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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殘局的地步。給你說個故事,是真事。我原來在烏縣當副縣長時,有位建築包頭,賺了不少錢。可是就一件事,他把自己弄垮了。有年,他承包縣人民醫院住院部大樓,賺了不少。後來有人舉報衛生局長和人民醫院院長收了他的賄賂,找他到檢察院問話。他經不住檢察院那一套攻勢,就把給衛生局長和人民醫院院長送錢的事招了。結果,衛生局長和醫院院長都被判了刑。這樣一來,誰還敢包工程給他?從這以後,他就再也攬不到工程了。沒隔多久,檢察院又以偷漏稅收的罪名,把這包頭抓了,判了他七年徒刑。”裴大年哼了哼,表示對這包頭的不屑,“這種人,太不會玩了。這是最大的犯規嘛!若是我碰到這種事,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會說嘛。
說了有什麼好處?害了朋友,也害了自己。“
聽了這話,朱懷鏡知道達到目的了,用不著再明白地交代他什麼了。他便避開這個話題,只同裴大年閒扯,扯得兩個人像親兄弟一般。裴大年巴不得有這樣一位官運亨通的年輕副廳長同他如此親密,高興得不得了。兩人扯得很晚,裴大年臨走時說明天去看看皮市長。朱懷鏡叫他這一段別去,只要心裡向著皮市長就行了。裴大年點頭不止。
朱懷鏡想明天再約見一下黃達洪,請他近日專程南下一趟,向袁小奇滲透一下皮市長的意思。其實朱懷鏡對袁小奇並不擔心什麼,因為他深知其人其道。就憑袁小奇目前的身份,相信他也不會輕易讓自己充當尷尬角色的。夜已深沉,他沒有半點睡意,玉琴那雙深深陷進去的眼睛,總在黑暗中哀怨地望著他。即使在約見裴大年時,他心裡也總在想著玉琴。不知鐵窗裡的玉琴怎麼樣了?她是不是更加消瘦了?她是不是也在想著他?多麼可憐的女人!想著玉琴平日裡千般的好,朱懷鏡禁不住潸然淚下。
朱懷鏡每天都擔心檢察院的人會來找他,日子過得戰戰兢兢。人也日見清瘦了。部下見他瘦了,都說他身材越來越好了。
皮傑、雷拂塵、玉琴成了荊都市最近的熱門話題。他們的故事一百個人說出來有一百個版本。起初流傳最多的是皮傑的故事,故事裡除了金錢,自然要加上女人。玉琴出事後故事也編得越來越呈桃紅色。朱懷鏡聽到的可能是個足本故事,說玉琴美妙動人,男人見了沒有不掉魂的。她沒有結婚,也從沒正經談過男朋友,可她床上從沒少過男人。
又說有位市領導的秘書,長得一表人才,總在外面拈花惹草。有回,玉琴同這位秘書在舞會上認識了,兩人相見恨晚,當天夜裡就滾作一堆了。玉琴從此便用大把大把的票子養著這位領導秘書,她自己也從這位秘書手上得到不少好處,很快就從一個服務員提到酒店經理位置上。朱懷鏡聽到這些話,又氣憤又惶恐,自然不敢解釋半個字。好在故事裡這位秘書並不姓朱。
三個案子遲遲不見有什麼結果,人們卻仍然興致勃勃地傳播著與案子有關的故事,版本日益翻新。經濟案子都是很複雜的,不可能很快結案。重要犯罪嫌疑人皮傑至今不知身在何方,看來這三個案子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才水落石出了。聽說雷拂塵得知皮傑一直沒有下落,便一再翻供,使案子更加顯得撲朔迷離。三個案子是聯在一起的系列案,玉琴再怎麼坦白交代,也不可能將她的案子先結了。朱懷鏡突然發現很長時間沒聽見別人在他面前說玉琴的故事了,心頭暗自緊張起來。他意識到,也許越來越多的人已經知道,同玉琴相好的那個男人就是他,而不是哪位領導的秘書。朱懷鏡真有些度日如年了。
就在他誠惶誠恐的時候,檢察院終於找上門來了。不過,因為朱懷鏡畢竟是位副廳級領導,檢察院不好隨便找他問話。這天下午上班不久,檢察院厲副檢察長很客氣地打電話給他,問他能不能安排個時間,想找他了解皮傑、雷拂塵、梅玉琴的有關情況。朱懷鏡心裡一驚,語氣卻很鎮靜,滿口答應了,只是他堅持請檢察院的同志到財政廳來,他手頭工作忙,走不開。厲副檢察長說行,馬上就來。
放下電話,朱懷鏡手忍不住有些發顫,心臟總是很不爭氣地怦怦跳。他是一急就想大便的,立即就屎急尿慌了,便鑽進廁所去大便。大便完了,又洗個冷水臉。他將臉浸在冷水裡,用毛巾使勁搓,搓得兩頰發紅。這樣一折騰,朱懷鏡放鬆了。細細一想,自己同這三個案子並沒有關係,沒有必要這麼緊張。他對著鏡子梳了下頭髮,正正衣冠,作深呼吸,氣沉丹田,然後從容地出了廁所,端坐在辦公桌前,拿出一個資料夾來批閱,一副日理萬機的樣子。
聽到了敲門聲,朱懷鏡很有修養地應道:“請進。”正好是厲副檢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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