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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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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冬找到蔣耀的時候,他正拿著一包薯片坐在腦科醫院樓下的長椅上發呆。

&esp;&esp;毫不意外,年輕人的娃娃臉上愁雲慘淡,明晃晃就寫著一個慘字。

&esp;&esp;秦冬走過去在人身邊坐下,又從口袋裡掏出之前那包小蘇:“想抽根菸嗎?”

&esp;&esp;蔣耀聞言苦巴巴地看他一眼,搖了搖頭,聲音也可憐兮兮:“我不抽,你也別抽,我現在不想看到有人往身上燙菸頭。”

&esp;&esp;秦冬:“……”

&esp;&esp;他把小蘇收回去:“剛剛韓濤和屠隊都給我打電話了。”

&esp;&esp;“我知道。”蔣耀聞言頭垂得更低,“你說的沒錯,她真的不願意報警,說是為了孩子——但是我都不知道這麼下去,她的孩子還能不能順利地生下來。”

&esp;&esp;秦冬無言地看著年輕人將手裡的薯片袋子捏出一堆褶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時突然想起了自己剛進支隊的那一年,父親已經病入膏肓,被化療折磨成了一副皮包骨,然而即使這樣,每次自己去看他,父親嘴裡反反覆覆只問那幾個問題。

&esp;&esp;“破了什麼案子?”

&esp;&esp;“抓到什麼人?”

&esp;&esp;“記功了嗎?”

&esp;&esp;如今,父親已經去世幾年了,而當秦冬看到垂頭喪氣的蔣耀,內心卻還是浮現出了當時自己坐在病床邊坐立不安的模樣。

&esp;&esp;沉默了一會兒,秦冬忽然說:“陳曉那邊現已經可以確定存在家暴行為,暫時無法勸說她追究的話,或許可以試試看從另外一邊下功夫。”

&esp;&esp;蔣耀原本滿腦子都是自己辜負了唐主任的信任,突然聽秦冬來了這麼一句,不由抬起頭愣愣看著他:“……什麼?”

&esp;&esp;秦冬道:“不是到現在都沒查清楚,為什麼陳曉不認識白燕,但白燕認識陳曉嗎?她既然叫陳曉媽媽,裡頭就一定有隱情,從另一邊開始查,說不好這件事會有轉機。”

&esp;&esp;直到這時,蔣耀才意識到秦冬竟是在幫他梳理案情,他猶疑道:“這個之前我已經想過了,湯玲是因為癌症去世的,而白燕的奶奶也說白燕之前生過病,我就在想會不會是……”

&esp;&esp;“所以說交叉點在醫院。”

&esp;&esp;秦冬點點頭,直接站起身:“我馬上去跟唐主任請假,我們去一趟白燕家。”

&esp;&esp;“啊?冬哥你怎麼……”

&esp;&esp;“屠隊打電話來是想讓我看著你一點,但是我想,他的意思應該不是不讓你繼續查這個案子。”

&esp;&esp;秦冬說著,竟罕見地揉了揉眉心,露出有些頭痛的神情:“唐主任說,聯絡員有一個請假,另一個的工作量就會翻倍,在做這樣的工作安排時,估計唐主任也沒指望著你不在我一個人可以接 40 個電話,所以……還是做點符合他們期待的事吧。”

&esp;&esp;一個小時後,再次回到別墅區時,蔣耀手裡又拿上了不久前買的粉熊。

&esp;&esp;有過上一次的經驗,他在車上再三和秦冬強調,絕對不能在白燕面前提起警察,而秦冬從頭至尾都只有一個“嗯”字,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多少。

&esp;&esp;兩人回到別墅前,開門的依舊是白燕的奶奶宋梅。

&esp;&esp;看到折返回來的蔣耀,老人臉上滿是無奈:“哎呀警官,你怎麼又跑一趟,我已經說了,小燕是真的不願意……”

&esp;&esp;這一次,不等蔣耀開口,秦冬忽然說道:“我是自殺干預中心的諮詢師秦冬,之所以回來是因為這兩天經過干預中心的內部討論,我們認為您的孫女打電話來可能是因為她有某種隱藏的悲觀情緒,如果不妥善解決,未來可能會釀出大事。”

&esp;&esp;要說秦冬這人,外貌文弱,語氣沉靜,乍一開口幾乎不會讓人聯想到是警察,而宋梅怔然了兩秒,神情很快恐慌起來:“就是說……是小燕自己產生心理問題了?”

&esp;&esp;“是這樣。”秦冬點點頭,一本正經,“她不知道該如何表述,所以才會說成是別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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