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七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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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欲再談,施禹水跟李立從屋裡出來,說快到午時,該回家去了。外面正好趕車的人也進來,於是淑娘向王氏道:“妗,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又與牛娘子母女作別,叮囑招弟明日到施家晚間也可與春花同住,諸事完畢方帶春花出門坐車回縣裡。
路上,施禹水問道:“娘子,方才在寺裡我恍惚聽見你說什麼郎君不頂用的話?”淑娘想起丈夫跟表弟其實就在一牆之隔,聽到了也不出奇,就讓春花把牛娘子的事說給他聽。施禹水思量一陣小心的道:“牛娘子確是有膽量。”語氣中略有一點不以為然的意味。淑娘正想問他怎麼看,牛車慢了許多了,原來已經入城,街心擺攤太多走不動了,三人只得下了車走路回施家。
下晌淑娘帶著春花做巧果,她想起紅樓夢裡面提到過的精巧面果子,一時興起折騰了不少花樣出來。
晚間淑娘又提起牛娘子來,問施禹水怎麼看待。施禹水眼見混不過去,只得說道:“娘子你我二人結親,原是爹與岳父交厚,又是指腹為婚,因此上算是結得輕巧。如今外面結親的人家,男家總要先問問女家嫁資幾何,倘少了便不肯結親的比比皆是。這王三碗家既然薄有家財,嫁女時能給的陪嫁亦多。牛娘子一時硬氣搬離夫家,日後生計尚無處著落,如何能備辦得豐厚嫁資嫁女?若干年後豈不吃女兒埋怨?”
淑娘喃喃問道:“那小女孩兒不過六七歲,父親整日流連煙花,回到家中卻又打又罵,小小孩童哪裡受得住?不是有句話說‘寧死當官的爹,不死討飯的娘’嗎?”施禹水橫她一眼:“你從哪裡聽來的閒話?若父親做了官,封妻廕子自然指日可待。做官的爹沒了,子女哪有能得好的?討飯的娘能做什麼?帶著子女一起討飯?”淑娘不知怎地想起老爹看“母珠”時說過的話,一時沒有話來回。忽然又反應過來話題被扯開了,便又問道:“這王三碗卻不是做官的,咱們只說他家事就是。如今那孩子年歲小,還慮不到多年後結親的事,就只現在被親生父親打罵怎麼辦?”
施禹水道:“子女原就應聽從父母管教,如此方是孝順,所謂父慈子孝也。”淑娘憤憤道:“父若不慈,子如何孝?便如我,若父親當年續娶,不幸後孃對我不好,難道我如今會不怨恨父親嗎?”
施禹水啞然,推搪道:“夜深了,娘子安睡吧。”淑娘氣哼哼背過去,又不搭理他了。施禹水只得苦笑一聲,熄了燈睡下,黑暗中倒思索起來,倘若父不慈,還能子孝嗎?
次日午後,王大王二在前院用竹子搭起了乞巧樓。又擺上雕好的新鮮花瓜、酒灸,尋了施長安日常使用的筆硯來,又請了高氏淑孃的針線,陳列其上。
施禹水一早就稟明父母約了同窗到書院拜魁星,父母均知科考乃頭等大事,自然應允。淑娘又與高氏商議晚間招待表姐乞巧之事,淑娘說:“雖有喜蛛應巧之說,到底蜘蛛形象不佳,令人難以喜愛;再者,哪有那般巧捕捉得來?況又須明朝才知結果如何。不若只備針、線,穿針乞巧當即驗看豈不利落?”高氏聽著淑娘說得頭頭是道,不由便點頭應了。誰知下午施禹水突然給了淑娘一個小盒子方才出門往書院去。
淑娘不解,開啟盒子看視,其中正有一隻小蜘蛛正在到處亂爬,只得心裡暗罵一句,好不容易免了自己害怕的蜘蛛,他倒多事的弄來一隻,若直接撇了未免太不近人情。眼珠一轉想起一個主意來,便蓋上盒子擺在梳妝檯上準備晚上使用。令春花到廚下燒水,末了兩人一起沐浴停當,靜等姐妹到來準備晚上拜織女。
酉正二刻,大表姐高粧先到了。她從夫家來,帶著一名女使,身穿素衣素裙,頭上一頂素絹面紗。揭了面紗便見兩鬢略有一點發灰,綰髮的只是一支粗糙的木釵,手上掛著一串楠木香珠。面容悲苦,顯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來。先拜見了姑母高氏,就與淑娘廝見了。淑娘見她不到二十就已經守寡六年,也沒有孩子在膝下慰藉荒涼,李紈好歹還有個兒子傍身,心裡便對她充滿同情,言語上不免透露出一點兒。高粧先叫女使去跟春花一起整備祭品,見只剩自己跟淑娘兩人,便微笑道:“小娘子不須為我憂心,我如今生活很好。”
淑娘被看破了心思,臉上略顯出一份尷尬,道了歉:“大姐勿怪,是我不好。”
高粧心道這個表弟婦雖略有些心思,到底還是年輕心熱,對自己的情形也是一片好意,便拉著她一起坐下,道:“你無須客氣,我守寡多年,早已習慣了。夫家懼怕我改嫁,未免看得緊些,我若做出不符合寡婦身份之事來,只怕就有些麻煩纏身。如今我裝作孤苦之象,少些口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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