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雞飛蛋打天南海北 (第1/2頁)
播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學十被分去與一個叫老農的青工住在一起。
老農是化工學校畢業的,剛來報到兩天,他家就住在一個叫小樹囤的村子,離化肥廠有七公里。化肥廠是個國有大型企業,每年都有100多人分配到這裡,都是國家包分配的大中專學生。因為效益好,化工產品,特別是氫氨、尿素銷路好,大家的工資獎金很高,許多人都是奔著福利待遇來的。新來的大中專生在廠裡都統稱為青工,住在三生活區體驗生活,這是廠裡條件最差的一個生活區,職工們都叫在這裡是“難民營”。雖然是個“難民營”,那些廠子女和老職工晚上都喜歡光臨這裡,他們都打著老師傅的身份,與新來的姑娘們套近乎,大家都爭來奪去,爭先恐後,先下手為強,在這裡爭奪未來的老婆。這個廠裡,女人是稀缺資源。
新來的青工都不正式上班,全部在廠裡組織學習,學習安全知識,消防技能,打掃廠裡廠外的衛生,聽說要鍛鍊體驗三個月才分工。醫學專業的王學十、何麗芳煩躁起來。
一個週末,王學十興致勃勃地坐車去益水縣人民醫院,他激動不安地走進醫院檢驗科,見到老師就問:“老師,我是東古衛校的,我來找我同學李玉婷,她是今年分來的。她在嗎?”
“你好,我也是東古衛校畢業的,上班五年了,我們科今年沒有來新人,你講的李玉婷沒來,我知道醫院新進了三名護士兩名醫生一個放射。”
“啊?”王學十臉色一陣蒼白,眼冒金花,欲撲欲倒的樣子。
這個老校友上前扶了王學十一把,連忙問:“你怎麼了?”王學十嘆了一口氣,聲音低切,傷心地說:“沒什麼,我可能是感冒又暈車了,謝謝您,我走了。”
王學十腦子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又是怎麼回到化肥廠的。回到“難民營”三生活區的時候,老農發現王學十像生了一場大病,十分焦急,失魂落魄的。倒在床上,從星期六下午到星期天上午、晚上都不吃不喝的。
晚間,關切的老農說:“王學十,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到醫院,你兩天沒吃了,睡了兩天,你生啥病了?”
王學十無力地說:“心病。”
老農:“你性病?花柳病聽說很難治啊,還費錢。別難過。”
王學十生氣地吼老農:“你耳朵不好使,我是心病,劍突下兩厘米的心臟。”老農說:“心臟病也是個大病,我父親的肺心病也醫不好。”
“老農,你糊塗,我的愛人飛了,無影無蹤無聲無息,我明明白白看到她寫的是益水縣人民醫院,我是因為她才來化肥廠醫院這裡的,昨天我去找她,找到的是空氣,找到的是傷心,心碎,心痛,悲傷。”王學十氣急說道,一口氣堵在胸口,一下倒在床上。
幾天後,受了刺激的王學十,情志失調了,他的慢性結膜炎又犯了,不是腹痛,就是腹瀉,大便粘稠,他失眠了。失聯、失眠、生病摧殘折磨著他。
終於收到了李玉婷的來信,激動不安的王學十看到她那熟悉的筆跡,一掃臉上的陰沉。他親吻著李玉婷的來信,跑到一處牆角,開啟信封,展開信紙,看到信紙上的字跡斑斑點點,是淚水浸的,他心裡緊張了一下,他貪婪地看信:
我親愛的月色~受了刺激,你好。我這下真是受了刺激,我生不如死,我雖身在省城醫院,心都在山花。我們分別那天,我叔叔強行把我弄到省一院檢驗科,還騙我說,將來把你也調到省一院。父母也來到省城,安慰我在省城工作。我有什麼辦法?對於分工,我左右不了自己。最近我有一種想死的想法,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叔叔和院長關係很好,院長兒子,那個可恨的趙剛,天天糾纏我,到處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我痛不欲生。我不知道白天與黑夜,因為走神,工作中還有失誤,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樣?我感到叔叔把我弄進省城醫院,前提條件是嫁給趙剛,院長和叔叔做了交易,我怎麼辦,怎麼辦?我李玉婷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吻你!荷塘。
念著念著,王學十的淚水與李玉婷的淚跡重疊了,他親吻了信,他發瘋似的撕碎信件撒向天空,白色的信紙像雪花一樣飛舞。他仰天長嘯:“橫刀奪愛,橫刀奪愛,天哪天哪!”王學十寫信告訴李玉婷,信中說他到過益水縣人民醫院找過她,找到一份失落與空虛,心碎與悲傷。沒吃沒睡沒喝兩天,像生了一場大病,結膜炎犯了,信的最後他希望她注意身體,別幹傻事,好好工作,難過時寫信聯絡。說雖天各一方,只要心心相依,來日方長,他說他會等到花開果熟的那天。想你,抱你,愛你,吻你的王學十。
《中國缺了一味藥》 第160章 雞飛蛋打天南海北(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