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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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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了理自己的常服,“哪怕是你願,蕊蕊還不一定答應呢。”

趙大人有些鬱鬱寡歡,小皇帝已自行回去了,才進了紫宸殿瞧著梅蕊不在,便朝候著的內侍隨口問道:“蕊蕊呢?”

內侍忙答:“梅蕊姑姑午後出去了一趟,如今也不見得回來,想來是回去歇息了。陛下若是著急尋姑姑,奴才便去掖庭走一趟,讓姑姑來伺候您。”

小皇帝卻一撇嘴,“不必了。”自打陸稹離京之後,梅蕊對他的態度便不怎麼好,他不傻,都瞧得出來,梅蕊這是在同他置氣呢!她在怨他將陸稹派去了隴右,那樣的一個地方,教她與他分隔兩地,相思相望卻不得相親。

但皇權之下哪能顧及到她這些兒女私情,小皇帝覺得梅蕊在這些事情上仗著他的恩寵無法無天,他覺得她好那也只是因著她從不曾騙過他,她與陸稹不同,乾乾淨淨的白紙一張,除卻陸稹,她再沒有能背棄他的緣由了。

現在她因為陸稹與他置氣,難不成要他一個皇帝放下身段去哄她麼?小皇帝皺眉,真是恃寵而驕,成何體統!想到這兒,小皇帝哼了一聲,九枝青蓮燈的燭影晃了晃,他背過身去的模樣有些落寞,言語間品咂出酸溜溜的意味來:“隨她去吧,朕才不想她。”

紫宸殿的這一夜,燈火通明。

第63章 阿鼻獄

若是將隴右拿來同長安作比,那麼長安便是位養在深閨的千金,舉手投足間都映照著嬌貴兩字,隴右則是平康坊裡的胡姬,潑辣豪爽,連冬日的風也冷得乾脆利落,像要將人的骨頭都凍碎一般。

陸稹手起刀落間便將何敬的右手砍落在地,何敬慘叫一聲,鮮血霎時便噴湧出來,將風中零碎細微的雪沫子染了個通紅,陸稹卻不為所動,他手中的那把吳鉤刀鋒利得出奇,丁點兒血漬都沒沾在刀身上,他垂下眼,不帶絲毫感情地看著何敬,“還差一條腿,待咱家替你剁了這條腿,你便可以同咱家比試了。”

他嘴角一勾,“咱家說到做到,如你所願。”

在旁圍觀的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何敬痛得渾身痙攣,但還咬著一口氣不願低頭,他拔高了聲道,“砍便砍,老子還怕你不成。”他目眥欲裂,“你砍了老子的手,老子還是不服氣,不過是個閹人,哪來的能耐讓你在老子面前指手畫腳,老子參軍的時候,你還指不定在哪個主子的床上伺候著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扭曲,此前的齷齪心思都成了憤恨,他惱得口不擇言,陸稹冷笑一聲:“絞了他的舌頭。”

親衛應聲,北衙的人施慣了這樣的刑罰,隨身都帶著絞舌用的剪子,做得信手拈來,三人按住了因驚恐而掙扎的何敬,另一人鉗住何敬的下頜就掰開了他的嘴,剪子探了進去,青筋暴起的手腕一翻,一條鮮活的舌頭就這麼從何敬口中掉了出來,落在地上,還亂動個不停。

何敬痛得暈厥過去,面色慘白,口中與右臂斷口出的鮮血仍在不停的往外冒,周圍的人早就嚇得不敢吱聲,親衛甩了甩剪子上的血,又把地上的那條舌頭用帕子給拾了起來,跪在陸稹面前問道:“護軍,這個人該怎麼處置?”

監軍本就有生殺大權,陸稹淡淡一瞥:“活不了多久了,扔出去餵給野獸吃吧,權當是做了件善事。”

眾人譁然,這也叫善事麼,果然北衙出來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親衛領了命,將何敬給抬了出去,陸稹從懷裡摸出張潔淨的素錦帕子來,擦去了方才濺在自己手背上的血漬,擦拭乾淨後又隨手將帕子仍在地上,那把砍去了何敬右臂的吳鉤刀也一併被棄置在地面上,陸稹瞧都不想多瞧一眼,福三兒湊了上來,低聲問道:“護軍,還去校場麼?”

陸稹輕笑:“去,怎麼不去?”

說這便抬了步子,雲紋的重臺錦履碾著被血浸紅的地面,他容色安然,彷彿才論完一場清談,或是品完一壺好茶,絲毫見不到方才斬臂絞舌時候的狠決暴戾,慈悲得仿若神明。眾人還愣在那裡,福三兒在前邊兒喝道:“做什麼呢?還不給護軍讓道!”

人群無聲地讓開了一道缺口,陸稹將手爐懷得緊了些,隴右不比長安,要想立威便要下狠手,好在他從來不是手軟的人,而這個何敬本也就是襄王的眼線,死有餘辜。

他不經意往回看了看,像是能望見長安的雲,不曉得長安現在是什麼樣的情形。陸稹眉梢不經意地沉了沉,隴右的戰亂不能平定,他便無法早日回到長安,留梅蕊與小皇帝面對如狼似虎的襄王,他著實是放心不下,為今之計只能顧及眼下之事,將隴右處理妥當了,才能得勝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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