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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好走,畢竟在這裡已有安定工作,在家鄉,前景尚且不太明朗。
要放棄,要選擇,難免讓人忐忑。
一切——對於三個孩子而言,顯然沒有那些考慮。
一路上,屏住呼吸似的瞧望,吃著手上拿著的土豆卷,眼睛仍是一片雀躍喜色。
輕滑好看的圍巾、漂亮可愛的髮夾、大紅大紅的涼拖無一不吸引林妍的視線,除此之外,燒烤、奶茶、麻辣燙、烙餅、涮羊肉、海鮮館、冷飲小吃等也是吸引點,不同於楊曦跟張盛,林妍關注的不外乎吃跟穿。
張盛則偏愛於玩具賽車、木質刀劍、影碟動漫一類玩的東西,一路上很是雀躍,眉梢全是喜意。
相對而言,楊曦喜歡看古玩。
對於各種仿製品的樂器、字畫、書籍以及店裡面的寵物等也不大感興趣,平日裡被妹妹楊嬋拉著掃遍竹溪鎮大大小小店鋪,涉獵之廣,怕是早在心裡留下陰影,如今,反倒是古玩才勉強引起他的好奇。
只不過,看過幾次便不喜歡。
那雙眼睛畢竟太過可怕,掃視過,手中把玩的東西便知真假。
而楊曦的性格本就偏向安靜。
幼年早慧,又是苦難迭起,如今哪有尋常孩子的童真,玩心不大,一路上無非跟著逛來逛去的,間或跟姐姐哥哥聊聊天,談起一些感受,神情倒是質樸。
等到一行人提議吃些冷飲再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楊曦饒有興趣湊過去看著店老闆將刨冰弄好,在晶瑩粉脆的沙冰上澆淋果子乳液,點綴水果、乳酪、甜點,旁邊的林妍跟張盛也是看的津津有味,待及弄好,紛紛下勺。
形態好看,顏色豔紅,寒氣襲人。
小小冷飲就能看出竹溪鎮跟墟華市的差別,至少,在餐飲上,仍是距離遙遠。
楊曦一邊吃著,一邊藉故跟店老闆東扯西聊,天南地北,往些年墟華市的樣子,近些年的變化,字眼間聽到店老闆對墟華市的推崇,以及對一些外來務工者的看法,乃至最近地方上的治安。
總之,閒聊間頗為隨意。
林妍跟張盛或許無法感覺楊曦的不同,張媚、林妍父母見此卻多少露出異色。
就在這家冷飲店鋪之外,街上仍是人潮湧動。
時而可見維持秩序、身形高大的警察在街道上來往巡視,警衣警棍,見了熟悉的商販,也會說笑幾聲,在夜市中帶出一些溫暖。更多時候,則是神情肅穆,目光在人潮中掃射。
夜市要想風光,少不了嚴肅治安。
兩年前調任墟華市委書記的嶽振南對墟華市傾注了大量心血,南郊的夜市也是一個備受關注的地方,被放置了極多警力,也有數次整治,很是清掉了一些障礙。
至於暗地裡有傳聞,嶽振南的灰色背景則是另外一回事。
一行人吃完冷飲,又是逛了一遍。
夜市下樓區主要的吃的玩的穿的用的地方都被一行人走過,買了一堆小玩意,林妍懷裡還抱著一包特大包油炸蠶豆,吃得嗝嘣脆。
除此之外。
夜市中樓區人蛇混雜,三教九流,酒吧、賭場、歌廳等場所黑道上的人多有參股,一行人避開,便是高階檔次如珠寶、首飾、跑車、時裝乃至富豪俱樂部、洗浴會所、星級酒店等等地方集中的上樓區,也沒有靠近。
回到宿舍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
楊曦習慣性將舍友統統點入昏睡,便如獵豹般悄無聲息撲進公園,很快,安靜的石竹叢中再次瀰漫出源力波動。
可是——禪定不過半分鐘,楊曦便陡然睜開眼睛!
轉輪重瞳開啟,恐怖的瞳力倒映出世界真實,竟是一無所獲。然而,在心頭縈繞的那股危險感始終牢牢鎖定著他,直覺暗中有人在窺視自己,楊曦乾脆撤掉空間之力,摒棄修行時的防禦,任由自己暴露。
一息,兩息,三息。
楊曦睜開眼睛,掃視,四周一片黑暗與寂靜,但心頭那股危險感仍未消失!
冷汗不知不覺浸透滑落。
冥冥中有種想要馬上逃離此地的衝動,猛烈而突然,心緒更是沉悶得好似心臟正被緊揣著,隨時可能爆碎!
想做就做!
楊曦霍然站起,一步踏出,便是數十米,邁步狂奔,速度之快如一騎絕塵,僅兩秒鐘,便消失在公園,然而,那股冰冷仍在心臟間灌水,楊曦越加心驚肉跳,背後涼梭梭,一片陰寒席捲,恍惚有陰魂貼身,整個人頭皮都要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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