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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法庭聽證的臨近,我們整理出對這本書某些章節的反對意見,接著我們了結了對莫頓和他的出版商的訴訟。
他們雙方都對法庭做了保證,我不能說——雖然我也許想說出——具體的調解條款是什麼,但是,莫頓一方依然可以聲稱這場官司對他們是一個勝利,他們利用法庭聽證宣傳了這本竊取來的書。後來他們不得不為他們的言談又作出道歉。
就這樣我們對莫頓和他的出版商的訴訟結束了,但是我們對馬克·尼波里特的訴訟還在繼續。
第二天我們去了德國。我感覺就像吃了一個星期的生菜。但是,你知道,“演出必須繼續”。
興奮感讓我堅持到了表演結束,但是,那些燈光真的對我有影響,突然,我感到頭部劇烈疼痛,我感到噁心。我受不…了那燈光,在化妝室裡我蜷縮成一團。我不住地呻吟,說著“我不知道怎麼了”,戴恩說“你還好嗎,維珂?”我回答說“不好,戴恩。”我感覺一點也不好。
戴恩把我送回旅館,同時保安設法找來了醫生。
“我的頭疼得厲害,我感到噁心,我的脖子痛,我有點昏昏沉沉的。我無法正常工作,”我告訴她。
“你受病毒感染了,”她說。“我要給你打一針。”
“不,不要打針。”
醫生可能認為我是什麼宗教狂熱分子,但是,大衛曾經說過,無論你做什麼,不要讓他們給你打針。我無法對她說明情況。
所以這位醫生給我開了個藥方,原來是一個小瓶,有一個可以擠壓的滴管。二十滴。
很小的時候,我經常頭疼得厲害。我特別容易焦慮,如果我傷心,我就會哭,閉上眼睛,拼命地擠,然後,我就會聽到某種聲音,腦袋裡產生噪音,好像是警報聲還有回聲。我經常對媽媽說,是什麼東西在我的腦袋裡讓我發瘋?接著頭痛就來了。
我不知道那些滴劑是用來幹什麼的,但是,我無法人睡,翻過來,掉過去。我特別好出汗。每次看到光的時候,都像一把匕首插在我的頭上。我能聽到自己用極高的音調尖叫著,不是通常那種痛苦的聲音,而是貓發出的噪聲。我知道我必須得再用一些那種藥,但是我把它擱在套間的客廳裡了。我在臥室裡,想到要起床、走幾英尺遠——這簡直就像讓我去遊英吉利海峽。
我拿起電話,接通了總檯。他們那裡只有值夜班的人,他們聽不懂我的話。我要的是“‘真步者’中的一員”——他們以為我在抱怨什麼晚會,什麼也沒聽明白,因此什麼也幫不了我。
最後,我找到了菲奧納,這次旅行中,她負責為我化妝。
菲奧納找來了護理人員,還是那位醫生。
太可怕了。我感到噁心,我講不了話,我在顫抖——感覺既熱又冷。我確信患了腦膜炎。我作為腦膜炎研究基金會的資助人已有好幾年了,這是一個全國性慈善機構——“力爭阻止腦膜炎和敗血病致命或致殘”,事實上,最近我還獲得了某個獎項的提名以表彰我的工作。不管怎麼說,我因此而瞭解所有那些症狀和檢查。一個症狀是皮疹。但是當時我感到極其不舒服,我不想費神去找皮疹了。我只是在想,假如我患上了腦炎橫豎是個死。
我打了一針,不過,坦率地講,這一點用也沒有。我動不了,因為我的後背和脖子疼得厲害——又一個腦膜炎的症狀——我整夜沒睡覺。
一切安排都被取消了,第二天我們乘專機回家了。我媽媽已經為我預約了當地的全科醫生。我顫抖不止,眼神直愣愣的,像個瘋女人。
“你的壓力太大了,”他說。按他的觀點,這是一次嚴重的偏頭痛。我媽媽不相信。她為我約好了一位腦顱專家,讓我一大早去見他。
他花了一個小時為我做檢查。他的結論不一樣。“你患了病毒性腦膜炎,”他說。
無須治療,只須休息。它不會致命,但是可能停留在我的肌體內長達一年。
第二天這就成了頭版新聞,不過半數報紙遺漏了病毒性這個部分。但是又有誰在乎它的準確性呢?
第二十六章 找回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不喜歡,你一定會解僱我的,”當南希告訴我,她已安排我兩個星期之內什麼都不做的時候,她這樣說道。
兩個星期?難道她不明白我有歌要寫、和我合作的人要從美國飛來嗎?
顯然,她和大衛已經談過了:大衛認為我需要照顧,而做這件事惟一的人選就是他。南希同意了。
結果,我在曼徹斯特呆了近三個星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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