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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條子,當接替的人到達藏匿地點之時便可知曉。當日,阿甲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他也只認為是跟蹤物件藏匿之處遠離京城,阿甲很快就能回來。怎料,過了一天,到了七月十四日的晌午,阿甲依然全無蹤影。趙昊啟焦心起來,馬上修書一封命人送到衙門。京兆尹接到信後立即派人四處找尋,終於打探到西郊一個樵夫在一條荒僻的小路旁救了一名受傷暈倒的大漢。大漢甦醒後拜託樵夫捎口信給趙府。誰料樵夫才到趙府門前,看到威嚴的黑漆大門便怵了起來,掉頭就走,但又憂心傷者,正在大街上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恰好碰上官差四處查問,樵夫連忙將大漢的事告知。官差跟著樵夫回家,把受傷頗重的阿甲抬回衙門。京兆尹得訊,早叫了大夫候著,替阿甲治療,又派人捎信通知趙府。當時已經入夜,趙府的下人沒敢去報給趙昊啟知曉,押後至第二天早上才將信件送交趙昊啟。
待趙家的家丁把阿甲抬進裡頭,京兆尹趁著空當對趙昊啟說起幸運閣大門被人潑血之事。趙昊啟點點頭,“這事絕不只是簡單的意氣之爭,定然是某人處心積慮所為,還請京兆尹大人予以重視。”
京兆尹聽他這麼說,連忙告知自己已派人夜裡埋伏在幸運閣附近,定會輕易解決這事。趙昊啟輕輕點了點頭,“大人此事處置甚為妥當。”隨之他又輕蹙了眉心,語帶憂慮地道:“不知這是何人所為,又是所為何由,叫人心焦。”
京兆尹一瞧,心裡忖度一番,認定該是自己表現表現的好時機。“九公子,這貴府的人被歹徒所傷應是與幸運閣潑血之事有些關係,本官已命竇提轄親自帶人埋伏。公子且安心,以竇提轄的本事,不消多久定能把惡徒緝捕回府,到時候本官立刻親自審問,必定嚴懲惡徒,給公子一個交代。”
滿意地瞧見趙昊啟臉上的憂色有所減輕,京兆尹滿懷高興地回衙門去了。
京兆尹離去後,趙昊啟向阿甲詢問他當日之事的前後經過。
七月十三日早上,阿甲瞧見一名農夫打扮的人才從後門走進瀠香樓,不到一刻時間馬上就有一名披了同樣蓑衣、戴了一模一樣斗笠的人鬼鬼祟祟地從後門而出。阿甲肯定這人不是剛才進門的人,因為此人非常矮瘦,看身形就跟小丫鬟差不多。阿甲斷定這就是趙昊啟讓他盯著的人,他便靜悄悄地尾隨其後。蓑衣人拐了幾個彎,在一處行人稀少的小巷,上了一輛小馬車,馬車慢慢出了城門,向著西郊而去。阿甲租借了一匹驢子騎著遠遠跟在後頭。小馬車在一個山腳停下,馬車中下來了一名僕人模樣之人,扶著蓑衣人下了馬車,沿著小路往山上拾級而上。阿甲偷偷跟在後面打算跟蹤他們,誰知太專注於對方的行動,被人自身後靠近而不知。沒走多遠,一棍子自腦後敲來,阿甲被打得頭破血流,當即暈倒在地,幸虧後來有名樵夫經過才得救,不然說不好還有性命之憂。
“能認出馬車是哪個府的嗎?”
阿甲搖頭,“是街上僱的。”
“僕人的服飾呢?”
“認不得是哪家的。”
趙昊啟不由得深深地蹙起了眉,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在那山附近有誰家的別院?”
阿甲說了好幾名富戶權貴,趙昊啟邊聽邊搖頭,最後阿甲想了想又補充了兩家。趙昊啟聽後一挑秀眉,露出一抹澀澀的苦笑,“果然真的是他。”
揹著雙手,趙昊啟掛著鬱鬱寡歡的神情,踱回位於孤島上的住處——暖晴閣。他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微波輕漾的湖面思索著,右手不經意輕輕拂過琴絃,一串凌亂的琴聲響起,更是擾動了他的神思,一抹落寞之色隨即浮上了他黑如點漆的眸子,俊美的容顏浮上了一層憂鬱。
一連串疾奔的腳步聲傳來,“公子,出大事了!”元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也顧不上多喘幾口,兩手輪番抹著兩頰的汗水,噼裡啪啦地說了起來,“在幸運閣正門搗蛋的潑皮被逮住了,瀠香樓的唐三娘被躥進樓裡的匪徒給拉著跳河裡去了。”
“唐三娘?”趙昊啟訝異地揚起眉,睜圓了眸子。或許是自小一起長大,彼此熟諳得很,元寶毫無條理的話語他居然完全聽明白了。
元寶咕嘟咕嘟地往嘴裡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連灌了五杯才停下開始敘述聽到的事情。然而才說到半途,家僕來報京兆尹去而復返,再次求見。
趙昊啟擺了擺手,“元寶,你先別急著說,我們一起去聽聽那個豬腦袋的京兆尹是怎麼說的。”
京兆尹的臉色之差幾乎可以用面如土色來形容,才隔了不到兩個小時,整個人彷彿老了十年。已經部署了足夠多的人手,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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