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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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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登禹出發撤退之前,萱島聯隊已經奉調離開通縣,並在大紅門附近佈下陷阱,就等魚兒上鉤了。

香月不僅要捕魚,還要捕大魚。他下令機槍手重點對準汽車射擊,道理很簡單,就因為裡面坐的可能是29軍的高階軍官。

結果,從南苑出來的四輛汽車全被擊毀,最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更是被打得彈痕累累。

趙登禹就在這輛黑色轎車上,當即身中數彈,血流滿身。

隨行的護兵因為不在車上,反而沒事。等到他把趙登禹從車裡拖出來,人已經快不行了。

看到長官的慘狀,護兵傷心欲絕。

趙登禹掙扎著看了他最後一眼:軍人戰死沙場,沒有什麼好悲哀的,這是我們的本分。

是的,從當兵打仗第一天起,死亡就成了相伴始終的夥伴。只是在這最後的一刻,昔日的“打虎將”必然還會有一些遺憾和悔恨,為曾經的無所適從,為曾經的失去方向,為曾經的不夠勇敢。

耳邊突然依稀響起了喜峰口上那一聲大吼: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天邊劃過一道閃亮的火焰,恰如驚鴻一瞥,隨後四周俱暗。

南苑血戰,29軍損失慘重,活著回到北平的人很少,其中相當大一部分都是在大紅門撤退時陣亡的,29軍副軍長佟麟閣中將亦在其中。

南苑激戰期間,宋哲元不僅在焦灼地等待守軍突圍的訊息,還有一樁已經困擾他數天的心事沒有解決。

那就是本應堅守天津的張自忠脫離了崗位。

早在發生“廣安門事件”時,宋哲元就感到不快,你不好好在天津負責防守,怎麼還越過我,向北平守軍胡亂指點呢?

接下來的一個報告,更令宋哲元大為驚愕,原來當天張自忠就在北平。

我明明叫他留在天津的,怎麼一個招呼不打,跑到北平來了?

天津是華北“駐屯軍”的大本營,作為前鋒,大敵當前,當然不能擅離。

不過此時形勢緊張,正是需要眾將用命之時,宋哲元也發不得火,只能寄望於張自忠不久即會自行返津。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一直到南苑之戰打響,張自忠仍在北平,同時卻又一面不露。

宋哲元摸不清張自忠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心裡不由得七上八下。

其實,在此之前,他已經知道,日本人有意在幕後操縱“宋張相爭”,以便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不是猜測,而是大漢奸潘毓桂親自上門來告訴他的。

宋哲元跟這姓潘的見面談話,實際也是一次私底下的談判,因為對方就代表著香月的意思。

談著談著,潘毓桂發現宋哲元不肯屈服,忽然變了臉,說你要再不對“皇軍”讓步,等著,我們會擁戴張自忠,把你換下去。

潘毓桂得意洋洋地表示,“不換思想就換人”,這還是香月特地讓他來轉告的。

宋哲元聽後大怒,立即痛罵一頓,將潘漢奸趕了出去。

宋、張的關係,如果套用《水滸傳》中的說法,宋是“宋公明”,那張就是“盧俊義”,雖然平時可能疙疙瘩瘩,計較座次,但大家畢竟是一塊磕過頭焚過香換過帖子的生死兄弟,面對外來威脅時,肯定都會以大局為重,這點宋哲元還是自認有些把握的。

現在只要他“宋公明”態度堅定起來,“聚義廳”的兄弟自然都會團結在一塊,共同保住“水泊梁山”。

是的,日本人攛掇“宋張相爭”的離間計絕不可能得逞,香月只不過是想借此來威脅我罷了,我豈能上當,中他的圈套。

可是張自忠本人為什麼要搞得那麼神秘兮兮,為什麼要離開天津來北平,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宋哲元不知道,他也無法知道。

在頭腦裡一片紛亂,理不清頭緒的情況下,他給秦德純打了一個電話:張自忠到北平了,你知道嗎?

聞聽此言,秦德純同樣很愕然。

我不知道啊,是你叫他來的嗎?

宋哲元嘆了口氣:不是!

既然大家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只好暫時放下,畢竟現在天津還平安無事,最險的是南苑。

7月28日下午,宋哲元召開軍事會議,秦德純、馮治安等在北平守將盡皆與會,會上討論的重點就是如何加強北平的防守。

會才開到一半,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忽然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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