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傷疤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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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他纖細修長的左手,那是一隻醜陋至極的手:粗糙泛紅的面板、凹凸不平的疤痕、略有畸變的關節。
沒有一塊完好的肌理,這樣醜陋的傷疤自他的五指向上延伸,直至沒入手腕被衣袖遮擋不見。
“你來做什麼?”戮青蘇見是越羅,鬆開了她,但還是警覺地詢問她的來意。
儘管心生好奇,但越羅還是佯裝未曾看見那些傷疤,只拿出瓷瓶道:“適才忘了還你。”
“有勞。”戮青蘇將藥接過,其實房中有藥,即便是越羅不曾送來也無妨。
既是將藥送到,越羅也不想久留,轉身便出了抱事房。
看著越羅離開的身影,戮青蘇出到外頭,差人取了房中披風護送越羅歸去。
他盯著手中的藥瓶好一會兒,末了將它隨手扔進了院落一角的雜草叢中。
這天夜裡,越羅睡得並不安穩,她又做夢了。
她夢見了和妹妹越錦一起去了想了很久的蘇州,他們坐在拙政園中的一處石階上吃著文創冰糕。
越錦說她長大後要做一名醫生,救死扶傷,這樣就不怕越羅在賽場上被對手打傷。
越羅笑了,卻告訴她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話音剛落,一隻滿是傷疤的手從身後將她擒住,她以極快的速度脫離了拙政園。
她看見自己的屍體被人從太平間拖進殯儀館,最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她看見放滿了奠靈鮮花的墓前,越錦正抹著眼淚,高馳則一邊說著小時候不該帶越羅回家並介紹越羅認識自己作為拳擊教練的父親,一邊說著高家會好好照顧越錦,讓她放心走。
從夢中驚醒的越羅眼淚怎麼也擦不幹,一片黑暗中,她感覺自己被關在那個狹小的盒子裡,費盡力氣也頂不開蓋子。
披起衣衫,推開房門,院中一片靜謐,草葉上已結起了冰霜。
在這個神似拙政園的地方,她蹲在地上,一點點地瑟縮,嗚嗚哭出聲來。
哭聲將守夜的內侍引來,越羅並不想讓人看見她滿臉淚痕的狼狽摸樣,很快便將眼淚擦乾打發她們退下休息。
她回到房內,更夫正巧敲了四更天,這長夜漫漫,難捱天明。
不多久,越羅的房門被人敲響,開門一看,竟是左瑾瑤。
左瑾瑤手旁帶有一壺參茶,想是新沏下的。
越羅請左瑾瑤入內,雖是生人,但好過無人。
“越小姐,下人說你哭了?”
左瑾瑤是抱事庭的主管內侍,既是越羅有動靜,便先行被稟告給了她。
“身子不太舒爽,勞左內侍費心夜起。”越羅藉口。
“可要請太醫前來?”左瑾瑤將參茶斟罷。
“不必麻煩,緩了片刻已有好轉。”越羅捧著茶杯抿了一口,這才發覺裡頭還加有幾粒棗仁。
“可要請督主前來?”左瑾瑤略顯擔憂。
“不必。”越羅回絕,半夜叫戮青蘇來這算什麼?
既是提到戮青蘇,越羅不住打聽一二。
“左內侍,戮廠督的病……”越羅並未直接問出口。
左瑾瑤知道越羅是想探聽訊息,想到她是戮青蘇的未婚妻,又想到越羅給戮青蘇披衣,略作思量後開了口。
“督主的病每年秋時發作,夜裡咳嗽,並非什麼大病。”左瑾瑤將軒窗掩實,“只不過今時不同往年,秋風吹得厲害了些,病症有所加重。”
每年發作……
左瑾瑤見越羅似有思量,又道:“在下知道越小姐不是個壞人,日後成婚,還請越姑娘悉心照料督主。”
“那他的手?”越羅還想深入。
“手?”左瑾瑤掃了越羅一眼,“越小姐是說督主的右手吧?督主的右手長年穿著手衣,不見外人,想是個人習慣。”
看來左瑾瑤沒有見過那些傷疤。
越羅將茶杯放下,起身道:“左內侍,謝謝你過來看我,我已無大礙,想再睡會兒。”
“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先行退下,如若有事,可讓守夜的內侍前來喚我。”左瑾瑤並未將參茶收去,而是提醒道,“參茶裡頭加了安神用的棗仁,越姑娘可多飲些再睡。”
從披香小築離開後,左瑾瑤徑直往抱事房去了。
抱事房內,戮青蘇披衣坐在案前,像是等候許久。
左瑾瑤叩門入內,道:“督主,參茶裡按您的吩咐加了棗仁,越姑娘已飲下。”
“當真哭了?”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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