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長纓在手(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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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衝韓天遙奇異笑了笑,忽將捆縛得緊緊的施浩初拎起,自屋頂擲下。
眾人驚呼聲裡,韓天遙已躍身而起,恰將十一擲下的施浩初接過,然後盯著手中滿頭滿臉都是鮮血的男子皺眉,再不知十一是何意圖。
十一也隨之翩然而下,走到他們身畔,輕盈笑道:“師兄,師弟,咱們走吧!泗”
她將壺中最後一點美酒飲盡,隨手擲了,又向韓天遙道:“韓兄,抓你兄弟迫你相助小觀,原是我的不是,如今……便不勞遠送了!唐”
“你……”
韓天遙驀地悟過來,卻不知該惱她,還是該謝她。
不論是她,還是路過或齊小觀,以及他們統領下的鳳衛,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今日之事後,帝后很難再對他們念舊;而他們為自保,從此只能帶鳳衛遠離京師,不再歸來。
鳳衛由酈清江一手建立,多是北方逃難而來的貧家子弟或無家可歸的孤兒,且兩年前離開杭都,便有些人已經成家,家室也不在京中。
此事只要不被猜忌為謀逆之類的大罪,說到底只是郡主和施相兩派的衝突,若十一就此退去,帝后雖會惱怒不滿,多半也不會拿他們怎樣。
可韓天遙乃名將之後,親友族人眾多,且剛剛接受封賞,大仇未報,壯志未展,若也隨鳳衛離去,且不說前途坎坷灰暗,便是親友都可能受到牽連。
而今上寬厚,無人不知,何況對韓則安之死始終有些歉疚,又見韓家初歷大難,只要說明是受朝顏郡主脅迫,加上宋與泓從旁求情,必定不會深究。
如今若由韓天遙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交出施浩初,便是施銘遠與韓家仇隙再深,也不得不先領下這個情。
他到底文官之首,素來行事常以仁義自居,若在此事上落井下石,日後又怎好再說什麼以德服人?
交出施浩初,十一便領了齊小觀等人向園外撤去。
韓天遙皺眉,正待隨之而退,宋與泓已走上前來,不動聲色地斜斜擋住他去路,笑道:“南安侯,咱們先看看浩初怎樣吧!至於朝顏郡主麼,來日方長!”
宋與泓是在提醒他,只有朝顏郡主脫身,來日方長,日後有的是機會再相見。
何況,她不僅是朝顏郡主,也是十一。他不信她真捨得就此一去不返。
縱然能捨下她的狸花貓,也未必捨得下他。
韓天遙心頭微抽,唇角卻淺淺一勾,“殿下說得極是!”
他轉而向施銘遠施了一禮,說道:“請施相儘快派人延醫救治公子才是!”
施浩初正被韓天遙兩個部下緊緊抓著,此時部下聽到韓天遙的話,這才解開縛住施浩初的繩索,恭恭敬敬送到施銘遠身畔。
施銘遠眼見十一引領鳳衛一眾人等離去,倒也眉目沉凝,並未流露一絲不悅。
施浩初這才驚魂初定,卻失聲叫道:“阿嵐……阿嵐他們還在她手上!”
施銘遠瞥了一眼韓天遙,冷淡道:“她……未必有事!他們為何沒在府中?”
聶聽嵐與韓天遙原先的關係,他自然早已知曉。施家位高權重,施府深宅大院,防衛森嚴;近來因韓家與鳳衛之事,更添了多少人手。縱然朝顏三頭六臂,想入施府抓人也不容易。
施浩初接過從人遞來的手巾,掩著頭上創口,叫道:“都怪採珊那賤.人!好端端的忽然跟中邪似的,偏說屋裡有鬼,大呼小叫,瑜兒不知聽誰說了,跑去逼著阿嵐送他娘到廟裡去找師太禳禱。阿嵐沒辦法,這才帶了瑜兒、璜兒去慈恩廟。等我聞聲趕過去時,只剩了採珊在那裡哭嚎,哪有半分中邪的樣子!”
施瑜、施璜是他成親前與採珊等侍妾所生庶子。
聶聽嵐身為嫡妻卻一無所出,若是施瑜堅決要求她救生母,聶聽嵐自然無法不從。施浩初趕到時已經晚了,且沒料到劫人的竟是朝顏郡主親領的鳳衛,遂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此時真相未明,即便施銘遠有所疑心,見兒子滿頭鮮血焦慮驚恐的模樣,一時也不好責怪追究,只若有所思地又看向韓天遙。
韓天遙這一回有些無辜。
但所謂夫妻一體,他不介意把十一的爛帳算到他頭上。先前十一便已說過,她與聶聽嵐早有交往。若
tang十一預料到他這邊有危險,讓聶聽嵐幫忙,聶聽嵐應該不會拒絕。
但願她們行動利落,別落下把柄給人抓到……
宋與泓見鳳衛已盡數撤出小隱園,已無聲地吐了口氣。
《江山誰來守是哪首詩詞》 謀,長纓在手(三)(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