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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有理,可惜卻得罪了人了。”文逸凡道:“得罪了誰?”華谷涵道:“你是真個不知還是假作不曉?”文逸凡雙手一攤,說道:“真的不知,你快快指點迷津,免得我無心得罪了人。”文逸凡插科打樣,就似與華谷涵合演雙簧一般,其實他是早已知道華谷涵意何所指的了。
華谷涵又是哈哈一笑,摺扇一指,說道:“你是得罪了首席貴賓了。”此言一出,柳元甲繃緊了臉,金超嶽眉頭打結,雙眼一瞪:“你這是什麼意思?”文逸凡裝模作態地打量了金超嶽一下,說道:“哎呀,你是說我得罪了金老先生了?我有什麼說話得罪了他:”華谷涵道:“你可知道這位首席貴賓是什麼身份?”
文逸凡道:“不知!”華谷涵道:“不錯,你和我都是布衣,但這位貴賓卻是金國的國師!”文逸凡叫了一聲“呵喲!”對金超嶽便是兜頭一揖,說道:“原來你是金國國師,這可真是大大失敬了!”文逸凡並非真的不知,但在華谷涵未到之前,他卻是有所顧忌,未敢便即揭穿金超嶽的底細。
金超嶽怕文逸凡那一揖是偷施暗算,連忙閃過一邊,卻不知文逸凡故意裝模作樣,乃是想引起眾人注意,其實並無暗算。
果然這“金國國師”四字,先後在華、文二人口中道出,場中登時似煮開了一鍋沸水似的,沸沸揚揚,嘈成一片。有的不信,有的半信半疑,有的是柳元甲的心腹,默不作聲,有的礙於柳元甲的面子,只敢竊竊私議。但也有一些正直之士,已在破口大罵。
金超嶽面色大變,喝道:“住口,胡說!”華谷涵搖了搖摺扇,冷冷說道:“你不是金國的國師嗎!或者你覺得金國國師的身份是可恥的麼?要不然為何不許我說!”轉過身又對柳元甲道:“柳莊主,你現在當己明白我所說的‘不敢’與‘不屑’了。我是布衣,不敢與國師並坐首席;但我也是大宋男兒,不屑與敵國國師為伍!”這幾句話說得痛快淋漓,許多人都禁不住鼓掌叫好。
柳元甲繃緊了臉,說道:“今日是我壽辰,朋友們給我祝壽,只講私誼,不談國事。你指金老先生是國師身份,是與不是,我也不知。但此地是千柳莊,我是主人,我喜歡請哪個作我首席貴賓,你管得著麼?你下給面子我的朋友,那也就分明是在侮辱我了。好呀,笑傲乾坤,我倒要向你請教請教!”
華谷涵輕搖摺扇,微笑說道:“柳壓主肯予賜教,幸何如之,那就請與這位金國國師,祁連老怪,一齊上吧!”柳元甲雙眉倒豎,臉如塗朱,喝道:“什麼?你敢小視於我?”試想:柳元甲是何等身份,焉能以二敵一,與金超嶽聯手來夾攻華谷涵?華谷涵面不改色,淡淡說道:“不敢。但柳莊主你雖然是隻講私誼,我華某人卻須先分敵我,敵我不兩立,正邪難共存,我絕不能將這位金國國師放過一邊,置之不理,你若看不順眼,那只有與他同上了!”話語說得分明,他是定要先鬥金超嶽,柳元甲要嘛就袖乎旁觀,要嘛就並肩齊上。他絕不能捨了金超嶽來先鬥柳元甲。
這番話說得辛辣之極,教柳元甲發作也難,不發作也難,要知柳元甲雖是與金超嶽有所圖謀,但絕不願秘密公開暴露,所以對金超嶽的身份一直還要隱瞞。如今華谷涵口口聲聲的是“金國國師”、“分清敵我”,柳元甲若是助金攻華,那不是表明站在敵國這一邊了?何況以柳元甲的身份,也絕無以二敵一之理。
場中這班江湖豪客對柳元甲素來畏眼,但民族氣節多多少少總還是有的,聽華谷涵說得大義凜然,有一些人已禁不住輕輕鼓掌。柳元甲面上一陣紅一陣青,唯恐失去人心,更多兒分顧忌。柳元甲的心腹則在人群中展開遊說,說來說去,也無非兩點,一是動以地域之見,說華谷涵乃是“強賓壓主”,藐視江南武林;一是恃著證據尚未確鑿,說華谷涵的話乃是信口胡言,不可輕信。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文逸凡忽地攔著柳元甲道:“柳莊主還請三思!”柳元甲道:“何事三思?”文逸凡道:“既有四張請柬,便須三思而行。這位金先生固然是你請來的貴賓,但這位華大俠也是你發帖請來的朋友呀!”柳元甲正是想把事情縮小到“私誼”範圍,文逸凡則怕華谷涵吃虧,故而迎合他的心意,指出雙方都是他請來的朋友,教他容易落臺。但“四張請柬”這一句話,卻還是暗暗刺了柳元甲一下。
金超嶽倒是滿心希望柳元甲出頭,他好坐山觀虎鬥的。可是柳元甲已躊躇不前,而華谷涵又是咄咄迫人,已直接向他挑戰。他若不上去應戰,什麼面子都掉盡了,他豈能當著江南的武林人士,失了體面?當下把心一橫,心想:“憑著我的陰陽二氣,兩大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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