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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取下玉佩遞給了內監子離,“回皇上,這僅是父母家傳,沒有特別的典故。”

幾十年的書法功底,景琝不必翻看,背手一摸便知背面刻著什麼字,這玉佩的重量,是真碧璽無疑。

景琝笑了笑,遞給了內監子離,呷了一口酒,半晌道,“想要什麼賞賜啊?”

半生為帝他老謀深算。眼前少年若是知曉自己身份,討得的賞賜無非是重申舊案,若他不知自己的身份,看他討得的賞賜就能見識他的人品。

“草民別無所求。”蕭珩俯身道,再無言其他。

景琞瞥見皇帝面色微微流露著震驚,嘴角輕輕勾勒,心裡已經有了譜。

“那就賞百兩黃金。這樣的才學,不入朝為官實屬用才不適,明日起就跟著琞兒在文禮府做事吧。”皇帝最後飲了一口酒,起身離去,身後拜倒一片。

蕭珩與景翾相視了一眼,嘴角輕揚,彼此會意。這樣一番配合,二人竟已心照不宣,生出默契來。

詩會結束,景琞藉口去宸陽宮看三皇子,留蕭珩一人出宮,留給內監一個名正言順請走蕭珩的機會。子離在御花園東門等了許久,好容易看著人出來了,還是孤身一人,忙給請到了胤和殿裡。

子離將他帶到胤和殿內,就關上了大門退了出去,留他一人有些不知所措。殿內寂靜無聲,檀香繚繞,似是無人。他試探地往殿內走,走到內殿的屏風前,不敢再往前去。

背後腳步聲漸漸逼近,一聲低沉的男聲道:

“嬴珩。”

他恍然,“您知道了?”

“一別十餘載,你眉宇間出落得越發像他了。”景琝背過身,有些傷感。

“你可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罪臣之子。”蕭珩答得不卑不亢,“罪臣何嘗是罪臣,就像功臣未必是功臣。”

景琝似有所感,當年冤案他並非不知其中微妙的關係,只是登基之初需要冷家勢力的依附,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縱容著,卻一朝冤了百條人命,他至今心中仍然有愧,不論怎樣食素吃齋都換不迴心裡曾有的寧靜,這條皇位之路早已是踏滿鮮血,汙濁的雙手沾染著兄弟的鮮血。

景琝兀自走到榻上坐下,閉目靜心。

“願聞其詳。”

“十六年前晉州之役,驃騎副將軍冷燁,為了爭搶軍功,不惜與北漠皇室暗中勾結,書信往來,通敵叛國,將軍方情報透露給敵軍,書信被父親攔下,冷燁發現沒有收到北漠的回信,察覺可能是信件被攔截了,隨後又遣親兵親自送書信給北漠,並帶回了北漠特製的毒藥,塗抹在了刀槍上。晉州之役,冷燁在背後暗傷了父親,用塗抹了毒藥的□□穿了父親的胸膛,使父親客死他鄉,還將通敵叛國的帽子扣到了父親的頭上。前日我奔赴晉州,驗了父親屍身上的致命傷,就是冷家獨有刀槍所致。冷副將自以為堵住所有知情人的嘴就能瞞天過海,終究還是百密一疏,父親早就把冷燁私通北漠的親筆書信寄回府邸,又用隱墨在背面書了陳情,若不是一日夜裡照著燭火,斷然不會發現那封書信背後還有父親的親筆陳情。”

蕭珩從袖口拿出那封書信,遞了上去,“母親收到信後深感不安,為了儲存這封絕筆,母親將瓊膠覆在了信件上,隨身攜帶著,在故里老宅存了十六年,直到數日前才被翻找出來,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也隨著母親入了黃土。”

“兄嫂她……”景琝拿著信的手有些顫抖,他深知這位兄嫂的聰穎過人,手中的書信摸著平整光滑,覆滿瓊膠沒有半分紙質感,可想而知當年她是存著怎樣的心情做下的這些後事。

“母親十六年前生下妹妹後就過世了。”

愈加接近事實的真相,離平反一步一步相近,恨意在心底裡燃燒得就愈加越猛烈。

“隨著這封書信,和父親遺留下的幾位舊部叔伯,才尋到了當年與王府有關的唯一活口,正是為母親接生的接生婆子,她的丈夫曾經在榆州府衙手下辦事,而當年府衙隔間裡,他清清楚楚地聽到冷燁親口說出他私通北漠的真相,冷燁威逼利誘使榆州府衙與他合作,一夜之間屠我嬴家滿門。我手上這一疊親筆投名狀,就是冷燁私吞農田剋扣稅收的證據。僅僅是在冷燁的管轄地域內行走三日,收集到剋扣賦稅、強搶民女、私吞封邑、玷汙民婦、霸凌百姓的投名狀就積了整整一摞。皇上即刻就可以下搜查令,相信在冷府的地下室,一定能搜到北漠進獻的金銀珠寶。”

景琝一張一張地翻看,看得愈加仔細,怒火也愈加旺盛。近數年,冷家的盛焰燒得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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