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刺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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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月兒在背部刺痛中睡去。也不知道究竟是累暈了,還是疼暈了,她只知道,她一直保持著一個趴在獸皮上的姿勢,任少年拿著尖利的獸骨在自己的背部劃拉。 沒錯,她只能想到‘劃拉’這個詞。 或許也不僅僅是‘劃拉’,還有針刺、挑破,等一系列宛如酷刑的動作。她不知道少年在幹什麼,只知道自己可能下一刻就會死去。 她也是在這時候才認清,他不是花伶,他絕無可能是花伶。 花伶根本不捨得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而少年,卻對她進行著身與心的折磨——他還不如殺了她。也好過她如此屈辱的煎熬著。 “陶月兒,堅持住。殺掉他,你就能夠自由,我們就能離開洪荒。” 夢裡,陶月兒睜不開眼睛,但她的耳邊,一直迴盪著花伶的聲音。 陶月兒很想叫出聲,她想跟花伶說:“我好疼……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她的身體從背部開始,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著,讓她從背部開始,一直到胸背、心口,都跟著牽扯、撕裂。痛不欲生。 但她越是疼痛,意識似乎就越是清醒,可不論她如何清醒,她的身體依然動不了。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任由少年傷害,直到她再也聽不到花伶的聲音,也再感受不到痛苦…… 翌日,陶月兒再次轉醒時,樹洞的門已經敞開,少年不知去向,而她的衣物,也因為被少年劃破,再無用處。眼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依然是趴著的姿勢,但好歹,他還給她留了些許獸皮遮蓋。讓她不至於連走出去的勇氣都沒有。 洞外,天上飄著的濃重的烏雲破天荒的比前些日子要減輕了不少,烏雲散開,似乎依稀能夠看到一丁點的陽光撒在大地上,讓周遭的濃霧也跟著被吹散——暴風雨之後,天寧悽清,就連大樹的枝葉也變得更加繁茂地舒展開來,彷彿像一個人一樣,攤開了四肢百骸,讓自己完全的、放鬆的暴露在陽光下,享受這片刻的歡愉。仿若新生。 陶月兒的背部依然還有些刺痛,她很想知道自己的背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個人去到了水邊。 如今的河水,又開始冒著騰騰熱氣,顯然,它們又變成了高溫的模樣,陶月兒不敢靠近,只能站在水邊,小心翼翼地回過身子,去看自己的倒影——水中,她背上原本有一些紅色胎記的地方突然變成了完全的形狀顯現,那是一根藤,纏繞著一朵花。是陶月兒從來沒見過的植物。 哪怕她的花房裡四季百花齊放,可她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形狀的植物或者花朵。 陶月兒的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一個詞語——菟絲草。 少年昨天說的那個名詞,在一瞬間便迴響起來。 沒錯,他在她的背上,原本有模糊不清的胎記的地方,用刀片和針尖,紋出了一朵菟絲草來。 陶月兒雖然不知道菟絲草是什麼,但是卻聽過菟絲花。 菟絲花,一種藤本寄生植物。其莖細而纏繞,黃色,無葉,苞片小呈鱗片狀,花多簇生,花梗粗壯,花萼杯狀環繞。遇到適宜寄主就纏繞在上面,生命力極強,生長旺盛,被寄生的植物則有可能因為被它攝取了太多養分而死亡。是一種看似無害,實則可怕的寄生植物。常用來比喻那些依附男人,後又導致男子家破人亡的女子。 菟絲花的寓意不是那麼美好,那麼菟絲草又是什麼呢? 還是說菟絲花就是菟絲草,只不過洪荒的叫法不同? 陶月兒看著自己藤蔓和花朵妖嬈纏繞的背脊,雖然覺得擁有它的過程可怕且痛苦,但是有了這花紋的點綴,她原本醜陋的胎記似乎都變得好看起來。整個人也多了分妖冶的氣質,彷彿從不惹凡塵的仙子墜落無間地獄,成為了三途河邊的一抹妖鬼。並且周身伴隨著熊熊燃燒的業火,她在火中笑得娟狂。 陶月兒被自己所幻想出來的景象所驚。她的意念,好像也隨著這一抹菟絲草的到來而變得有了些許風塵氣。 陶月兒趕忙將獸皮往上拉至肩頭,將自己背後的刺青印記全部掩藏了起來。似乎只要看不見,她就能夠當作這件事情不存在…… 可菟絲草的刺青可以當作看不見,但刻骨銘心之痛卻抓心撓肝、噬骨灼心。 少年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若說前一天,她還無法對少年下殺手,那麼今天,只要有可能,她不會放過他——因為他不是花伶。 他就是個洪荒魔物。 一個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魔物。 陶月兒回到大樹下,從洞中將自己的首飾都撿了起來,穿戴在身上。因為髮絲凌亂,髮飾戴不上去,索性除了耳環,其他全都套在了手腕上。 華貴的珠寶配合著野獸的皮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很割裂、很滑稽。可她顧不上自己的滑稽了,她只想著,假如再次遇到少年,就算她打不過他,至少也不會被他摁在地上一整晚而備受屈辱! 她一定要想辦法殺了他! “他呢?”陶月兒怒氣衝衝地問大樹。 大樹見陶月兒這幅表情,大抵也看見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猶豫了一下,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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