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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奇怪,如同戲裡戲外都從沒有人曾經奇怪,阮寧同學和林遲同學為什麼能一直一直是同桌。零一年年底,h城有雪。還有幾天就要放寒假,阮寧早上套著棉手套,照常去林遲家拐一下,騎車接他上學。晨間雪積了半個褲腿厚,門上簷下也都有。林遲推開門,準備去上學,大門上被人用石頭刻了歪歪扭扭碩大的幾個字:“林遲是個窮鬼壞孩子要住監獄。”他看完,用手蹭了蹭,卻沒有蹭掉,小傢伙有些憤怒,可是不知道該與誰說,看了看四周,只有奇怪地看著他和那行字的匆忙的路人,他站在那裡,用小小的身軀擋了“林遲是”,卻擋不住“窮鬼壞孩子要住監獄”。阮寧到時,膚白欺雪的五年級小學生很是有些手足無措。一日上學都無事,只是天氣陰沉,積雪難消。晚上八點,天天動畫的《小蜜蜂找媽媽》開始播了,窗外又慢慢落起了雪,林奶奶烤了個橘子遞給了孫子,問他一天的學習狀況,小傢伙卻顯然有些坐立不安,他還在惦記著門上的那幾個大字,究竟用什麼才能遮住。忽然想起畫畫用的水彩,林遲靈機一動,說要去給大門落鎖,拿著小手電抱著水彩就出去了,外面雪下正大,門口卻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門上刻著什麼。林遲擰開手電,看到了被雪蓋了一頭一臉的小同桌。她有些尷尬地與他對視,林遲卻覺得從未這麼憤怒過,他一言不發,把在門前刻字的小丫頭一把推倒在雪窩裡,從上俯視著她,問滿身是雪的她為什麼。阮寧看得到他白皙的脖頸,也嗅得到他唇上橘子的甘甜。她梗著頭,把半張臉蹭到雪中,看也不看這快要長成少年的一張如畫的臉,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攻擊力十足,微紅著臉,冷道:“閒著沒事,就來散步。你管呢,回家瞧動畫片去。演《小蜜蜂找媽媽》呢。”好一部《小蜜蜂找媽媽》,哼哼啊啊幾十集,還沒找著媽媽,牽動了多少小朋友的心。林遲氣得拿雪砸她。他咬牙道:“你憑什麼覺得我不生氣,你被家裡人欺負了便拿我撒氣。我待你好是把你當兄弟了,你乾的是人事兒嗎。我奶奶多疼你,她看到你這麼瞧不起我們家該有多難受。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小變態,別人覺得你媽媽不好,你心裡不舒服了,也一定要讓我不舒服才覺得舒服。我不是你的誰,憑什麼活該受你的氣!”阮寧愣了,轉過頭,空澄明亮的眼睛瞧著他,在雪中,迷迷姣姣的,竟有了女孩的秀美,再也不是男孩的霸道目光。她舔了舔乾燥的唇皮,一把把林遲推到了一旁,拍了拍鼻尖、頭髮、肩膀上的雪,手揣在棉衣袖筒裡,蹣跚地走著走著走著,她說喂,林遲,我心裡難受。我心裡難受。可是,並沒有說那句我們絕交吧。捨不得啊。孩子嘆了口氣,彷彿嘆出了千萬寂寞和無可奈何,離開了那條悠長的衚衕。做人真他媽的累。人活著就是為了受罪。她媽說得對。 齊天大聖在此啊阮寧發燒了一整晚,清晨迷迷糊糊地被送到了醫院。燒退得極快,可是人卻像被鬼魅汲了精氣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吃飯時下樓,睡覺時關燈。自個兒,一個人。大家都挺可憐這孩子,可憐這孩子大約要沒父親,又攤上一個不講不顧讓人看笑話的母親。阮爺爺不能見孫女這模樣,可是半大的孩子,有了思想,竟也由她不得。他又擔心她時常發燒,怕回到小時候病情反覆的模樣。阮奶奶閒來磕著瓜子對兒媳婦嗤笑:“當年老頭子逼著老大媳婦吃生男孩的藥,如今阮寧這樣,怎麼知道不是那時候的孽。那樣福薄的秧子,怎麼有生兒子的命?只是那藥倒是報應到他孫女兒身上了。”阮寧下來吃飯時恰恰聽到,也不知是不是正要讓她聽到。半夜如了家人的願,她又發燒,深覺自己這次大概要掛掉,便通知了大約這人世待她最好最真心的人。林遲是把阮家的門砸開的。他身後跟了一大群追趕他的保安。孩子放大了嗓門,說我要找阮爺爺。阮敬水怕驚擾父親休息,就揮手示意讓保安把眼前衣衫襤褸的孩子架走。阮令為了兒子的事兒焦心,夜裡睡得十分淺,這會兒也醒來了,披著睡衣一瞧,是個十分清雋的孩子,眼睛像極了一位故交。便了然了,問道:“林遲?”林遲點頭:“是。”“隨我去書房吧。”他年紀還小,少年都算不上。阮令書房擺設十分考究,他雖不講究吃穿,但對古玩玉器有幾分研究,因此書房門後有漢代玉劍辟邪,櫃內玻璃窗中有薄胎白瓷器件幾尊,唐三彩幾尊,另有琺琅鐘錶掛在雪白牆壁上,金絲彩寶,格外貴氣。這孩子卻不相宜地從揹包裡掏出了一把鍋,右手蹭了蹭額角晶瑩的汗珠。他說:“我給阮寧做飯,幫她打掃衛生。”阮令挑了眉毛:“嗯?”如雪一般白的孩子誠懇開口:“我不要工錢,只求三餐一宿。阮寧病好了我就走。”他想了想,又說:“如果您不答應,我奶奶還讓我問你認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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