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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臘八節是從宋朝才真正開始的,在此之前,臘月初八隻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成道節。
長安的冬日很冷,屋子裡生的暖爐尚還好些,一出屋門便有一股徹骨的冷氣撲面而來。
寶襲穿著加厚的絲棉繭袍不算,外面還披了一件猞猁皮的兜帽披風,厚厚的鹿皮小靴十分暖和。行到院內時,正巧碰到對面東廂房裡亦著了冬氅的溫大郎出來,低頭微福:“阿兄早安。”
溫大郎上下打量了一下寶襲,話語柔和:“今日法會時長,早食多進些才好。”
七八日來,寶襲已經接受了一些這位長兄的轉變,可這般語氣卻還是令人摸不著頭腦。直到早食過後,舉家上車時才曉得,原來今天溫家長兄居然也在出行之列?看寶襲的眼睛居然瞪了那般圓,溫大郎心情甚好:“二孃為何這般意外?”
寶襲低頭,她當然不能說意外是因為這位長兄十分精專學業,從不請假。事實上去年這會子溫大郎到底在家與否並不清楚。難不成成道節在大唐還是個法定節假日?
寶襲在想什麼,別人自是不曉得。可別人想什麼,寶襲大概也不曉得。在她低頭無語之際,自是不曾看到長兄瞟向姑母的那一眼。
今年長安的雪勢頗厚,雖下一場便有坊正邀集鄰里清掃,可路面上卻仍有些許積雪薄冰。
馬車駛得並不快,但以溫家每日入暮時分都會聽到的鐘鳴聲,想必左右的那間寺廟應該也不會太遠。可在車裡都坐了許久,卻依然不見停車的架勢。寶襲心中納悶,扭臉往車簾外看,卻象是怎麼上了大道?
“今日我們不去修慈寺。”溫娘子的話依然不涼不熱,寶襲噢了一聲,低頭繼續裝乖。溫大郎卻是熱情解釋:“修慈寺雖好卻是間尼寺,外男多有不便。況若論法會,長安自是當數弘福寺。今日僧辯大師會親自主持法會,十分難得。”
僧辯?這個名字寶襲倒有印象。好象是唐僧的師傅!唐初有名的大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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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福寺位處修德坊,在長安城極北之地,緊鄰皇城。聽說從通明門出,不足一點便可看見寺門。溫家車馬自昭國坊起,雖天色未亮便已出門,卻依然直駛得大半時辰方才抵達。
今日佛會盛節,長安城內十幾家寺廟盡皆香炎鼎盛,作為執刀牛耳的弘福寺更是車馬如雲。車隊幾乎停滿了弘福寺左右的大街小巷。溫家自然也不能例外。下車前,溫大郎看了一眼置於寶襲右手處的冪籬。大郎先下,而後扶下姑母,最後一個才輪到寶襲。當寶襲從車廂中出來時,身子幾乎發起抖來。這是自己,穿越近兩年,頭一次看到溫家以外的真正大唐。
冪籬的紗很薄,雖外人看向時瞧不真切裡面女子的精緻模樣,但瞧個大概是沒問題的。同理,自裡而外看去,亦算清晰。
巷內左右皆是土石夯就的院牆,青黑色的瓦簷有高有低,彰顯身家區別。出得巷口便見近三十米寬的坊內中道,左右通水渠內填的皆是近日積掃的陳雪,路面上卻十分的乾淨。馬車挨在路邊停靠,中裡便是諸多自四面八坊而來的信徒民客。大多是唐人,卻也不乏許多異域人士。寶襲聽荊娘講過:長安城裡人流混雜,什麼粟特人、突厥人、波斯人、大食人,藍眼睛灰眼睛,紅頭髮黃頭髮的應有盡有。只因這些人大多住在長安縣西市那口,昭國坊並不多見。以前蔡州也不多有這等人,荊娘是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以今日街面上人流穿梭,寶襲只知胡漢皆有,可具體胡是何胡,卻一無所知。
溫大郎扶著姑母走在前側,荊娘陪著二孃走在其後,聞墨如意次後相隨。路上似如此行人的並不少見,有些行人隊伍甚至華貴得出以想象,前簇後擁上百人之多。衣衫靚麗、珠環翠擾,惹出一路風情流光。
弘福寺大門敞開,執客僧漸次相迎。
紫黑色的僧衣映入寶襲眼簾後,不禁嘴角起彎。原來這便是緇衣!滿大街的電視劇裡和尚著的不是灰衣便是黃衫,彷彿已是定律,更是事實。可寶襲卻在一個論壇上看到過一起帖子,道的便是僧衣的服色。似是《舍利弗問經》說,薩婆多部著皂色衣,摩訶僧袛僧著黃色衣,彌沙賽部著青色衣,曇無德部著赤衣,迦葉維部著木蘭衣。這是透過三衣的顏色不同,來表示自己的宗派。當然那是印度本宗,傳至中國後因教派不同,服色更是多雜。直到明朝後才漸漸穩下來,卻也分為褐、黃、黑、灰四色。在北方聽說還有黃綠色,稱之為湘色。當然,在唐朝時,和尚服的僧服大多的都為這種紫黑色,是故稱之緇衣。到後來緇衣便成了僧衣的代名詞了。紅樓夢裡惜春妹妹的判詞不
《唐包線興和西站十八臺站擴能改造工程專案》 第2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