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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申接過金娃,心裡一陣酸楚。他知道吳芬太想要個兒子了,才把這些年的積蓄換成了黃金,打製了金娃。她在長夜裡,悄悄看過多少眼金娃,不得而知。
金蘭說:“肯定是去埠頭區的中國大街偷偷打的,要是在傅家甸,金匠怎麼的也透出口風了!”
王春申很喜歡金娃,他把它裝回盒子,拿在手中,想稀罕幾天。金蘭一見急了,以為他要獨吞,說:“這裡也有我的份,客棧出力的又不是她一個!”說完,奪過盒子,拎出金娃,眨眼間,就把金娃的頭、胳膊和腿掰下來。看來這金子的成色不錯,有硬度而又不乏柔軟,金蘭掰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看著剛才還好端端
的金娃,瞬間斷肢解體,身首異處,王春申憤怒了,劈手給了她一巴掌。金蘭咧開大嘴哭了。她臉頰的那些麻坑,被淚水浸潤得亮閃閃的,看上去就像長了層魚鱗。
這個夜晚,王春申失眠了。夜半時分,他聽見有人嗵嗵敲窗,是翟役生,他一進門就大嚷:“姓金的,外面下銀子了,還不快出去撿!”看來天落雪了,翟役生又喝醉了。
捕鼠(1)
入冬以來,哈爾濱也落了幾場雪。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的,沒怎麼存住。而昨夜的雪,卻是大動干戈,把哈爾濱殺得白茫茫的。街邊的榆樹,本來還命懸一線似的,將三兩片枯葉當金幣一樣吊著,大雪這個天賊一來,它們立刻嚇軟了腿,哆嗦著墜地了。而野地裡那些筷子般長的瑟縮的荒草,再想打悲秋這張牌,也是不可能的了,過膝的大雪生生把它們的幽怨埋住了。大雪後的哈爾濱什麼樣子呢,如果在烏鴉眼裡,一定是三張剛出鍋的麵餅。埠頭區那張大些,新城區的中不溜兒,而傅家甸稍小一些。不過最小的這張麵餅,像是撒了黑芝麻。因為大雪過後,一個令人驚恐的訊息傳遍了這裡:鼠疫來了。人們無法安生呆在屋子裡,紛紛抄著袖子走向街頭,一探究竟。
其實早在巴音死前的兩天,馬家溝的一座工棚內,一個從滿洲里串親戚回來的中年男人,在高燒多日後,突然吐血而死。接著,同一工棚的人,又有三人相繼出現了類似症狀。新城區俄國醫院的醫生據此判斷,哈爾濱可能出現了鼠疫。而傅家甸人忽視了,巴音死後的第三天,三鮮豆腐小館的主人劉文慶,因發燒咳嗽多日不好,在家人扶他問診的路上,突然昏厥,口吐鮮血,一
命嗚呼,且死後的臉色跟巴音一樣,呈黑紫黑紫的!而巴音,是三鮮豆腐小館的常客。及至三鋪炕客棧女主人吳芬暴亡,傅家甸的風雲人物傅百川,才敏銳意識到這三個人同樣症狀的死法有點蹊蹺,趕緊說與道臺府的道員於駟興。於駟興大驚,看來前一段耳聞的發生在滿洲里的鼠疫,已經野火一樣,悄悄蔓延到傅家甸了。此時,敏銳的俄國人,為了確保在哈爾濱的俄人安全,已經先行一步,撥款設立檢疫所,進行鼠疫預防了。於駟興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立即召集濱江廳警務局和商會董事會的人員,商議對策。傅家甸就此成立了防疫衛生局,於駟興任總辦,另設坐辦和會辦。他們在八道街的商會租賃了二十多間房,作為臨時病院,在各區域內下派衛生醫士和巡警,發現此類病者,一律送到那裡,厲行隔離。同時號召大家捕捉老鼠,切斷疫源。
一旦得到了鼠疫爆發的確切訊息,而且是巴音從滿洲里帶到傅家甸的,先前同情巴音的人,都痛恨起他來。與他接觸過的人,茶園的夥計,粥鋪的掌櫃,戲院的門房,處理他屍首的警察,都慌張起來,不斷摸自己的腦門兒,看看熱不熱;不斷打量吐出的痰,看看有沒有血絲。而與他在街上僅僅照過面的人,也疑神疑鬼的。這其中最驚恐的,莫過於王春申了。他不是為自己驚恐,而是為周耀祖和張小前,因為他們好心地幫他給吳芬送了葬。此外,他還為心愛的黑馬驚恐。萬一自己感染了鼠疫,傳染給它,那就遭殃了。這個好夥計,是他在世上不能割捨的。至於這病能不能在人與動物之間傳播,他沒處可問,一無所知。
王春申早就不想和翟役生住在一個屋簷下,他趁此機會搬到了馬廄,搭了個小杆鋪,抱過一套行李。住的有了,吃的呢?馬廄有爐子,只需抱點劈柴,拿套炊具,再買上油鹽醬醋和糧食,
就可以了。爐火既可做飯,又能取暖,兩全其美。王春申吃飽喝足後,在靜謐的夜裡聞著馬的氣息,無比溫暖。他責備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跟黑馬住在一起呢?
捕鼠(2)
王春申在馬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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