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表裡不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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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時三刻。
長安的鐘聲鐺鐺鐺響了三聲。
蘇長鳶被金巧銀翹叫起床,因昨日裝扮過素,蘇母特意吩咐兩個丫鬟,給她換了一身水綠緞子撒藕花曲裾,腰懸如意翡翠禁步,頭髮上也多了兩支玉簪並一水晶簪子,輕描蛾眉,粉妝兩腮,桃口點朱丹,眼飛丹青線,端的雅緻細膩,嫋娜生姿。
梳洗已畢,兩丫鬟簇擁她到前堂,與蘇巖一起用早膳。
日頭過早,蘇長鳶沒甚胃口,只喝了盅熱牛乳便叫飽了。
飯畢,她整裝齊備,逶迤往府門外趕去,蘇母緊握她手,將她送到府門外,不忘囑咐:“皇宮不比你外祖父家那般,去了要守禮儀,性子謙遜些,切莫貪玩好耍,也別由著性子來,萬萬要記住,莫要與人逞口舌之強,知道了嗎?”
蘇長鳶早起犯困,也怕冷,她迷迷糊糊吸著鼻子,攏了攏脖頸上素白絲絛:“知道了,知道了。”
說罷,轉身上了馬車,蘇巖相繼打簾子進來,坐在她對面。
蘇母掐著手絹,一雙眼睛紅起來,忍不住叫她:“鳶兒,多看看啊,巖兒,照顧好妹妹。”
蘇巖點點頭,溫和道:“母親別送了,外邊天氣涼,早些回去吧,我會照看好長鳶的。”
不得不說,還是她家大哥的話管用,沒說兩句,母親便點點頭,轉身往屋裡去。
蘇巖順下簾子,叫馬伕調了頭,馬車一路往西行去。
天色漸亮,白光透過車窗透進來,一路上馬車顛簸,蘇長鳶漸漸清醒,輕啟秋波,見蘇巖手裡握本《詩經》看著,坐姿端正,溫儉恭良。
蘇巖今年二十又四,眼下在國子監做司業,深受國子監祭酒的器重,長得也是儀表堂堂,是許多侯門貴女的夢中郎君。
他亦有自己心儀的女子,該女子是刑部尚書曹大人的小女,曹落林。
兩人曾與國子監相識,那時蘇巖去國子監做過半年的夫子,曹落林正巧是他的學生。兩人一個好學,善於提問,一個樂意回答,善於傳授,如此,兩人日久生了情愫。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唇角微微牽起。
蘇巖些是感受到視線,不由抬起眸子,和她對視上。
她擠了一個調皮的笑意:“蘇司業大人,國子監也考《詩經》嗎?”
蘇巖被戳破心事,臉色一紅,將那書卷成筒,輕輕在她頭上敲了一記:“就你能耐。”
這一記極輕,撓癢癢都算不上,她聳聳肩,身體微微前傾:“曹姐姐也會去蹴鞠會吧。”
少年郎君心動,眼睫微顫,嘴角不忍噙笑,梨渦深深顯現:“嗯,她和我一組。”
說到曹落林,蘇巖喜笑盈腮,止不住地笑。
“只要這次蹴鞠我們能贏了彩頭,我便去求陛下賜婚,她也去求她爹爹,讓他答應我們的事。”
蹴鞠的彩頭便是,獲勝者向陛下求一個恩典。
只是,前世不知道怎麼的,她哥哥蘇巖輸了比賽,與曹落林兩人的婚事不了了之。
看他哥哥這一臉痴樣,蘇長鳶不忍笑道:“《詩經》裡只說,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我看,哥哥怎麼像是後者。”
蘇巖見她如此,便將書簡敲過來,這一下用了力,砸在她肩上,讓她吃痛哼了聲:“你這張嘴啊,我可說不過你。”
吃了一記痛,她便安分縮在角落。
少頃掀開垂簾,朝外望去,見遠處便是太極宮殿。
天空湛藍,白雲如絮,整個太極宮殿在日光下閃爍著金色光芒,高聳巍峨的宮牆投下影子來,正好將它正前方的斷頭臺一整個罩住,顯得斷頭臺十分陰暗可怖。
蘇長鳶匆匆望了一眼,只覺得脖子微涼,身體下意識地顫抖起來,渾身的鮮血宛若沙漏一般往脖子以下滴漏,她的臉色霎時慘白,連氣都喘不上來。
在這須臾片刻,彷彿將她拉回了前世。
腦海裡浮現一片熒熒燭光,一群僧人手捧蠟燭,手捏佛珠,在她耳邊訟唱超度經文。那些詞就像是奪命符咒,變成一個個字往她身體鑽,叫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冷汗直冒,近乎窒息。
蘇長鳶瞪著雙目,瞳孔欲要奪目而出。
一聲清洌的聲音將她從噩夢中拉回來。
“妹妹,你怎麼了?”蘇巖兩條眉毛豎起,十分關切,但礙於男女之別,不敢上前相扶。
蘇長鳶吸了口寒氣,加速摔下簾子,將手藏在衣袖間,手指掐著手心,疼痛讓自己意識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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