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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緊球拍，心裡突然鬆了一陣，蒼木也在這樣的熟悉的感覺裡放鬆了下來。

“小也！”柔柔的聲音，似勸止，似憂心，似不悅，似害怕。

他回頭，看見牧野木擔憂的蹙眉搖頭，他露出安撫的笑容，開始動作。

吶……沒有人說過吧？蒼木也是左撇子，這個只有他本人和他最好的朋友知道的秘密。

章三十·所謂坦白

一場比賽……其實是那麼的漫長，卻像砂一樣的，又流逝得那麼快。

太奢望了，想要多有一分鐘一分鐘的積累，原來……是那麼的想留下。

“6…4，立海大附屬中，切原赤也勝。”聲音是故作的莊肅，卻帶不出一點的人情味。

比賽，獲勝了，計劃，可以實施了，可是……心也痛了。

彷彿那些在這段時間裡慢慢纏上心靈的藤蔓被牽扯了住，生生的疼著。

心裡的失落，像潮汐，漲了又退，退了便又見漲，一點一點，彷彿要把一切浸沒。

切原赤也只覺得身體顯得那麼的無力，沒有一絲毫的喜悅，可以讓他有一瞬間的振奮。

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藏青色的瞳孔裡，是迷惘的痛楚，深深的，濃濃的，到了表面卻淡了。

偽裝……他其實不曾有一瞬間丟下過，因為那是他唯一的保護傘。

“切原君。”眼前，看到不二週助驀地放大的臉，很溫和的輪廓，卻也很銳利。

一直都眯著的冰藍色瞳孔睜了開，不二說：“切原君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個人呢。”

切原赤也一笑，不說話，卻在心裡補著一句：

‘切原赤也不會奇怪，奇怪的只是蒼木也那個膽小鬼罷了。’

“似乎，上一次的比賽，切原君的表現像是偽裝。”勾起完美的笑容，帶著玩味。

一怔，切原赤也眼神很複雜，對上不二週助探究的眸子。

“其實……切原君沒有必要那樣呢。”不二週助一笑，下了場地。

切原赤也站在原地，想笑卻笑不出來了。

沒有必要偽裝麼？……即使，他根本就不是切原赤也？

也許，他應該對柳蓮二攤牌的，他應該對柳蓮二坦誠，不是嗎？

“切原，切原。下場了。”裁判的聲音響在了耳邊，依舊沒有人情味。

本就是陌生人而已，只是他自己鑽了牛角尖罷了……不，他其實一直都是那麼的彆扭。

切原赤也覺得心裡似乎豁然開朗，他一笑，說：“謝謝。”然後，下了場。

牧野木並沒有圍過來，而是意味很深的看了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也只是撇了撇嘴，算做是打招呼，然後便走到立海正選的身邊。

‘是給的最後一點時間吧？阿木，謝謝，我會，珍惜的。’

“抱歉，部長，我有話要和柳前輩講。”禮貌的鞠躬，切原赤也一笑，有些蒼白。

幸村精市看了切原赤也一眼，目光裡意味深長，卻頷首：“恩。”

切原赤也拉過正在和幸村精市說話的柳蓮二走到一邊。

不遠處，牧野木的眼中有閃現過一抹疑惑，和一份悲哀，緊了緊手中的東西。

小也……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的啊，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赤也，你要說什麼？”柳蓮二依稀可以感覺到切原赤也的沉重，卻依舊微笑著想要慰藉。

“蓮二，蓮二……”切原赤也抬起眸子，深深的藏青色裡竟然帶著濃重的哀傷。

“恩，怎麼了？赤也。”柳蓮二的表情很擔憂，讓切原赤也更為心酸。

“不要，叫我赤也……好嗎？”切原赤也又垂下了眸子，沒了和柳蓮二對視的勇氣。

“噢，我又忘記了，你要我叫你小也的。”柳蓮二笑笑，有些抱歉。

“不是的，不是這樣呢……”切原赤也搖頭否定，他說：“我不是切原赤也。”

‘我不是切原赤也……’切原赤也說得很認真，讓柳蓮二無法否認掉。

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慢慢的從切原赤也的肩上滑下，鬆掉。

“你說，你不是切原赤也？”柳蓮二的聲音裡有些慌張，似乎在等待切原赤也的否定回答。

“我不是。如果我說，一切不過是一場滑稽的穿越加失憶的戲碼，你會相信嗎？”

聲音裡有一些冷冽，聽起來很陌生，卻又熟悉得悲傷。

“我相信。”柳蓮二穩了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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