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 (第1/4頁)
博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郁達夫曾說,民國建立以後,“阿貓阿狗,就都著起了西裝,穿起了皮鞋,提起了手杖”。
郭沫若為文,好用“喲”字,郁達夫則愛連用“啊啊”二字,吳稚暉則喜歡連用“呸呸呸”三字。有人據此作詩云:“各有新腔驚俗眾,鬱啊郭喲稚暉呸。”
郭沫若回憶說:達夫很聰明,他的英文、德文都很好,中國文學的根底也很深,在預備班時代他已經會做一手很好的舊詩。我們感覺著他是一位才士。他也喜歡讀歐美的文學書,特別是小說,在我們的朋友中沒有誰比他更讀得豐富的。
1932年12月,郁達夫在黎烈文主編的《申報·自由談》上發表了雜文《說死以及自殺、情殺之類》,內容繁冗,情緒低落,他在文中說:“快樂的情死,由我看來,只能算《金瓶梅》裡的西門慶。”當時潛居上海的瞿秋白見此文後,十分為郁達夫擔憂。他寫了首詩寄給魯迅轉交給郁達夫,詩云:“不向刀叢向舞樓,摩登風氣遍神州。舊書攤上新名士,正為西門說自由。”詩後,瞿秋白還附上跋文,對郁達夫的筆偏“向舞樓”而“不向刀叢就”的歧路表示了惋惜。文友的諷諫和諍言使郁達夫頗為震驚,此後,再未寫此類“摩登風氣”的小文了。
林語堂很珍視郁達夫的文才,當他以英文寫出《京華煙雲》後,認為郁達夫“英文精,中文熟,老於此道,達夫文字無現行假摩登之歐化句子”,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翻譯家,還給郁達夫寄了5000美元的預付金。林語堂還費了很大功夫,將原著所引用的出典、人名、地名以及中國成語註解得詳詳細細,分兩冊寄給郁達夫。但此時郁達夫正為家事所累,雖動手翻譯了一部分在《華僑週報》上連載,但很快就停止了。1940年林語堂經過香港,還與郁達夫通了電話,敦請鬱回到重慶翻譯。鬱在電話裡答應做下去,卻依然沒有動筆,但也沒有還錢。後來郁達夫被日本憲兵殺害,譯事便告流產。郁達夫去世後,其子鬱飛用十年時間將該書根據林的原意翻譯修改為《瞬間京華》。
郁達夫評價同時代名作家的文章說:
“魯迅的文體筒煉得像一把匕首,能以寸鐵殺人,一刀見血。重要之點,抓住了之後,只消三言兩語就可以把主題道破——這是魯迅作文的秘訣。
周作人的文體,又來得舒徐自在,信筆所至,初看似乎散漫支離,過於繁瑣,但仔細一讀,卻覺得他的漫談,句句含有分量,一篇之中,少一句就不對,一句之中,易一字也不可,讀完之後,還想翻轉來從頭再讀的。當然這是指他從前的散文而說,近幾年來,一度而為枯澀蒼老,爐火純青,歸入古雅道勁的一途了。
冰心女士散文的清麗,文字的典雅,思想的純潔,在中國要算是獨一無二的作家了,記得雪萊的《詠雲雀》的詩裡,彷彿曾說過雲雀,是同月光一樣來把歌聲散溢於宇宙之中的使者,把這一首詩全部拿來,以詩人讚美雲雀的清詞妙句,一字不易地用在冰心女士的散文批評之上,我想是最適當也沒有的事情。
林語堂生性憨直,渾樸天真,假令生在美國,不但在文字上可以成功,就是從事事業,也可以睥睨一世,氣吞小羅斯福之流。《剪拂集》時代的真誠勇猛的,是書生本色,至於近來的耽溺風雅,提倡性靈,亦是時勢使然,或可視為消極的反抗,有意的孤行。周作人常喜歡外國人所說的隱士和叛逆者混處在一道的話,來作解嘲;這話在周作人身上原用得著,在林語堂身上,尤其是用得著。他的幽默,是有牛油氣的,並不是中國曆來所固有的《笑林廣記》。他的文章,雖說是模仿語錄的體裁,但奔放處,也趕得上那位瘋狂致死的超人尼采。
朱自清雖則是一個詩人,可是他的散文,仍能夠貯著那一種詩意,文學研究會的散文作家中,除冰心女士之外,文學之美,要算他了。”
【評說】
夏衍說:“達夫是一個偉大的愛國者,愛國是他畢生的精神支柱。”
胡愈之先生曾作這樣的評價:在中國文學史上,將永遠銘刻著郁達夫的名字,在中國人民法西斯戰爭的紀念碑上,也將永遠銘刻著郁達夫烈士的名字。
劉海粟在《漫論郁達夫》中說,“達夫無意作詩人,講到他的文學成就,我認為詩詞第一,散文第二,小說第三,評論文章第四。”
魯迅說:郁達夫是創造社中最無創造嘴臉的人。
郭沫若盛讚郁達夫:“他的清新的筆調,在中國的枯槁的社會里面好像吹來了一股春風,立刻吹醒了當時的無數青年的心。他那大膽的自我暴露,對於深藏在千年萬年的背甲裡面計程車
《細說民國線上閱讀》 第149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