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刻印蘇軾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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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帶著些酒氣上衙。還是禮節性地拜訪了一遍梁太尉。
這回,梁太尉明顯比早上剛見面時溫和了許多。問長問短,還問到了我家娃娃乖不乖,我家老人身體好不好。我說,我家娃娃很乖,我家老人身體好不好我不知道。他奇怪,自家老人身體好不好你怎麼不知道呢?我說兩位老人都死了幾年了,在那邊身體好不好我怎麼知道呢?梁太尉哈哈哈哈地笑起來,笑過之後叮囑我先不要急於工作,先熟悉環境、熟悉業務,不懂的地方可以找某某某諮詢,有需要的東西可以派人找某某管事索要。等等。總之,梁太尉今天出奇地平易近人、和顏悅色。
我知道,這都是二百兩黃金的面子,不是我李鐵牛的面子。鐵牛的臉面沒有那麼大。而且還很醜。
但是,人就是這樣。他梁太尉的面子也沒有那麼大,那是他屁股底下那把殿帥椅子的威力。想當年他當一名普通書吏的時候,他的臉面也不大。所以有人說,屁股決定臉面。甚至可以說,屁股決定一切。屁股坐在高位上,別人就趨之若鶩;屁股坐在泥地上,家裡就門可羅雀。屁股坐在朝堂,出門就很有尊嚴;屁股坐在山野,出門就看人臉色。所以,您看所有人的屁股都比臉大,就是因為屁股決定著臉的位置。您不信?那您回去脫了褲子瞧瞧,我鐵牛說錯了沒有?鐵牛就是個粗人,不會講哲理,就會講這些粗理。您大人大量,理解就好。
我今日是有備而來的,不是講屁股的故事來的。這回,所以梁太尉叮囑我的時候,我就開始從懷裡往外掏東西,不再是掏金銀。再送金銀就俗了,鐵牛在“那邊”畢竟是個軍校高材生,得有些書卷氣、有些境界。從我往外掏東西,梁太尉就開始盯著我看。直到我完全掏出來了,梁太尉還是沒弄明白,我在做什麼?
您不需要明白,您是上司,您老只要看著就行了。我說:“殿帥,這是我為您精選的《蘇大學士精選作品一百首》並《序》,準備刊印,請您過目。”然後,雙手奉上。
作品集是以文壇民意名義精選的,但《序》則是以梁師成本人名義撰寫的。也就是說李鐵牛替太尉操刀,要刻印蘇東坡作品選並《序》。
梁太尉接過展讀。先讀《序》。《序》曰:
“佳作一百首者何?先父蘇諱軾所著也。取一生之所出,精選一百首,皆正偽謬,去取褒貶,上足以合聖人之道,下足以訂史氏之失者也。
嗚呼,自烏臺之禍,詩詞與胡椒無異,錢癖與文癖何殊?名雖不同,其惑一也。
餘母侍父,勤且篤厚,父亦寵愛,琴瑟和鳴,莫不靜好。然元佑八年,禍從天降,事急從權,母適梁氏,情勢所迫也,非情分斷絕矣!故月內生吾,非為棄之,乃庇護之心一也。初先父進士及第,遷禮部尚書,昔日訪者,行則連輿,止則連席,何曾須臾相失。後厭於童賊,外放杭儋。皇恩浩蕩,獲赦北還,病逝常州。父一生不輟,絕筆而終,殊無分香賣履之意。然佳作甚豐,宛若日月,曲水流觴,萬里傳唱。生前著《東坡集》四十卷、《後集》二十卷、《內製集》十卷、《外製集》三卷、《奏議》十五卷、《和陶集》四卷等刊行,然因奸人所汙,崇寧二年下詔禁燬。
餘命薄,未得奉茶拾履,亦未受教德學,至於愚痴,未求上進,致先人遮羞,父母蒙塵,久汗顏矣。
聞群賢畢至,少長鹹集,王右軍得《蘭亭集序》;隱山遁水,坐禪談經,白居易撰《香山雅集》;青松之下,流水之間,王都尉輯《西園雅集》。餘雖智枯文竭,未得先父才氣。亦思選錄精要,勘誤取捨。然歲月更替,餘尚未惜頭目,巋然獨存者,乃十去七八,殘零不成全部,急几案羅列,枕蓆枕藉。偶病中把玩,搬在臥內者,意會心謀,目往神授,樂在聲色狗馬之上。
今日倉促輯書,裝卷初就,芸籤縹帶,如見考妣。每晚吏散,復勘一二,今手澤如新,而墓木已拱,悲夫!
昔蕭繹江陵陷沒,不惜國亡,而毀裂書畫。楊廣江都傾覆,不悲身死,而復取圖書。豈人性之所著,死生不能忘之歟。嗚呼,餘自少陸機作賦之二年,至過蘧瑗知非之兩歲,三十四年之間,憂患得失,何其多矣!然有餘必有不足,有聚必有離散,乃理之常。所以區區記其終始者,亦欲為後世雅者賞析之,感悟之,惠存之。是為序。
不孝子師成
宣和五年,壯月朔甲寅,殿前司題。”
讀到“不孝子師成”,已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良久,抹去老淚,站起身來。梁太尉抓著我李鐵牛的手,說道:“李將軍,生吾者父母,知吾者李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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