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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序(文/孔慶東)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書評

隔世兄弟

——序老那《城市蜿蜒》

這兩年不大愛沾北大的邊,因為社會上的長舌男實在太多了,你一提北大他們就假裝噁心嘔吐,說你們又來吹北大賣北大吃北大,其實北大最糟最爛最愚昧最自戀最不與時俱進連個一品大員也混不上等等。這些長舌男的惡毒攻擊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有些北大的壞人壞事還真被他們順便給殃及了一下。因此我出於避嫌,在北大問題上經常採取明哲保身的右傾機會主義立場。反正北大是不怕噁心嘔吐的,哪座宏偉的建築物四周不養活一群百花齊放的乞丐呢?

日前,國家海關幹部老那同志千里迢迢打電話來,請我給他的新作《城市蜿蜒》寫篇序。這小子也沒告訴我是寫北大的——我想他是不願意用“北大”二字來打動我,這正是北大人的骨氣。或者說,也是北大人的自信——他相信我讀上一讀就自然會好歹給他寫上幾句。

老那這小子蒙對了。我在一個飛雪的下午讀完了《城市蜿蜒》後,立刻謝絕了採訪趕走了兒子掐斷了手機開啟了電腦,準備像某些裝腔作勢的首長一樣,羅羅嗦嗦地講上三條。

第一條,小說寫得不好,而小說的內容實在太好。打動我的不是小說家和理論家們整日叫囂的什麼狗屁“技巧”,我們老那兄弟根本也不會什麼技巧,他就是小說中那些“北大窩囊廢”裡的一個。老那以前的作品也是沒有技巧,只有“呈現”。他把他知道的人五人六,好歹組織成主語謂語賓語,連冷盤和熱炒都分不清,就一圍裙兜到你桌上。吃吧,刀工不講究,玩意兒可是大補哇。畢業這麼多年了,這老那依然這麼土,海關工作都洗他不清。可見北大害人之深也。孟子說,小說技巧太好了,就是“以辭害意”。而老那呢,大概屬於“以意害辭”,或者說,“以北大害文學”了。

第二條,小說裡的人和事,真的太多,假的太少。拘泥於真人真事,也就更加發揮不出什麼“技巧”。小說裡不但有許多真人的名字:孔慶東、蔡恆平、吳曉東、孫玉石、繆哲、範偉、邱小剛、錢理群連那些虛構人物的事蹟也是“真的”。在新加坡離開人世的“蘭小寧”就是我們班的,在成都勇鬥歹徒而犧牲的“賈四等”是跟我住在一個樓道的。所以與其當成一部“小說”讀,不如當成北大回憶錄來讀。我說過,我發明的《狗日的北大》是可以由弟兄們來共同完成的,這部《城市蜿蜒》也不妨可以看作是《狗日的北大》之一章。我有一篇調侃文章叫《分配狂想曲》,這《城市蜿蜒》就是專寫80年代的北大學生畢業分配後初涉江湖的種種苦樂悲歡的,而且“城市蜿蜒”這名字比“分配狂想曲”更好,更曖昧,更傷感,更鑽人肺腑。你想知道60年代出生於五湖四海、80年代薈萃於未名湖畔的新中國一代“多餘人”的豐功偉業和俠膽柔腸嗎?《城市蜿蜒》不留神間春光乍洩,透露了一組時代的密碼。

第三條,小說投入太多,節制太少。從一開始,敘述者就陷入了沒完沒了的細節,好像一個率隊實習的模範班長回來後向班主任不厭其煩地彙報每一路人馬的枝枝蔓蔓。憂傷、感人,也不乏幽默的“開心一刻”,但又令人頻頻湧起“隔世”之感。值得注意的是,小說最後交待:所有的主人公都死了,都在2001年之前死了。我讀到這裡,輕嘆了一聲:我的好兄弟,你們都死了,把我們丟在了這個冰冷罪惡的新世紀。實際上,我們也早都死了,今天的我,跟那個80年代的我,已經是“隔世”之人了。

序言寫到此處,忽然遠在珠海的84級兄弟王偉正打來電話,喜洋洋地告訴我:他的眼睛剛剛做了手術,已經由2500度的“近視巨無霸”變成“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正常男人了。他說:第一次發現世界原來是這樣清清楚楚的,是隻用眼睛就能夠把握的。所以他要告訴阿憶、告訴我、告訴弟兄們,他的世界不再模模糊糊我想起當年在北大32樓下棋時,他從來沒有看錯過車、馬、炮,他巨大的身軀平俯到棋盤上每“搜狐”一次,就意味著一輪兇猛的進攻又開始了。而現在,體重100多公斤的他也要“兩世為人”了。我們的大學時代,越來越模模糊糊了,大學時代的我們,也漸漸由模糊而飄逝、而飛昇。只有眼前的這個世界,越來越清晰地展露出血盆大口,白厲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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