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舊夢輪迴(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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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帥氣,一語雙關的話語,恰到好處的親密,宛如久別重逢的故人,同仇敵愾的戰友,令人滿心溫暖弛。
韓天遙也不由回擁了下,低聲道:“殿下,我早該來了!”
宋與泓笑著將他放開,“於你,的確晚了些;於我,倒還不算太遲。南安侯,這天下,正等著我們一起舒展拳腳!”
韓天遙待要重新見禮時,宋與泓已拉過他道:“何必計較那些虛禮?咱們且去澄碧堂喝酒敘話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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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濟王胸懷天下,事實也是楚帝唯一的皇子,這大楚天下未來的繼承者嗄。
他勁健豪爽,英姿勃勃,論起天下大局亦是慷慨激昂,毫不掩飾的熱血雄心。
韓天遙聽他論起江南江北戰局,有滿心贊成的,也有心存異議的。
但凡韓天遙略顯出沉吟之色,宋與泓都能察覺,立時細心詢問。韓天遙將自己意見略略提起,宋與泓亦聽得極認真,直待韓天遙說完,方才與他詳加討論,既不固執己見,也不隨聲附和,顯然關心時局,熟知兵法,頗有自己見地。
於是酒未三巡,二人已自惺惺相惜,頗有一見如故之感。
待得提到施銘遠,宋與泓有片刻的沉默,隨即道:“他有母后撐腰,一時動他不得。但你放心,早晚……早晚會有那麼一天,他會付出代價!”
一直明朗的面容浮起陰霾,沉沉若拂不開的灰塵,“天遙,他不只是你的敵人,更是我的敵人,大楚的敵人!”
韓天遙試探著問道:“皇上、皇后……便這麼寵信他?”
宋與泓道:“父皇仁恕,御下寬厚,時常擔憂百姓無法安居樂業。近年來時常御體欠安,不得不倚賴這些重臣,便是覺出疏忽不到之處,也多不計較。”
這話正與聶聽嵐所述相符。
楚帝宋括安於現狀,若非迫不得已,他並不打算向北魏用兵,但也未必是對施銘遠有多滿意。宋與泓避開雲皇后不提,正說明雲皇后才是真正支援施家的那位。
宋與泓忽笑了笑,飲盡杯中酒,說道:“天遙,你知道嗎?我原來為你請的封號,是北安侯。母后說這個封號著實令大楚面上無光,父皇便將封號改作南安侯了……”
韓天遙雖有父祖蔭恩,但如無濟王這樣堅實的後盾在支援併力薦,想一舉封侯也不容易。
北安侯、南安侯,只是一字之差,卻已見得濟王與雲皇后南轅北轍的不同政見。
南渡之後,靺鞨人建立的北魏屢屢入侵,韓天遙父祖都力求迎頭痛擊,希望收復中原失地。
宋與泓盼韓天遙繼承其父祖之志,平定北方,故求封“北安侯”;而云皇后只希望保得目前安寧,勿動刀兵,楚帝便順了皇后心意,轉而封作“南安侯”。
韓天遙明知宋與泓言外之意,低嘆一聲,說道:“聽聞當年朝顏郡主巾幗不讓鬚眉,若在一旁相勸,只怕皇上、皇后還肯聽著些。”
宋與泓不由放下酒盞,沉默片刻,方道:“我也盼她回來。可她那樣的性子,只怕不肯再回來了!到底女人家,萬事總看不穿。宋與詢去了,還有我宋與泓。她那樣待我,我都不跟她計較,她卻連個音訊都不肯留給我。”
他扶著額,眼圈竟微微的紅,“其實……只要讓我知道她還好好的就行。我就怕她會死去,或者……已經死了……”
韓天遙薄唇動了動,默默喝酒。
宋與泓豪爽開朗,卻自有心機。
朝顏郡主在他心上頗重,若韓天遙繼續追問,只怕會引他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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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漸漸有些沉鬱時,那邊忽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是一名侍衛匆匆奔來,附耳向宋與泓說了幾句。
宋與泓神色倏變,失聲道:“你……你說什麼?”
卻是驚喜裡夾著悲愴。
侍衛道:“千真萬確!那邊聽到琴聲趕過去,立刻被喝止了……負責看守陵墓的守陵官原就是咱們安排的人,一聽出是朝顏郡主的聲音,立刻飛馬奔來相告了!”
宋與泓定定地聽著,忽“咚”地一聲,將酒盞拍在桌上,快步往澄碧堂外奔去。
奔到門前,他才想起屋內尚有個韓天遙,
tang略頓了身,向他說道:“我要去尋一個人。南安侯如果不急著趕往杭都,不妨一起前去。”
他太清楚朝顏的身手,若得身手高明的韓天遙相助,攔住她的可能顯然會大很多。
聽得一鱗半爪,韓天遙當然知曉宋與泓要去尋的是誰。
《江山誰來守是哪首詩詞》 陵,舊夢輪迴(二)(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