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道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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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的山風繞過山崗,迎頭直直地拍打在三人的臉上,
“阿嚏···”
那樵夫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初時的酒意已是去了大半,悻悻地揉了揉鼻子後,摸了摸胯間的柴刀,一指輕釦,又用餘光掃了掃身邊的兩人:
書生走在他旁邊,書策卷握在手,眉頭蹙起,不發一言;那小童在他身前大概一步的距離,踢著一顆地上的石子,也並沒有說話,徐徐前行。
他撇了撇嘴,慵懶地伸了個腰,打著哈欠,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地又說道:
“至於嗎?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失手了。”
小童止住了步,冷眼看了一眼樵夫,又淡然閉上,仰面呼了一口濁氣,乾裂的嘴唇微微抖動,想是並不願在他身上做過多糾纏,側過身子,又問道書生:
“除卻車裡的人不談,單單是對上那小和尚,先生有幾分勝算。”
書生眯了眯眼,緩緩伸出了一指豎在胸前,
“呵,原來連先生也不過才一成。”小童慘然地笑了笑。
書生搖了搖頭,將那遞出的一指又收回,
“我的意思是,一成也不到。”
“唉···”
書生突然驚覺地朝後方望了過去,但是除卻如碧波般層疊的樹木,卻是空無一物。
“有人?”小童試探性地問道,連那原本懶懶散散的樵夫都挺直了腰身,一手悄然摸向那把柴刀,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許是我看錯了吧。”書生卻是搖了搖頭,提步又行。
但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距他們不遠處一棵大樹上,有一人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的行跡。
那人站在樹影之後,黑暗遮住了他的容貌,只可見其一手輕撫著樹幹,而雙腳竟是離奇地懸停在了半空,就這樣漠漠地看著,一言不發。
···
日頭早已高升,山中的林霧也隨之消散,馬車依舊緩慢地行進著,小和尚盤坐在車頭,閉目仰面沐浴著陽光,看樣子很是愜意。
突然,他沒來由地嘆了口氣,扳起手指不知道在算些什麼,嘴裡還唸唸有詞:
“一,二,三···六,七。這已經是第七次了,”
“師父呀,你說他們怎麼就這麼能熬呢?打又打不過我,講理的話又說不過你,也不知道費這勁幹什麼,真是的。”小和尚像是有些頭疼,撓了撓自己的光頭。
“那可不是。”車裡的人輕聲應道。
“對吧對吧,師傅你也這麼覺得對吧。”
車上的簾幕被人掀起,小和尚也聽到了些聲響,向後轉過了頭,緩緩地,一張寫滿歲月的面孔從黑暗中顯露了出來,那人留著跟小和尚一樣的光頭,只是由於長久未曾修剪,頂上又新長出的一茬已成了青色,短短平整的樣子,像是野火焚燒田地後的餘燼。
他微眯起雙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咧著嘴又笑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能有他們一半的性子,也不至於到現在還要偷著為師的袈裟來穿。”
小和尚並不是很高興,嘟了嘟嘴,一轉目光,又瞥到了車子裡的另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分的人兒,
正四腳朝天,酣然大睡著,而嘴角流瀉而出的口水,已是沾溼了整個枕頭。
他頓時醋意上湧,酸溜溜地哼唧了一聲:
“他倒是睡得安穩。”
老和尚隨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微微的一笑,乾癟的臉上瞬間就打起了皺,像是鄉間枯竭後的田地。
“少年有夢,不怕長夜難眠,一夜做不盡的,多做幾夜就是了。”
老和尚這樣說著,兩手輕輕交疊在身前的佛龕上,神色裡透不出任何情緒,平靜地令人舒心。
但小和尚像是看不過他的淡然,眉頭橫了橫,冷冷的目光又落在了他手上。
那紅木作成的佛龕,四里皆被鏤空。
縫隙間,點點的青芒漏出,幽微地閃著毫光。
冷風掠出,明滅地更加可憐。
···
清靜素樸的房舍之中,縷縷青煙齊升。簷下軒窗半開,窗外樹葉夾雜,掩映著一陣的光輝。
清風浮動,光影遊移,樹影斑駁變換,牽引煙雲繚繞。
靜室之內,蒲團之上,
正是林飛白與陸行歌,一老一少的兩人正襟端坐,遙遙相對,卻被一張屏風隔斷了視線。
陸行歌好似得大解脫,而林飛白卻像是在活受罪,時不時地扭動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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