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話你說是不是呢,阿羽? (第1/2頁)
雲滿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除開了最開始那一段重獲自由之後的喜悅之外,我是終於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受。我先前以為,離開了神界,離開了將我當做上神的那些人之後,我便沒有那麼重的枷鎖和負擔,不用做梧桐宮的三殿下,東華帝君的徒弟,脾氣暴能力高還舉身跳誅仙台的凰羽上神。
可是,我忘記了一點,拜託了這些東西之後,便又有一樣東西纏上了我,那就是寂寞。
在凡間的第一年,我還是過得比較歡喜自在的。我依舊叫凰羽,只不過為自己冠上了前一世的姓,街坊四鄰熟悉親切一些的叫我凰羽,其他人都叫我洛家姑娘。
因著有九韶給我的那個怎麼掏都掏不完的錢袋,我在這烏葉城裡也算是過上了錦衣玉食大富大貴的生活。這錢一多啊,就容易*,所以一年下來,我交到的全是一群酒肉朋友。
這朋友裡面,走得比較近的,不是那些沒事幹便約著一起出去玩的富家公子小姐們,而是一個叫清素的琴師。
我與這白麵小琴師也算是頗有幾分緣分,一日與眾酒肉朋友去天香樓喝酒玩耍,正好這白麵小琴師在天香樓演奏被醉酒的男子調戲。當時一襲男裝的我在眾人的慫恿下,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將弱不禁風,一副怯怯諾諾的白麵小琴師救了下來。自此以後,每次我們來天香樓,清素便都只為我們演奏。
這清素白白淨淨,一副文弱模樣,平日裡除了彈琴也不多說話,看著文文靜靜。於是,在我覺得狐朋狗友們聚會是在煩悶的時候,我會辭了一干好友,獨自將清素拉出來,彈彈琴,喝喝茶,聊聊人生理想什麼的。
所以,這兩年下來,身邊的酒肉朋友走的走散的散換的換,也只有清素這個朋友最為長久。
即便是日日笙歌,也終究是有厭倦的時候。兩年下來,我才發現,這日復一日的生活,昨日跟今日沒有區別,今日跟明日沒有區別,過著也是索然無味。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十分不應該的情況。
那就是,我開始想神界那些人了,想那個一來就被我拔毛的清霄,想風風火火的白暮雪,想見色忘義的赤瞳,想君崖和滾滾,還有我那個脾氣怪的師傅。
我甚至還發現,有時候,我竟然還有些想九韶了。偶爾一群朋友出門玩耍,瞧著紫衣束髮的年輕男子,我總是有那麼一瞬,將他認作是九韶。
先前我一直覺得,自己不屬於神界,不屬於那群人中的一個,因為他們記憶裡的凰羽與我不是一個人。可是如今我脫離了他們,來到凡間,卻發現自己似乎也並不能融入凡人之中。似乎在潛意識裡,我就覺得我與他們是不一樣的。
也確實是不一樣的,即便是這些人再有錢,也要操心生老病死,操心自家的金庫進賬出賬多少。即便是在頑劣不堪的紈絝子弟,也只有煩惱,煩惱家中人的約束,煩惱哪家姑娘不理自己。
可是我呢,我不愁吃,不愁穿,花錢大手大腳,住豪宅,吃酒席,就差開豪車了。在這烏葉城裡肆意揮霍那麼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強盜,小偷之類的壞人。我無親無故,無人管束,甚至不用在意世俗禮法,換了男裝便與那些貴公子們飲酒作詩,稱兄道弟。
他們皆道我命好,有錢有自由,想怎樣就怎樣。可是,我卻覺得他們好,因為他們活得有煩惱,活得不孤單。
我曾經與清素討論過這個話題,那邊閒散撥絃的清素只是揚眉淡淡瞧了我一眼,便又繼續低頭看自己面前那架漆黑的古琴,一副你說什麼,我沒聽見的模樣。
於是,我也放棄了和清素討論這種關於人生和理想的沉重話題。畢竟如清素這樣的人,每日只是記掛著如何能不被調戲,如何能多賺點賞銀這樣如此簡單的事情,這般單純是一種幸福,我就不強迫他與我一起思索人生了。
就在我閒得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該出去走走,或者換個地方生活的時候,終於有麻煩找上門來了,這麻煩起源於一個追求者有些過激的言行。
那日我去清素那裡聽了一下午的琴,腦袋聽得暈乎乎地緩緩往回走,剛走到自家門口,鎖還沒有開啟,便被一隻大手按住了我一雙開鎖的小手。
我頗為不解地轉頭看向身旁這隻大手的主人,只瞧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袍的彪型大漢直挺挺地站在我的面前,黝黑的臉上是誠摯的笑意:“洛姑娘,如今在下高重中狀元,終於可以來娶你了。”
我花了將近一分鐘才想起眼前這個一副武夫樣卻說自己中狀元的人是何許人也。
田大壯,現年二十餘三,家住我家對面,父親是做茶葉生意
《福祿攸歸》 第六十六話你說是不是呢,阿羽?(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