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夜深忽憶千年事,只緣金蟬入夢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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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眾人從這座“藏禪塔”上下來後,寺裡的一個小沙彌跑來稟報說素齋已經備好。
十方隨手將那枚玉蟬收入懷中,請大家同去赴宴。
那得十方稱讚的火工道人廚藝當真不錯,一桌全素筵席做得色香味俱全。除了李公甫似有些食不甘味,其他人都是大快朵頤。許嬌容和白素貞都特意去向那火工道人請教了幾道菜式的做法,準備回家後再做給自家相公吃。
用過這頓素齋後,李公甫等人便向十方提出告辭,十方看看天色不早,便也沒有深留,又親自將眾人送出寺院,在道邊揮手作別。
卻說十方回到蘭若寺內,帶著那兩個小沙彌到殿上做過晚課,然後便回到自己的禪房。
他先將那枚玉蟬取出來把玩一番。今日李公甫的表現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這人似乎一早便有所發現,而後刻意引導大家發現了此物的存在。若非自己與他已有了些交情,只怕他會毫不客氣地悄悄將此物取走。
仔細將手中這枚玉蟬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陣,十方卻怎都看不出它有什麼特異之處。後來他甚至用神識來檢視,結果同樣如此。
他有些失望地將玉蟬放在桌案上,輕嘆道:“看來貧僧終究是緣法不夠。”
雖然一無所獲,但十方的心性修養終究不凡,很快便將這些失落的情緒驅散,恢復了恬然自安不染一塵的澄明心境,自取雲床上盤膝靜坐,瞑目參禪。
十方心神漸漸浸入無念無想、無人無我的玄妙境界中,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香、聲、味、觸、法,內外如一,梵我不二。
陡然間,那放置在桌案上的玉蟬忽地輕輕一振,從口器中吐出一點金光。那金光緩緩飄起,在空中化作一隻約有指尖大小的金色蟬蟲虛影。
本來十方雖然心無旁騖,但若外界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該立即有所警覺。但此刻他偏偏對這玉蟬的變化毫無知覺,心神依舊沉浸在對佛法禪機的感悟之中。
那隻金色蟬蟲的虛影忽地將透明的蟬翼一振,化作一道金光向著十方的眉心飛去,在與他的肌膚相觸時,毫無阻礙的融了進去。
十方恍然無覺地依舊盤膝安坐,但平靜無波的心湖底下卻有許多似陌生又似熟悉的記憶湧了上來,化作一圈圈漣漪盪漾開去,漸漸地與他原本的記憶融為一體。
恍惚間,十方看到自己坐在一座雄偉無比的龐大城市的最高點,那是一片宮殿群中最高的一座大殿的殿頂。在他的身邊,還有分別穿著黑白兩色衣衫的兩個青年。那黑衣青年有二十七八歲年紀,身形軒昂挺拔,面容英武俊朗,眉宇之間隱隱透出令人懾服的威儀;白衣青年則只有十七八歲,身量不高,體型單薄消瘦,面容俊美,雙目靈動有神,薄薄的嘴唇總是微微上翹,常帶著一絲隱含嘲諷意味的笑意。
此刻這三個青年的手中各自提著一個足有半人高的巨大酒罈,那黑衣青年朗聲笑道:“兩位兄弟,飲了這壇出征酒,我們便要去和那人真刀真槍地做過一場了。此戰我們勝算著實不大,你們可曾後悔與我做了兄弟,捲入這場是非之中?”
那白衣青年呵呵一笑,舉起酒罈以與他形貌絕不相稱的沖天豪氣道:“大哥說得哪裡話來?當初咱們結拜之時卻是盟過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何況這一戰死的也未必便是我們兄弟三人。兩位哥哥,待咱們幹了這壇酒,然後一起去做翻那早就該死的老不死!”
隨後十方卻看到自己也舉起酒罈灑然笑道:“三弟這話說得最好。正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今日便讓我們兄弟再次並肩作戰。大哥、三弟,請!”
黑衣青年也大笑著舉起酒罈。三個巨大的酒罈一起傾瀉,壇中的瓊漿如飛瀑般瀉落,源源不絕地注入三人仰面張開的嘴巴里。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三個酒罈的壇口同時滴完最後一滴酒液,三人大笑著振臂將酒罈向上拋起。那三個巨大的酒罈飛起足有千餘丈高低,在空中相互撞擊在一起,崩碎成無數細碎無比的粉塵隨著高空的罡風四下飄散。
三人又是齊聲大笑,笑聲中那黑衣青年的身上浮現出一身幽暗內斂的黑色甲冑,白衣青年則披掛了一身囂張無比的黃金戰甲,十方身上則是斜披了一件由不知名絲線織成的白色袈裟。
黑衣青年道:“二弟,咱們三兄弟之中你的文采最好,大戰之前是否可以做一篇檄文出來振奮士氣?”
十方仰望浩渺天空,不假思索地朗聲喝道:“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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