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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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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一起“犯顏直諫”,流著眼淚說“我們自己幹吧”的動人情景嗎?

少帥甚至認為,在兵諫這件事上,自己與閻錫山已形成了一種神交默契。

果不其然,到第三天,總算又盼來了覆電,而且真的是閻錫山從山西發過來的。

真夠哥們兒。

開啟函電一看,張學良的手發抖了。

不是激動,而是給氣的。

宋哲元不過是“忠告”一下,閻錫山卻幾乎是在教訓人了。

電報上一共提了四個問題,問了五個“乎”,集中在一起,就是說張、楊扣蔣的行為,完全是在“以救國之熱心,成危國之行動”。

你們闖了這麼大的禍,看你們怎麼了結。

通篇沒有支援,沒有理解,沒有同情,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本來應該是最大的同盟者,卻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最強有力的反對派。

宋、閻的電報一問世,立刻影響了一大片。

除四川的劉湘尚態度曖昧外,起先駐足觀望的廣西李白、雲南龍雲、山東韓復榘都趕緊跟進,發電表示支援南京政府。

不過韓復榘卻在裡面玩了一招滑頭,明裡擁蔣,暗裡又發一份密電擁張。

韓復榘背地裡在打著什麼主意,張學良又豈能不知。這種兩面派的手法,只會讓他更感傷心和氣憤。

以前,我想跟著蔣介石干時,你們全勸我不要“愚忠”,而且一個個信誓旦旦,說要反蔣到底,好,我如今帶頭反蔣了,怎麼樣,你們卻全啞巴了,甚至喝我的倒彩!

他終於看透了這些人的用心,其實加起來就是兩個詞,一個詞叫虛偽,一個詞叫自私。

這個世界上沒有朋友,只有兩種似乎跟朋友搭界的人,一種叫出賣朋友的人,一種叫被朋友出賣的人。

張學良備感痛苦。他已經發現,在這場多方博弈中,自己其實並不是一個可以控制全域性的主角,而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無法決定進退的棋子。

1936年12月16日,南京政府釋出對張學良的討伐令,東西兩路各集結了10個師的中央軍,形成重兵壓境之勢。

在綏遠抗戰中沒現身的戰機,此時也從洛陽機場起飛,奉命轟炸西安。

置身這種強大外部壓力之下,擔任西安衛戍任務的第17路軍開始出現不安,一些人指責張學良,認為是他把大家帶入了一條走不出去的死衚衕。還有人聲稱,只要中央軍有一顆飛機炸彈落進西安城內,就鐵定會先斃了姓蔣的。

看起來,蔣介石的小命要玩完了,即使不在飛機轟炸西安時“中獎”,也可能被憤怒和驚恐弄得不知所措的官兵給處死。

關鍵時候,老天拯救了他。

下雪了。

飛機無法越過華山。

西安是轟不成了,但炸彈也沒有帶回去的道理,飛行員在回去的路上,就一路走一路扔,結果,洛陽至渭南一帶,落了數不清的炸彈。

此時張、楊的處境十分艱難和尷尬。外面重兵圍困,即將兵臨城下,內部也充滿亂象,每每讓人心驚。

張學良決定出面勸說和感化蔣介石。

蔣介石原先由第17路軍衛隊營負責看管,由於擔心他的安全,張學良便把他接到了東北軍控制範圍,每天好茶好飯好招待,一有空就向他訴說自己發起事變的初衷,說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但老蔣的態度總是有如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怎麼可能再給對方好臉色看呢?

一個月前,才剛剛辦完五十大壽,全國開慶祝大會,獻飛機的獻飛機,唱讚歌的唱讚歌,激動之餘,蔣介石親筆寫下了一篇妙文,謂之“五十生日之感言”,副標題是“報國與思親”。

那個時候的他百感交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路走來,是多麼不易。你看,往南,迫走紅軍,經略西南,壓服閩變(福建事變),搞定兩廣(兩廣事變),往北,懾服老閻,震住商震,嚇退韓復榘,拉住宋哲元。

這還只是對內,對外則要在打又打不得,和又和不成的情況下,與日本明爭暗鬥,鬥政略,鬥戰術,鬥心機,乃至無所不用其極。

真個是仇敵滿天下,沒一天能消停的,如果神經略微脆弱一點,就非得像那個汪精衛一樣落荒而逃,跑國外去養病不可了。

但這一切,他都熬過來了,忍不住自己都要佩服一下自己:收拾天下,捨我其誰?

在殺伐果敢的同時,貌似堅不可摧的蔣介石卻還有不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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