不多。&rdo;孫姨和夏陽一起湊過去跟著學了,就是穿線的時候略微複雜些,真用起來倒是也不難。孫姨以前聽老伴兒說過好幾次,但是這樣的機器只在國營大廠裡才有,她還沒親自用過呢!等著夏陽學會了,又忍不住上去練了兩把,驚喜道:&ldo;哎喲,這個也太快了,這才幾下子呀就成了,而且比我用手鎖的扣眼還板正呢!&rdo;夏陽得了機器,心裡也安穩下來,晚上找了孫姨夫婦和王小虎一起來討論請女工的事兒。孫姨兩口子都贊成夏陽的決定,尤其是孫姨,她自從跟了夏陽做了幾件黑呢子大衣就對這個小孩格外佩服,加上夏陽還為了照顧她老頭讓她們一家搬過來住,又是請醫生,又是買藥的,讓她格外感激。這麼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就是閒著不好意思拿那麼高的工資,聽見夏陽要做大,舉了雙手贊成。孫叔也笑道:&ldo;要是別人,我還勸一兩句小心買賣做大了有風險,但是小夏你做的話,就儘管放開了做吧,你比別人有本事多了!&rdo;王小虎坐在那拿了個本子和筆,跟開班會似的正在做記錄,見夏陽在看他,立刻道:&ldo;東哥臨走的時候說了,你要做什麼都全力支援,安全方面你放心吧,招人的那幾天我會帶幾個戰友來幫忙。&rdo; 夏陽原本還有點緊張,聽了大家的表態也放鬆了些,道:&ldo;那就這麼定了,明天開始招人吧,孫姨,我歷練的少,到時候麻煩您幫我挑選一下人手。&rdo;孫姨答應了一聲,道:&ldo;正好前頭的院子空著呢,我瞧著屋子都收拾乾淨了,到時候開幾間用就成了。就是前面還放了幾個花瓶,過年的時候圖好看沒搬進來,明天人多萬一不小心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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