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心一念，幸耶？禍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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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苟蠅下值後，來至縣衙后街的一處大宅門前，此宅主人名為秦銳，是李縣主身前得用的僕役。

苟蠅與秦銳內宅有些關係，他的稅吏便是在此處買的！

他到至門前，並未上前敲門，而是遠遠的在街邊蹲下等著。

一者，他的身份，便是叫開門，秦宅的下人也不許他進去。

二者，秦管事此時應在太爺身邊伺候，不會在家裡。

冬夜早寒，他縮做一團，一直等到亥時，才見兩盞燈籠，一頂小轎，從寒霧中走來！

苟蠅忙站起，跺跺凍麻的腳，快走幾步，遠遠的叫道：“秦爺！秦爺！南門苟子，有要事求見！”

秦銳在轎內嗯了一聲，掀開轎簾，皺眉看了一眼，招了招手，讓苟蠅過去。

苟蠅小跑幾步，湊到近前，小聲道：“四凶……”

秦銳聽見這兩個字，神色一凜，擺手讓他閉嘴，吩咐轎伕和兩個護衛道：“落轎，你們前後去守著，莫叫人靠近！”

兩轎伕和兩護衛走出十數步，兩頭堵住！

秦銳才低聲詢問：“你細說！”

“下午申時末，有四個人，穿著黑羽軍甲，臉上抹灰，從南門進城，我看著像是四凶！”

秦銳眼神閃著光：“沒有攔阻？”

苟蠅搖頭道：“當時沒看出來，後來想起，才覺異常！”

“還有人知道嗎？”

苟蠅略一猶豫，搖頭道：“只我知道！”

“好！”秦銳從轎窗伸出手拍了拍苟蠅的肩頭：“莫聲張，等抓住四凶，有你好處！”

苟蠅臉現喜色，他在此挨凍半夜，就是為此一句話！

秦銳剛想打發他先走，轉頭一轉，卻又吩咐道：“你同我去見太爺！”

“我？見太爺？”苟蠅聽了此言，簡直不敢置信，喜的有些發矇！

太爺是誰，是嘉縣的天，太爺只要誇自己一句，自己就飛黃騰達了！

秦銳叫回轎伕，讓苟蠅在後跟著，又轉向往李縣主府中去！

他心中也極興奮！

一者，他與下面賤役不同，已經有資格分潤一些賞格！王家給出的賞格是千兩金萬兩銀，就算極小一份，落到自己手裡，千兩銀子總是有的！

二者，做為太爺的心腹，他極了解太爺的心思，太爺對四凶的訊息極為上心！

這種上心，若說是為巴結王家或是為了王家賞格，卻又不像！

他是來嘉縣後跟著太爺的，不知太爺是具體是何來歷，但知太爺是極有根抵，且大到無法想像，這從他平日對王家的態度便可看出——王家號為陳州王，太爺人前人後，對王家都極為輕蔑，王家卻不以為忤！

太爺雖愛財，卻對對黃白之物不放在心上，只愛奇珍異寶。

所以，太爺對四凶上心，似乎別有重大情由！

這個訊息，定能得太爺讚賞！

到了李府，一直來至後宅外，讓苟蠅在外等著，他親去書房外，喚醒太爺！

李太爺，名李黃孫，身形若麵糰，圓圓胖胖，唯一雙眼睛極怪，極細極長，像是臉上本來沒有眼睛，用細刀切出了兩條縫。遠遠看著，便是睜眼，也像閉眼！

他聽秦銳請見，面色不悅，在床上不耐煩的問：“何事？”

“回太爺，四凶的訊息！”秦銳忙小聲答道。

床上的李縣主猛然坐起，抬腿欲下床，卻又猶豫起來，坐在床上思忖一會兒，這才下床，走到門前，開啟門，卻又先往秦銳身後望一眼，見只秦銳一人，這才道：“進來說！”

秦銳進入書房，關上門，李縣主問道：“什麼訊息？”

“四凶進城了！”秦銳詳詳細細的將苟蠅的話複述了一遍，最後又道：“苟蠅就在外面，太爺想問，可將他喚進來！”

李縣主張了張嘴，似要應聲，卻又閉上，更是坐在椅上閉目思索起來，似乎這是一件極疑難的事！

“太爺可是慮此四人兇悍？”秦銳不知李縣主在猶豫什麼，小聲問。

李縣主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是怕尋不到他們？”秦銳小聲道：“這也不難，他們身著黑甲，申時末從南門進的城，如此明顯特徵，我帶人去，不出今晚，必能抓到他們！”

李縣主抬頭，神色莫名的看了秦銳一眼，卻又閉目思忖起來！

秦銳立時不敢說話了！

心裡卻甚是疑惑，不知道李縣主在顧慮什麼？只是四賤民而已，再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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