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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秀才理虧,又有些害怕,臉色瞬息萬變,道:“我……我……我……”卻哪裡能說出一句話來?身子更是發軟,不知不覺已不是那人扳住他的肩頭,而是那人將他提在手中了。
那乞丐咬牙道:“你怎樣?你為什麼要當官?你結交惡霸流氓,坐視歹人行兇,一見有事唯恐逃之不及——你為什麼做官?你讀的聖賢書哪兒去了?你現在的作為和盜賊何異?與畜生何異?”他越說越氣,提著舒秀才又搖又晃,猛地一推,將秀才推倒在地,冷笑道,“唯唯諾諾、猥猥瑣瑣,人家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沒個主見只看人臉色行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過來飛足欲踢,後邊那青衫女子將他拉住了。
舒秀才臉羞得通紅,在地上滾了一身的灰土,帽子也掉了,他慌慌張張地撿起來扣在頭上,連滾帶爬地逃了。
這邊廂葉杏冷笑道:“響噹噹,你不是要勸他造反,怎麼只顧罵他?莫不是你已經對他死心了?卻也難怪,這人已給聖賢書、處世經、官場故事打磨平整,你怕是無處下嘴了。”
李響卻目送舒秀才狼狽萬狀的背影,忽然微笑道:“不然,我正是因為他還有希望,我才這樣罵他。”他回過頭來,眼望葉杏,道:“他還沒有變成一個廢物,你知道,當我罵他的時候,他難過了!”
葉杏一愣,道:“哪又怎樣?”
李響微笑道:“還知道心裡疼,說明這個人……還沒死呢。”
那方才被從樓上踢下來周七掙扎著撐起身,道:“你們……你們快死……”卻被葉杏看也不看,反身一腳踢得平地旋轉。
這時候的酒樓下,人們遠遠圍著一個圈子,酒樓二層垮掉的欄杆晃晃悠悠提心吊膽地歪掛著,門窗破洞裡有相互攙著的打手探頭探腦地觀望。街心上木屑紙屑杯碗狼藉,一條大漢渾身腳印地趴著,一個青衣女子與一個灰衣乞丐卻兀自叉腰微笑。
“喂,響噹噹,接下來乾點兒什麼?”
“找個地方住吧。你該洗澡洗澡,該修面修面,野人似的。”
“男人嘛,粗獷……”
兩個人嘻嘻哈哈揚長而去,打過該打的架,罵過該罵的人——
他們很開心,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舒秀才一口氣跑出半條街,便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恰好旁邊一條小巷,一頭撞了進去,靠著牆一點一點地溜坐於地,只覺得一顆心就要跳出喉嚨來。
方才那乞丐的折辱,這時回想起來,兀自覺得耳朵滾燙,氣憤難平。
那人算個什麼東西?說周七是惡霸流氓?他們不也是在當街鬥毆?能把惡霸流氓打得滿地找牙的,除了更狠的惡霸流氓還能是什麼人?還說什麼聖賢書?滿口的汙言穢語,只怕他讀都沒有讀過!說什麼百無一用?殊不聞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麼?
舒秀才越想越惱,氣憤憤地撣掉身上的塵土,整理衣冠,從小巷出來,往衙門走去。
他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人說三十而立,他如今身為蘭州知府劉大人座下師爺,也算頗有所成。十年前他科舉未果,便在家中辦學授課,不久經人引見,進衙門做些文書公事。七年來謹小慎微,從未出錯,兩年前得劉大人青眼,成為親信幕僚。雖然手中沒有實權,可實則已成城內一號人物。這一路走來,頗有相識之人不時與他招呼,舒秀才不時拱手還禮,高聲招呼朗聲笑,在衙門裡做事久了,這些表面文章早已習慣。
未幾來到府衙,與值班的衙役打過招呼,來到劉大人書房,幫他處理些上下的文書。才一坐下,未嘔盡的酒勁上湧,在腹中盡數化作了瞌睡,只困得他頭沉如鐵,太陽穴嘣嘣直跳。可是公務繁忙,唯有捏一捏眉心,泡一壺濃茶,強打精神繼續下去。
將將看了一個時辰,將今日的大小文書打理完畢。才要歇歇,忽然劉大人急匆匆地趕來。舒秀才小吃一驚,今日大人的午睡怎的醒得早了?
卻見劉大人氣急敗壞,喝道:“舒先生,中午你見著七爪堂的周七了?”
舒秀才慌忙答道:“是啊,大人不是讓我與他多多走動,中午我們……”
劉大人怒道:“那周七被打,你也在場?你怎麼不盡早跟我說一聲?現在關黑虎著人來問,你怎麼說?”
舒秀才腦中嗡的一聲。這蘭州城中,七爪堂的勢力極大。堂主關黑虎本是外家高手兼亡命之徒,五年前於城中自立幫派,官府幾番清剿,都不能如願。三年前蘭州知府暴斃,城中三個月沒有官家打理,那關黑虎趁機擴張勢力,行事更加放肆。待到劉大人走馬上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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