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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簷下月(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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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欲起,一抹殘陽猶待為天際染上金邊。景安提腕斂墨,復而又寫道。

“自蘇州一別,許久不曾見過嶽公子。”

景安淡淡暼眼前之人一眼,來人正是上次於蘇州有過一面之緣的嶽槐。

只是他怎地入了汴京?

且不說蘇州距汴京距離,就說若無人脈,他怎同這修建棚舍有了干係?

那嶽槐一改昔日頹唐,頭簪青玉,衣袂飄飄,又有這書卷筆畫作襯托看著文質彬彬倒真一表人才,只是內裡瞅著虛透了。

“自離去蘇州,我等即入江淮,得見王爺天威。愚兄不才,寫得三兩文章得當今鄭丞相提拔,入了翰林,如今也算了卻平生夙願,得一展才華。”

景安聽得言語有幾分吹噓之意,心裡略懂,原來是攀上了鄭宣致這艘大船,只是淡笑不談。

誰料嶽槐遇冷,今日與平時眾人見他皆禮讓三分之景象大相徑庭,不覺心生怨懟,見到景安察覺這人頗傲,方才葉亭貞對景安另眼相待,他不是沒看見,只是覺得不足掛齒,如今看來此人倒是不容小覷。

“那在下恭祝君得償所願。”

風捲起漸抽條的柳枝柔軟,牆角潮苔漸起青痕。院中五彩絹布飄逸,青藍靈動,教人不捨離去。

岑娘就這樣靜靜地呆坐一下午,捧著茶盞不肯挪動目光。

沈薺放下手中活計,侍弄起瓦盆裡鬱鬱蔥蔥的花草來,見岑娘仍是出神,輕輕咳了聲,又重新坐於她身旁。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沈薺是沒料到岑娘還敢來這裡,準確來說不知她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敢登上門來找不痛快。見她第一眼臉色微冷,只覺人比昔日愈發俏麗,人也神采奕奕起來。不知是哪裡走通了脈絡,整個人竟大不相同。

岑娘聞言,整張臉漲的通紅,一雙清澈眸子要溢位眼淚。忙回神從系在腰間的蘇繡荷包裡掏出三錠金,擱在石桌上。

“當日姐姐走投無路,不慎做錯事,現下特來修正錯誤。自入汴京就見這藍染之風盛行,與姑娘當日穿的衣裳頗像,費了番功夫問到此處,還請姑娘給個機會讓姐姐來彌補,實在是心中有愧。”

言罷就起身朝沈薺福了福身,滿是愧意。但沈薺已經吃過一次虧,又怎會再對她的話照收不誤?

只是略沉吟一番,讓她仍保持行禮的姿態,須臾間就想清楚了來龍去脈。

一個弱女子又怎能上汴京找到沈薺所在之處?

那必然是隨著哪位大人物一同前來,怕不是這嶽槐時來運轉,有了一官半職。

“先起來吧。如今嶽槐做了官,姐姐日後也是一家主母,也算苦盡甘來。”

沈薺不願與她多費口舌,待茶水冷後,只想打發了岑娘。

“這是哪裡話?我只怕日後如墜冰窟,萬劫不復。”

岑娘兀自起身坐下,對著沈薺言辭懇切道,“哪裡來得當家主母?他現下入翰林也有一段時日,鄭大人也尋來一間城郊宅子予我倆居住,只是他白日裡忙,夜夜流連秦樓楚館,從未再用正眼瞧過我,我已是許久不曾見他,只怕日後鶯燕不斷,日子更無盼頭。”

似有淚意,說到傷心處又拎出帕子來擦拭眼角。春寒料峭,寒氣絲絲縷縷往骨子裡鑽。

沈薺聞言雖留心但也是為之動容,如此說來,那嶽槐真不是什麼可託付終身的良人。

“他這幅做派,岑娘,你還要跟著他嗎?”

那岑娘止住哽咽,淚眼婆娑看向比她小上不少的沈薺,沈薺這才意識到此話逾矩了,哪怕她與岑娘關係匪淺,此話也是干涉到岑孃的私密,更遑論她與岑娘實在不熟。

自古以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嶽槐是岑娘夫婿,兩人在泥沼裡掙扎多年,即使他待她再不好,如今日子好過了,她會放棄如今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嗎?

會,但大機率還是不會。

沈薺微微一笑,就勢收下金子。不看岑娘面,也得看這些金子的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邊景安了卻手中登冊,清點好流民總數,在冊子最下方寫下一個確切數字,就叫人撤桌搬案,預備著往家去。

金邊漸沉,黑幕來臨。王府馬車還在郊外停著,跟著位黑衣裝扮的侍衛,又聽得旁邊有人對他耳語幾番,那人聽後足尖清點,幾下就掠出景安視線。

那人身形看著有些熟悉,又隱約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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