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愛麗絲(下) (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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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看著臺階下身首異處的自己,默不作聲地上前檢視狀況。嗯,這確實是自己,但這就足夠了麼?
他懊惱地坐在萊姆曾經坐過的座位上,檢視器鏡中的自己——並沒有自己的身影,也沒有身後地面上的自己。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甚至可能比不上與死亡近在咫尺的吸血鬼。
“沒有人會真正死去。”這句話某個和藹親近的人對自己說過,銘刻於心甚至現在這般情況都能保有記憶,但是這簡直是對自己的詛咒——西索有能力繼續目睹自己死後的世界,其實他可能躲起來裝作不聞不問。
只是在死亡的那一瞬間被一分為二的另一半著實的不安分,在不知何故成為了所謂“死神”之後獲得了影響世間的能力,連同著自己的形象也被強行地扭轉成這般模樣。西索無法理解他對此的執念,逆襲成為一方神明粗一聽對於已逝去之人是一件登峰造極的事情。
不過在無法影響人間的觀察中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曾嘗試做的一切完全不可行的既定事實——其實自己的內心也有一部分執念沒有消逝,那便是對於“萊姆”的無盡崇拜,也是這促成了他在死後第一時間尋找真正的萊姆,在飄蕩中心懷善念拯救完心念之人的親近之人後繼續停留於此。
在目睹了他試圖再次染指人間的罪行之後,西索明白必須要做出一個了斷,他明白這份執念也會促使他尋找萊姆,變身成為萊姆親近之人欺騙和博取支援他的復仇的行為即使現在也令他憤怒不已。只是悲哀的是,在自己的眼中已經身首異處的他現實中究竟如何無從得知,唯有從脖頸間逸散的魔力可知其力量有所消逝。
可是這樣真的解決問題了麼?他真的完全消失了麼?無窮無盡的執念要被打擊流失多少次才能結束?
西索感到這樣的顧慮毫無意義,他還是會繼續狩獵自己的另一半,在必要的時候。他將月圓之鍘放回萊姆的靈魂之中,看著其扶搖飄蕩向上消失於巖頂之中後化為一片魔法塵埃。
“你知道嗎,你做錯了一件事——讓我看到了希望。”
在愛麗絲的意識中抽象出了一個空間,那裡被一面金色的染色玻璃多面體壁壘將自己從內與外隔離,只能透過玻璃看到外面,那裡也只是一片霧濛濛的黑暗。她的手臂上不再有那個十分礙事且令人憂懼的物件,整個身體狀態也回到了數年前,那個剛離開家時的小女孩模樣,相似的是身上的裝扮改變甚少。
即使在這般境地之中她也並不感到害怕,一是她早已品嚐過比這更大的壓抑孤寂與不自由,二是在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穿著遮掩嚴實的長袍的人形。
“我沒有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太多。”
這個身穿猩紅色長袍,兜帽遮住臉面背對著愛麗絲的青年努力地拼湊出這句話,他正在伸手硬撐,抵抗著外部向內的壓迫。在這一個過程中他終於發現了,在這之前自己就已經被這個看起來天真無邪,面帶微笑開朗可愛的小女孩控制在了這裡。
這種魔法的拘束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始終來自自己身後。當他放棄抵抗,對自己日益衰弱的身軀嘗試自保之時,那個壁壘並沒有繼續向前壓縮空間。
愛麗絲走上前去,手臂上原本潔白無暇的部分長出了藍黑色的魔鐮,和她眼瞳中色彩一樣,也和青年的長袍顏色一樣的紋路中似有血液在流淌。
“果然,我的能力就是被你吸收了。”
“其實你沒有選擇,對吧。如果有,你完全可以拒絕我的。”
“可是誰能想到,你居然用自己的血玷汙了它。”
兜帽男疲軟地指向她手中的鐮刀,隨後無力地耷拉下手。愛麗絲輕蔑一笑,在一瞬之間閃現到了他的身邊,用刃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個人是誰對於她來說無關緊要。
“哈哈哈哈,我當然是故意的。”
愛麗絲的表情有些略顯誇張,內心中按捺不住的情緒在這一刻湧了出來,手臂上“搶奪”而來的魔法武器隨著得意的攤手動作幾乎就要劃破兜帽男的喉嚨。
“‘愛麗絲’可不會這樣心機多慮。”
言至此處,愛麗絲迅捷一揮毫不猶豫地割開了他的喉嚨。沒有鮮血,沒有真正意義的死亡,只是她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已經俘獲了這把鐮刀中蘊含的魔力,至少也是達成了佔有優勢的妥協——而實現這一切自己付出的代價也不可估量,她一直以來在蕾和珂賽特,在泰莎和其他人面前所表演出的一切,這一切的意識背後的主人也逐漸浮現。
“我已經死過不只一次了,為我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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