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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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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的男人中毒讓她一夜長出了白髮。她丟下家裡的農活,守在自己的男人身邊,不敢眨眨眼,生怕死神突然出現奪走她的愛人。總算是虛驚一場,看到男人走上了講臺,小珍真想撲上去把自己的男人親個夠。

不知是什麼時候,她發現男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記事也越來越不如從前了,講課常常讓學生雲裡霧裡,鄉下的醫院檢查不出原因,男人莫名其妙的症狀像石頭壓在她心裡。學校讓她男人休長假,她帶著男人到省城大醫院檢查,證實了是毒鼠強引起的腦痿縮,她驚愕。她帶著男人,風餐露宿,不知走過了多少州縣,除了求醫問藥,就是想討個說法。當初她男人中毒,為什麼才治了三天就逼著他出院?如果不是三天就出院,怎麼會有餘毒。餘毒讓她男人裝滿知識和智慧的大腦漸漸痿縮,成了痴呆。

她在這草坪上已經住了十多天了,她要找縣長討個說法。縣長見她說,時過境遷了,都是二、三屆以前的事了,老縣長也退休多年。縣長除了同情,有時也讓民政局拿些錢給她,她心不甘啊!她來的次數多了,大院裡的人都認識她,來來往往的人再也不用她訴說十二年前的往事,都知道十二年前有個中毒事件,知道她想討個說法,也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在政府大院守候什麼,縣長說得很明白,不會再給她說法,她又覺得不該讓中毒事件從此沉靜下去。

“大嫂,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住在這政府大院嗎?”一位說普通話的小夥子蹲下來親切地問她。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問她了,她看著這位活像她男人年輕時模樣的小夥子,一陣激動。她有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在重複她無數次講過的故事時竟然有些結巴。小夥子聽完後,眼角掛著清純的淚花,默默走開了。

天氣越來越熱,小珍依然執著地在草坪上堅守,辦公室主任幾次想趕她走,都被她悽楚的哭聲嚇跑了。

“大嫂,給你。”那位說普通話的小夥子又來了,遞給她一張報紙,那是省城辦的一張晚報,小珍在省城經常看,頭版一篇《後遺症背後的真相》就是講她與她男人的故事,小珍看得很仔細。

“他們真是為了換屆才要我男人三天就出院?那位劉縣長真的得了腦瘤?他真的懺悔?你叫晨光?”小珍一串淚珠帶出一串問題。

“是的,今天我來時聽說劉老縣長已經去世了。”小夥子眼裡裝滿了同情。

“人為什麼要到快死的時候才會懺悔?”小珍突然扒到小夥子肩頭嚎啕大哭起來,驚得大樓的窗戶伸出無數個腦袋好奇地觀看。

“走,我們回家,再也不來了。”小珍背上行囊,攙扶著男人,向小夥子深深鞠了一躬,便消失在街上的人流裡。

瞬間起落的劃痕

瞬間起落的劃痕

——杜溫閣的手記

作者:馬鳳義

時間從指縫裡溜走,三個月眨眼就過去了。或是壯志未酬的緣故,或是命運的緣故,也或是已經感悟到了什麼的緣故,那競聘校長與短暫任期內的一段往事,時時震撼著我的靈魂。

文學作品中常常寫到,一縷一縷不堪回首的往事,可以隨風消散,這完全是作家的一種自我安慰,可以斷定那些往事沒有觸及到刻苦銘心的痛處。我說,往事只是隨風飄搖,多少次忍住不憶,多少次忍住不回首,那都是一種枉然,難免那一件件令人心痛之事,像一部老舊的黑白電影片,一幕幕在腦海裡閃現,有時會讓人的心情更糟,有時會讓人產生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情緒。而我的那段往事,更確切的說,是一場夢,一場從高處瞬間摔落於深淵裡的夢,讓我感到渾身無比的冰冷和僵硬,內心只有疼痛難忍而又難以啟齒。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將盡力寫下我的悲哀與憤懣,為我留一點痕跡,為生活中有更多的清亮。

算起來已經在教育戰線上摸爬滾打了十多年了,大部分時間是在偏僻山鄉的農村學校裡,以三尺講臺為舞臺度過的,有緣被調入教育局機關正是世紀之交。

那個無人問津的對外聯絡股室,從來都表現著它的安靜和空寂,後來配備了一臺退休的電腦,雖然執行起來如老牛爬坡,但還能湊合顯示網頁,從此就算是情況稍有好轉吧!

時光過得那麼快,不經意中幾年就過去了,突然間喜從天降,我竟然當上了該股的股長,這是我沒有想過,更沒有料到的。我想,正因為如此,仗著的就是我能夠耐住空虛和寂寞,並且有著與和尚坐禪一樣的功夫。然而,半年過去了,我仍然感覺到,當了股長與不當股長沒有什麼兩樣。還算不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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