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不知身是客3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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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岸一線而連兩峰的繩索橋幽幽懸在空中,山風吹起,它就晃晃蕩蕩。
清相首先走過,穩穩當當。
公冶遜本站得近,待清相走上繩橋,略笑轉首,示意鄭莞先走。
鄭莞認定他是禮讓之舉,自也不推託,踏了上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先是施了道御物術控制住自身平衡,待抓到那一種感覺,便撤去御物術,慢步而走,雖腳下幽幽晃晃、心中恐身下萬丈,但每踏出一步,卻覺得更有成就感,更有目標,這一刻,心中似放下所有,唯只腳下之路。
待走過一線而連的索橋,頓覺疲憊,回身再看來時山峰,相距不過數十丈,在此刻卻覺遙遙。
崖岸藤草之後,半隱著巨石,其上雕刻了平平穩穩的“落屠山”三字,顯示著這兒才是真正的落屠山,而非那一處建有白馬寺的山峰。
順著蜿蜒的山道爬了一小會,便見一處略寬闊的平臺,四側林木圍繞,中間處拔地而起便是巍峨的琉璃寶塔。
適時,山邊夕陽落下最後一抹光輝。
沉重的鐘聲自另一側山峰的白馬寺沉沉而響,而琉璃寶塔上重重明燈在此時由上而下盞盞亮起,幾乎是接連著最後的陽光,令此處不會被黑暗侵蝕。
明明是山中,又是開闊處,但那不休的晚風卻很溫和,有些涼,卻不教人心生冰冷。
“鈴鈴……”銅鈴起不知何時而起,事實上它自始在響,但卻已經融入風中,成為了山的聲音,以致於初聞時難覺,待暮鼓聲退去,這才恍然,哦,還有鈴聲。
這等鈴聲盤旋在寶塔四側不散,細細綿綿。令人心平氣和。
鄭莞不知覺聞已然怔立,這一刻的寧靜,彷彿回到了當初雙子峰,她穿好了嫁衣,畫美了妝容,在明媚的陽光下等著他。
那時,她其實是緊張的,但在最最心底,她知道,那兒一片寧靜。彷彿是等待了許久。終於到來的一個結果。
但結果卻非結局。是故,她來到這兒,想到此處,她不自覺間笑了起來。沾滿苦澀。
琉璃寶塔底層沉重紅漆木門被推開,彌生大師笑容和藹地站在門後,作了個手勢,請他們進去。清相不知何時已然離去。
未入塔內,先聞得塔中隱隱一陣水聲。
塔內一片素淨,一堵雕了花草的石牆擋了視線,石牆上有數十眼孔,可見明光從中透過。從中透出的這一縷縷光似一道道斜梯,令原本不可捉摸的光線也變如實質。去了幾分神秘性。
石牆將此處空間隔成兩室,牆後便是聲音源處,牆兩側各一人寬的走道,看來可達後室。
前室乃一三角之形,八面的寶塔卻只可看見兩面。每面上各有二窗,用磨至最薄的蚌殼封閉,窗臺邊緣凸起,凸出處旋轉了蓮花形狀的油燈,正靜靜燃燒,柔和的光照亮了一室。
面上除窗之外的壁面是一些佛像之彩繪,一直延伸至後室。
前室地上置了幾個蒲團,素淨如斯。
“兩位檀越是想進無音迴廊吧?”待在蒲團坐下後,彌生大師笑問。
鄭莞自然如是,而對於公冶遜,她也曾猜過,大致莫不如是,但憑他聰慧,想來不會做什麼沒有把握的事,但如果他想入無音迴廊,難道他也是什麼大孽者?
畢竟入無音迴廊者,皆大孽者,這種從白馬寺傳出來的傳聞可信度還是很高的,白馬寺畢竟有那等佛宗不欺人之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要入無音迴廊,可以,但貧僧先問兩位檀越,此生至此,有哪些時候是最歡愉的?”彌生大師積蓄笑著,目光中透露出智者的*。
鄭莞斷沒曾想彌生大師竟會問上這些,她正思索著如何去答,便聞公冶遜以平靜的聲音道:“此生至此,記憶之中,無悲無喜。”
數字在耳,當如冬日裡一陣冰水自頭而下,鄭莞恍然一陣心驚,投目至公冶遜處,只見他依舊自然而笑,似若溫和。
他聲音已去,但他說話時那種感覺卻無法退去,自始如初,如雨打芭蕉,如風吹大迪,如陽光普照,如春芽抽動,或悽切,或柔軟,或溫暖,或生機勃勃,一切其實自然,自然中早就蘊含萬理,而情,卻自心生。
萬物本如是,無情乃本性,情動自是因心動,正如樹動或風動,實則心動為源。
鄭莞再看公冶遜,容貌依舊,卻已非早先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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