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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月柳眉倒豎:“你他媽敢?!”崔時璨能屈能伸馬上求饒:“我錯了。”紀月翻了個白眼:“溫漁你也別笑,笑得我毛骨悚然的。”溫漁從善如流地說了聲好,轉著筆問她:“那你到底怎麼回事,吵架了嗎?我見你們倆最近中午都不一起吃飯了。”“你觀察得有夠仔細。”紀月啞然失笑,“沒吵架,他最近忙著數學競賽。我煩不是為這個,清嘉一有空就勸我好好學習,這他媽,我還不夠努力嗎,課也不逃,到也不遲,連作業我都交了,他是不是要求有點太高?”時璨:“他是狀元嘛,你作為狀元的女朋友,要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壓力。”他說得一本正經,溫漁在旁邊聽著,直覺狗屁不通,下一秒崔時璨肯定被打。但紀月卻皺著眉想了半晌,嚴肅地衝時璨比起大拇指:“有道理!”然後就跑開了,可能去認真做題。目送紀月走,時璨也朝溫漁比了個大拇指:“走吧漁哥,你又不參加競賽,陪我打球。”即將來臨的春季籃球賽、五四文化節,高中能參加節目的最後一個學期,增添了一抹夏日狂歡。社團活動風生水起,學校給高二放掉了最後一節自習。重點班不愛參與,他們普通班卻玩得幾乎忘記自己姓什麼。因為個兒高,時璨被陳千拖去報了籃球賽的名,陳學霸八面玲瓏,在這樣的雨天神通廣大地借到室內籃球館的鑰匙。聲勢浩大的雨水打著體育館頂棚,噼裡啪啦,籃球被拍在光潔的地板上,也噼裡啪啦。溫漁坐在觀眾席,摸出手機打弱智遊戲貪吃蛇。他頭也不抬,場中他們班和隔壁一個理科班正對練,不時有幾句諸如“回防”“傳球”的溝通傳進耳朵。他偶爾休息眼睛的時候看一會兒場中,時璨與他們配合得挺默契。沒穿籃球服,普通的校服在時璨身上都挺拔,校褲挽到膝蓋露出一截修長小腿,他跳起搶籃板,衣服下襬也掀起一片,結實卻柔韌的腰側。溫漁記得那兒有一道疤。時璨初中太混,滑樓梯扶手時翻車,連衣服帶人被勾破一大片,緊急送去打破傷風。後來一起游泳時看過幾次,大約四五厘米的傷疤越來越淡,他還以為現在已經沒有了。但並不盡如人所想,有的痕跡留著就是一輩子。“今天就到這兒吧!”易景行喊了一句,其他人紛紛說“拜拜”作鳥獸散。易景行被陳千勾住脖子,拉拉扯扯地往外走,臨了沒忘跟唯一的觀眾揮手作別。“小漁,走——”時璨雙手攏在嘴邊做喇叭。溫漁站起來,替時璨拎書包,一蹦三跳地跨過護欄。雨勢沒有絲毫減小的意思,崔時璨和溫漁在體育館門口等了一會兒,他彈了下溫漁的腦袋,指向積水潭中湧起的雨點:“跑出去?”“什……”溫漁聽見了很不可思議的話,瞪他,“淋著雨跑?”“對啊,淋著雨跑!”時璨不由分說地脫下球鞋,撐開掛在臂彎的校服外套,遮過兩個人的頭頂,胸口貼著溫漁書包,“一,二,三,衝——!”來不及反應,背後一股推力並著拉住胳膊的手,溫漁情不自禁地被時璨拉著往前邁了一步,雨聲忽然變大,四面八方地湧來,瞬間淋溼了褲腳和鞋面。眼睛都被雨水糊得睜不開,溫漁大聲吼他:“崔時璨!”時璨大笑:“是不是很爽?快跑呀,跑!”只餘下雨聲的操場,單薄的下課鈴淹沒在鉛灰色天空。厚重的雲層壓上肩膀,溫漁抹了把臉,順著跑出兩步,時璨一隻手抱住他的肩膀,校服外套罩著他的頭,抬眼看向身邊的人,滿臉都是水痕。“你淋溼了!”溫漁扯著嗓子,生怕時璨聽不見。他埋下頭,鼻尖親暱地蹭過溫漁的耳朵:“我知道,沒事兒——”四月的一場大雨,伴隨天邊驚雷炸響,喚醒了整片大地。水霧,雨聲,溼漉漉的視野,風吹過一陣涼意的肩膀上,時璨掌心的熱度像藏在雲後的太陽。公交站臺近在咫尺,溫漁一步跨上去,頭立刻被校服包起來,時璨替他胡亂地擦。“你輕點兒,打到我鼻子……”溫漁擋住他的動作,從外套下鑽出來,扯開衣服堆到時璨肩膀上,皺著眉看他。短短的頭髮全塌了,貼著額角,鼻尖還掛著點水珠。短袖校服溼透了,藍白的顏色貼在身上,能看見模糊的身體輪廓。他的肩膀寬,胸口雖然單薄,依稀已經能見到以後。書包滴下的水珠忽地掉到手裡,溫漁低頭去看,搓了搓掌心的潮溼。遠處逆向行駛的公交車燈在柏油路照出一束光,沒有其他人的站臺,樹葉混著風聲唱歌。這畫面宛如按下暫停鍵,溫漁看了眼數字螢幕,他們要坐的108路還有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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