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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山澗清流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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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遙長睫忽低,面色有些為難。 阿虎輕聲問:“你是在擔心你的姐妹嗎?” 安遙抬眸去看這人,驚訝對方總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 阿虎又道:“我昨日託人去給城中朋友送了信,把你姐妹的情況都說明了,我那朋友手中有些權利,能檢視各地戶籍變動,有他幫忙,相信會比我們大海撈針更有用。” 安遙鳳眸微顫,沒想到阿虎竟已默默為她做了這麼多,此時再說道謝話,反倒顯得蒼白無力了。 她沉吟片刻,決定以實際行動相報,一字一頓地道:“我跟你一起回京都,去揪出那隻老鼠!” “可你的身體……” 安遙打斷道:“已經沒事了,我們今日就走。” 用完早膳,阿虎將新砍的木柴全部劈好,安遙也幫著做了些家務。 芸姐外出未回,兩人就在桌上留了銀子和字條,便離開了。 兩人沿山路而行,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了一片秀美的茶園。 陽光明媚,天地皆寬。 穿行茶園之間,清風拂面,讓人疲勞盡消。 安遙用穿了芸姐所贈的舊衣,柔藍色的窄袖褙子,同色的髮帶編入了她的長辮之中,配著髮間的雙蝶鈿花,在茶園之間,顯得清麗又俏皮。 “想不到芸姐年輕時的衣服這麼好看。” 阿虎這話也不知是在誇芸姐還是在誇她,安遙淺淺一笑,也轉頭去打量阿虎。 阿虎穿著一身湖綠色裋褐,腰間配著紫色玉穗。 這裋褐本是田間勞作的粗衣,可穿在阿虎身上,竟生出了一層莫名的貴氣。 細細一看,那紫色玉穗中間雖已沒了玉環,但四周的碎玉和編帶十分精緻,與這身粗衣實在不搭,便打趣著讓對方取下收妥了。 安遙想起方才已化為灰燼的兩件衣袍,忽覺可惜。 “那麼好的衣裳,我們一把火燒了,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啊……” “可那精緻的衣袍太過打眼,只會給芸姐和這個平靜的漁村帶來無盡的麻煩,留不得。” 安遙又問:“你這身衣服是芸姐家人的嗎?” 阿虎點了點頭,“是她相公的。” “怎麼沒有見到芸姐的家人呢?” 阿虎微微嘆氣,道:“芸姐是個苦命人,你沒醒的時候,我多嘴問了這事,才知幾年前發生了意外……所以,一家三口如今就剩她自己了。” 他沒說發生了什麼意外,安遙也不敢多問,無論是什麼意外,帶走至親之人,都是人間至痛。 難怪芸姐雙鬢已白,看上去飽經歲月摧殘。 打魚為生的日子,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實在是過於辛苦了。 “阿虎,你看見芸姐眼下的痣了嗎?我養母也有一顆那樣的痣,相士說那是不祥之兆,有淚痣的女人會一生勞碌悲苦,嚐盡世界淚。” 她苦笑一聲,繼續道:“我那時還罵那相士胡扯,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為了照顧我,養母吃了很多苦,可一天福都沒來得及享,就……” 安遙說不下去了,仰頭看著空中的飛鳥。 阿虎接過話,道:“我想未必。你們在一起的時光幸福嗎?” 安遙迅速點頭,“當然,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那麼,想必那些日子對她而言,也是幸福的。苦不苦並非衡量幸福的唯一標準,若清苦的日子裡,能有親人相伴,我願一生清苦,去換與母親多相處一年,至少……至少等我長大些,能記住她的樣子了,再離開,這樣想念還能有一個具象的畫面。” 安遙心中微怔,原來阿虎有一段如此唏噓的童年,相較之下,自己所擁有的回憶的確奢侈多了。 阿虎又道:“你沒有罵錯,那相士就是胡說八道,一生的幸福是靠自己去爭取的,與那顆小痣何干!這裡距京都腳程雖遠,但水路卻近,你要是願意,以後我們常來看她,好嗎?” “嗯!當然好。” 安遙在心中默默許願,不僅要去看,有朝一日,她還要帶著銀子、契約和誠意去,讓芸姐能憑藉那些極品走的雞安享晚年。 “咕咕——” 咦?怎麼還聽見雞叫了? 細細一聽,原來是阿虎的肚子叫了。 也是,走了一天,上一頓還是早上吃的,路上就吃了兩隻薄餅,他這麼大個頭怎麼抵得住? 茶園邊上不遠,有條潺潺流動的小溪。 安遙笑道:“我們去那邊歇歇,順便喝點水吧?” 她跟村裡的大嬸學過以草結網的技術,溪裡的小魚雖然靈活,可若能找到水淺的窄道,將網一放,幸運的話,天黑前就能吃上烤魚了。 心裡如是想著,鼻尖卻嗅到了一陣食物的噴香。 自己莫不是也餓過頭了,連最靈敏的鼻子都產生了幻覺。這荒郊野外的,難不成還會有人在此制膳嗎? 可繞過前頭的灌木,定睛一看,竟還真有! 溪水邊上的碎石地裡,居然用竹子生生架起了一個休憩的小臺! 上有帆布遮陽,下有水墨雅簾,亭間草蓆案几一應俱全,隱隱可窺,說是個竹亭也不為過。 五六個健僕正在竹亭前後忙得不可交,鞍前馬後地伺候著亭中之人。 亭前挖了個簡易的土灶,還搭了一排篝火架子,有奴僕正在不斷為那排烤魚翻面,一聽“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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