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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越國公不做沒有靈魂的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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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渡騎在馬,一身甲冑光彩熠熠,看去非常英武。請百度搜尋

他請命去福州和侯玄演談判,別人都以為是龍潭虎『穴』,鄭渡卻一點都不慌。

他是個聰明人,同樣的他知道侯玄演也是個聰明人,很快他鄭二公子游說侯玄演的故事,將會傳遍天下。

福州的城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的再也不是鄭家的人馬了,鄭渡心恨意飆升,臉卻依然是那副昂揚自信的神情。

施琅騎在馬,一臉坦然地出城而來,絲毫沒有再見舊主的愧疚,拱手笑道:“鄭二公子遠道而來,辛苦了。”

自凡是蠢貨,這個時候要破口大罵了,好在鄭渡也不是喜怒形於『色』的蠢貨,他甚至彎腰道:“下官是大明武騎尉,論官職福州總兵水師提督低,施大人不必客氣。”

鄭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冷炒熱諷,也沒有故意隱藏的恨意,對海盜來說背叛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常見。鄭渡是表面最不像海盜的一個鄭家人,但是骨子裡卻最像一個海盜。

施琅是瞭解這個鄭渡的,但是依然感覺他今天的表現足夠驚豔,鄭家幾個兒子裡,可能屬這個最有梟雄像。

“二公子乃是平國公的公子,哪能用常禮相迎,來來來,快快請進。”施琅話雖謙卑,但是卻一點都沒有謙卑的樣子,挺直的腰板,笑意泠泠。他如今是鄭家的直接對手--福建水師的提督。福建水師的假想敵,是馬要講和的鄭家,從越國公的話裡,施琅品出了滋味。福建水師和鄭氏的一戰,在所難免。

鄭渡笑『吟』『吟』地進了城,心卻略微有些不安,按正說此刻侯玄演應該親自出迎才對。如今的局勢很明朗了,暫時講和對雙方都是利大於弊的,侯玄演一世梟雄,觀其言行作為不像是個庸才,豈能為了意氣之爭放棄大事。

施琅將他們迎到城,只見大堂竟然空空如也,施琅殷勤地勸客:“二公子不是外人,還請座。”

鄭渡心咯噔一下,座?這說明侯玄演已經不在了,否則除了金陵紫禁城的半歲娃娃,誰敢在他面前座。

想到這裡,鄭渡輕聲問道:“國公他?”

施琅哈哈一笑,說道:“越國公他已經回了金陵,令尊來信他老人家已經看了,越國公說了:‘平國公也是一時受人矇蔽,念及往日扶立先帝的功勞,他願意像陛下保奏,功過相抵。’今後咱們,都是大明的臣子,至於挑唆小人、罪魁禍首李成棟,在本地凌遲是了。”

侯玄演當初對李成棟恨之入骨,做夢都有幾次在夢殺他復仇。但是真的將李成棟抓到手裡的時候,反而覺得意興闌珊。他本來以為自己無期望親眼看著李成棟受刑,但是事到臨頭才發現,那樣的話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快感,反而會更加的加深記憶那些不堪回憶的畫面。人都是脆弱的,強如侯玄演,也有著他生命不能承受之痛。每次想到那些嘉定城的斷臂殘肢、竹林父親無頭的屍體,河流裡順水而下的嬰兒,手腳釘在木板衣衫不整的『婦』人...整個人將頭暈目漲,喪失了任何的冷靜和理智,如今的他位高權重,這樣的狀態很有可能會誤大事。所以侯玄演並沒有選擇親手處理自己的仇人,他選擇了讓李成棟在福建被凌遲。凌遲雖然酷歷,但是相起他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為過。李成棟三屠嘉定,根本是萬死莫贖。

饒是鄭渡年少老成,心智狡猾,還是沒有想到侯玄演竟然這樣走了...

你拿他當生死大敵,他根本沒有這樣看待鄭家,想通了這個關節,鄭渡雖然知道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不免有些憤懣。

施琅看著他的模樣,嘴角一勾,心底笑了起來:畢竟是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你哪能看得懂那個人啊。

雙方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了,施琅和鄭渡彼此之間都知道對方的底線和自己的要求,鄭家同意放開海運,掃清沿海的海盜,在他們的海域,絕對保證江南往來客船的安全;鄭芝龍將從兩廣完全撤出,不再染指西南土司和造反土人之間的事,不再有錢糧武器的支援。作為交換,福建六府不會遭到朝廷的攻擊,鄭芝龍的人可以從江南進貨,彼此商人的貿易不受絲毫影響。

福建王鄭芝龍經此一戰,成了半個福建王...

而朝廷的稅收危機,也將馬迎刃而解,此時侯玄演已經在回京的路。

浙兵回師,人人臉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野人的生活苦啊,尤其是這群江浙子弟,在江浙道的富貴繁華地長大,莫名其妙跟著侯玄演鑽進福建的深山,過著被人圍追堵截的日子,簡直是噩夢一般。

侯玄演沒有在杭州久待,辭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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