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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染青閉上眼，一副大義凜然，想說點什麼，結果還是放棄，眼睛也隨之睜開，然後洩氣地搖了搖頭。她放開他的袖子，心裡亂得不行。剛要下車，卻被習進南反手捉住手腕，他微微使了巧力，下一刻兩人的臉龐就捱得極近。習進南扳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聶染青一懵，他就趁虛而入。她被扣在座位上動彈不得，習進南睜眼漫不經心地吻著她，眼底收入她的每一寸表情。吻卻是很激烈，不帶一絲溫柔，倒像是在懲罰。聶染青微微皺眉，想推開他，卻又使不上力。等到她臉頰通紅，他才放開她。聶染青眨眨眼，輕呼了一口氣，努力恢復神智。再抬頭的時候，習進南已經回到原來的位置，看著窗外，淡聲說：&ldo;去上課吧，下午六點我來接你。&rdo;上午天氣悶熱，教室裡人挨著人，悶熱感環繞著每一寸面板，聶染青一想到早上車子裡發生的那一幕，就覺得更加悶熱。下課後，姚蜜捏著她的下巴想調戲一下，結果聶染青躲得更加厲害。姚蜜說：&ldo;你躲什麼啊，咱家又不是沒這麼做過。&rdo;聶染青發嗲：&ldo;姚姐姐，咱倆不熟。&rdo;姚蜜嫣然一笑，食指輕輕挑著對方的下巴，尖著聲音說：&ldo;聶妹妹啊，臉色這麼差，昨晚是慾求不滿還是縱慾過度啊，速速從實招來。&rdo;聶染青笑罵：&ldo;滾。今天中午要吃什麼？&rdo;&ldo;北門外面好像新開了一家川菜館，就去那裡好了。&rdo;結果沒想到午飯吃得也十分不自在。姚蜜正八卦著最近某女星的感情史，聶染青就接到了陸沛的電話。姚蜜湊過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裝作恍然大悟了一下，接著就被聶染青敲回去安安靜靜地吃菜。電話又響了兩下，聶染青還是接了起來。陸沛這次說話直指要點：&ldo;我想和你當面談一些事。&rdo;&ldo;什麼事？&rdo;&ldo;昨晚聶染兮是不是找過你？她說的不是真的。三年前發生了什麼，我親自告訴你。&rdo;聶染青輕輕摸著光潔的玻璃，說：&ldo;你不是一向不肯告訴我麼，現在怎麼就可以了。&rdo;陸沛沉默半晌，聲音變得又低又緩：&ldo;原來的那些事，我一直認為你不知道也許更好，你怨我就怨了，就算是恨我要死，那也是我一手釀成的錯。可是我今天忽然覺得，如果就這麼讓你矇在鼓裡，你永遠無法從過去解脫出來。&rdo;聶染青的手頓住，扯扯嘴角：&ldo;咱能換個話題麼。&rdo;陸沛嘆息一聲，說：&ldo;你又不想提這個了。&rdo;&ldo;我是不想提，除此之外，假如你沒什麼好說的，那就掛了吧，再見。&rdo;那邊遲遲沒有迴音，聶染青從一數到三，然後掛掉電話。她一回頭，姚蜜正在鬼鬼祟祟地豎著耳朵偷聽。聶染青兩條胳膊抱在一起看著她，似笑非笑。姚蜜嗤一聲，說：&ldo;瞧你倆那對話，真是酸，酸得掉渣。不說了，吃飯吃飯。&rdo;陰沉悶熱了兩日，t城在下午總算下了雨。外面雲譎波詭，大白天卻黑暗得如同潑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窗外的轟雷陣陣上，教授在講臺上摘了眼鏡，誇張地嘆口氣：&ldo;教授教授，越教越瘦。得了，下節課我們課程加快一點，現在下課吧。&rdo;下面學生鬨笑，接著一片歡呼。聶染青站在學院樓的臺階上，伸出手想去接雨滴，結果被姚蜜一把拽回去：&ldo;哎哎哎，裙子都快溼了，還想扮林妹妹呢。&rdo;聶染青笑嘻嘻地：&ldo;姚小姐，請你自重，大庭廣眾的，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rdo;過了一會兒，雨小了一點，大批學生紛紛快步離開。姚蜜也想叫輛計程車，被聶染青拉住：&ldo;這麼大的雨，一會兒肯定還繼續下，你再等會兒，跟我一起走吧。&rdo;姚蜜想了想，拍拍她的肩：&ldo;行，那我就全仰仗你了。&rdo;到最後只剩下她和姚蜜兩個人。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六點，聶染青想打電話給習進南，讓他提早過來，想了想又作罷，他倆今天還在冷戰中，萬一某人在開極重要的會議，或者是約見客人，那她豈不壞了事。風太大，早晨帶來的傘起不到什麼遮雨的作用。她和姚蜜在學院樓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五分鐘後卻再次接到了陸沛的電話。陸沛這次說話更加直接：&ldo;我在你學校北門，你在哪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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