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覆雨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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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探望你,算是良心;若是換做他,我看未必。”衛昕分析說道。
“不愧是解語花。”宇文泰摟著她,“我今生能遇見你,還真是三生有幸。”
“御史大夫風華正茂。”衛昕溫柔地笑,“又通情達理。”
宇文泰將她擺正。順著燭光的照亮,他看見一張很好看的臉。
衛昕微微扭著臉,說:“你看夠了嗎?你別這樣看我。”
“沒有。”宇文泰深情地說,“永遠都看不夠。”
衛昕捂著他的眼睛,說:“要熄燈了。”
“我要這樣。”宇文泰認真地說,他扯著衛昕的衣裳,“今晚我們換個位置。”
於是他便拉高被子,兩人唇齒相依。親吻如同蜻蜓點水,音律跳動。
兩人氣息交織,從來就沒有饜足的想法。
十二月十六日,巳時。
御史臺,審訊室。
大理寺卿吳升,刑部侍郎司馬錯與御史中丞杜文坐在桌前。
前從九品錄事楊照已經不復少年公子氣息,一副半死不活,滿臉血汙的摸樣。
司馬錯捂著鼻子,說:“刑部尚書缺任,楊錄事還認得我嗎?”
“認得。”楊照奄奄一息,“有什麼就問吧。”
“你是如何唆使唐蘭修改驗屍報告的?”司馬錯發問。
“工部侍郎房億唆使我去做的。”楊照搖了搖頭,“他還唆使籠玉指正宇文恆。”
“所以宇文恆到底有沒有殺人?”杜文問。
“沒有。唐蘭驗了屍。”楊照正色說道,“房黎死於自殺。”
“為什麼你會同意修改驗屍報告?”杜文問。
“我上次和宇文恆玩馬,輸了錢。他到處與人說,我的馬如何不好不好。”楊照咬牙切齒,“害得我丟了面子。”
“房億為什麼要籠玉指認宇文恆殺害他的兒子?”司馬錯看向他,“明明可以報自殺。為什麼要如此呢?”
“面子問題。”楊照想了想,“他要塑造一個好父親的形象。其實他喜歡籠玉,他不停為房黎洗腦,講究孝道。房黎自殺,他實在是丟不起那個面子。”
“這是什麼怪物!”司馬錯說。
“吳大人,你可有什麼問題要問犯人楊照?”杜文不動聲色,“這個房黎案的主審可是你!”
“沒有。”吳升謙卑地說,“我差點犯了錯誤。兩位大人問的問題恰好就是我想問的。”
司馬錯和杜文眼神交匯,心中瞭然。
吳升旁聽完楊照的供詞,看了有關籠玉的筆錄,便離開御史臺。
“現在是有關河州侵地案。”司馬錯目光如炬,“你對此事的態度是什麼?”
“那一百畝地本來就是我們楊家。”楊照吞著血水,“我們楊家何來侵地?”
“放肆。”杜文拍了拍審訊桌,“我們難不成還冤枉你了!那七十八人是怎麼死的?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司馬錯眼神厭惡地看著楊照。
楊照感覺心虛不已。
杜文舉著供詞表,“總共有十個殺手,見人就砍。然後你又派人滅了這十個人的口。”
“嘖,還真是年輕有為。”司馬錯陰陽怪氣。
楊照聽著“年輕有為”,想起錦衣衛經歷司的張依,猛地吐了一口血。
“說吧。”司馬錯舉著書信,“抄家抄家,抄得乾乾淨淨。你不說,那就只能委屈你的妹妹了。”
“不。我的確是派了人。”楊照心理防線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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