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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應該是鄭興義吧?

她想了想,從醫院裡走出去,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剛才在病房裡看到的一幕幕。

一時多了幾分恍惚。

開門。

上車。

關門。

打火。

開車。

生活總是很多不同機械動作組成的重複。

從醫院離開,一路行車速度都不快,車窗外飛逝的景物逐漸變得熟悉起來。但在進了那條法國梧桐樹葉落完的老街後,程白停下車,卻在車裡坐了很久。

直到前方有車經過,車燈晃了眼,她才回神。

看一眼車上的時間,深夜11點半。

熄了火,下了車,外頭寒風呼啦一下就撲了過來,彷彿能透進人骨頭縫子裡去。

程白麵無表情鎖了車門往弄堂裡走。

一條條道都黑漆漆地。

高跟鞋踩在陳舊的路面上,有清晰的聲音,像彈珠一樣填進黑暗裡,會發出點空洞洞的迴響。

除此之外,只有呼吸聲。

連近處人家裡偶爾傳來的吵鬧都變得遙遠。

就好像行走在深深的洞窟中,不大能分辨行走的方向和前路,也很難分清那近在咫尺的呼吸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甚至無法判斷腳步的迴響是否驚動了暗中可能存在的野獸。

但程白想,無論這黑暗中竄出什麼人,跳出什麼猛獸,她都會狠狠地扼住它們的喉嚨,死死把他們按在地上……

因為她只有自己。

人最脆弱的時候,往往也是最強大的時候。

有的人恐懼黑暗,有的人卻覺得黑暗給人安全感。只有在這種夜深人靜,誰也看不到的時候,人才能釋放出真實。

她不知道自己算前者還是算後者。

又或者二者皆有。

走著走著,她便真的感覺出那種冷意來,順著袖口和領口灌進來,指尖的溫度退去,有些麻木。

人往前一步,黑暗裡有個感應器的紅點一閃,整條黑漆漆的道,竟一下亮了起來。

程白微微眯了眯眼。

從最靠近她的這邊開始,一盞兩盞三盞……

是隔壁土豪鄰居的牆燈,路燈似的接連亮了起來。

照著角落裡長滿青苔的夾道。

冬日裡乾枯的爬山虎,靜靜地貼服在粗糙的牆面上,像是小孩子在畫紙上描出的一棵繁茂的大樹。

隱隱約約又聽見隔壁別墅那沒關嚴實的窗縫裡飄出的樂聲,斷斷續續,程白已經熟悉得很了。

尤克里裡。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她怔神了很久,也望了這三盞亮起的牆燈很久,才透出幾分複雜地彎了彎唇。

也許有這麼個鄰居不算壞事?

她莫名地笑了一聲,從這條被照得亮堂堂的道上走過,拿鑰匙開了門,按開燈,上了樓,先餵了花房裡那隻懶洋洋趴著的小烏龜,才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摸出了手機。

邊斜發的那三條訊息,還和那份《鄰居投訴攻略》一起,躺在微信對話方塊裡。

程白盯著想了想,終於還是回了。

就一個字:嗯。

隔壁土豪家那隱隱約約的尤克里裡聲忽然就停了。

過了片刻,邊斜竟然回了訊息。

下雪打傘:嗯。

邊某人:哼

一個“哼”字還是不帶標點符號的,簡直透出了一萬分的高冷和不滿。

可是……

真高冷的人從不秒回訊息。

程白一看直接就笑出聲來了,一晚上心情起起伏伏,到這時莫名就爽快了。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壞了。

怎麼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不滿之上呢?

反省完了,她十分愉快地把手機放到了一邊,再一次故意沒有回訊息,連問為什麼是個“哼”字的意思都沒有。洗漱完,被子一裹,毫無心理負擔,閉上眼睛就睡了。

隔壁別墅的某位大作家,卻跟有仇似的瞪著自己手機到凌晨,終於得出了一個憂鬱的結論:程白這種人渣,可能是老天爺專門派下來治他的……

程白的冷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程白給肖月打電話要求催義大利那邊的具體證據。

改成庭前會議之前催拍賣行和義大利警方的證據。

不行。

還是要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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