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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深庭蝶舞(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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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噌”地一聲,一樣東西擦過侍從的手臂,疼得齊恆拋下了刀。定睛一看竟是竹筷?“誰!”齊恆惱怒之中四望。

在座的只剩下謝君和一個。亂得桌椅殘跡橫七豎八的廳堂裡,他依然氣定神閒旁若無人品著杯中的茶,伸手可及之處擱著一筒竹筷。

“是你!”齊恆的怒氣正愁無處宣洩,捲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酒也早醒了。

“別怪我沒打招呼,請自便。”他繼續倒了杯茶喝著。

怒火中燒的齊恆向帳臺後的兩個姑娘撲去,雪海手一撐就跳到了帳臺上,居高臨下地反而給了齊恆一腳。

“丫頭,不差!”

謝君和凜冽一笑,一抬手,竹筷在齊恆的手背上留下不淺的一條血痕。

“招打!”齊恆領著人轉身撲向謝君和。

君和“刷”地推倒筷筒,頓時彷彿萬箭齊發,嘍羅們抱頭鼠竄。餘光掃到齊恆預備拔腳開溜,飛起一腳踢向身邊的大桌,桌子便氣勢洶洶朝齊恆的腿撞過去。

差半分齊恆就要被撞斷了腿。齊大少的臉上已完全沒有了盛氣凌人的憤怒,唯有難以名狀的驚恐慌亂而已。

然而桌子飛到門邊驟然停下。

程雲鶴的刀鞘架住了那股力量。

謝君和便停手了。

一屋子的人,低著頭不敢看程雲鶴的眼睛。

其實程雲鶴只是立定不動而已,不見鋒芒,無怒,亦無笑。只是在他環顧四周的時候,有一種可怕的沉著冷靜。這是一種凜然的威嚴——他更像一面鏡子,當你的目光撞上他的目光,剛才的是與非頓時對映出來。

齊家人不敢多嘴半句,包括那齊大少,一陣藉著酒勁的瘋野過後,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總之縮到角落裡沒了聲響。

雲鶴令道:“把大少爺送回去。齊爺不是讓你們來南岸丟人的!”

那些人扶著齊恆灰溜溜地退到他的身後。

謝君和居然沒有表示任何異議。

雲鶴立刻欠身向店內的人致歉,為自家少爺的莽撞:“讓諸位受驚了,還望海涵。少爺年輕未免氣盛,被囚日久,故心生怨恨,又加多飲了數杯,難免舉止失當,有所衝犯。待他酒醒,必會向諸位致歉。”

直到嫣紅不打算計較,他還硬是塞上一錠銀子作為賠償。

謝君和分明覺得自己一身的粗野之氣在他面前相形見拙,不由抱拳相敬。

雲鶴也抱拳回禮:“請連同我的謝意一起轉告楚掌門,我會好好看住少爺。”

話音落,一抖袍子,隨著那寒風往靜夜深處而去。不多說一個字,不多停留半刻,其人仿似一柄樸實又鋒利的朴刀。

雪海撥出口氣,見嫣紅倒了碗酒要感謝,忙攔住:“偏不要給君和大哥!他早就該出手!”

君和掃了她一眼:“不喝就不喝。看你們那麼了得,何須我出手?”

雪海聽到讚揚,偷笑幾聲。

但他的語氣轉眼間兇悍起來:“還不走?回去等著挨你哥的揍吧!要不了天亮,他一準知道。”

她辭別了嫣紅,乖乖跟在君和身後,倒是不笑了。但君和只聽身後“啪噠”、“啪噠”地作響,一霎時弄不明白她又在做什麼。他往左一步,她也便往左,他往右一步,她立刻往右。他站定回頭,她只顧低著頭。原來她正一腳一腳地踩他的影子,好似同他的影子有深仇大恨一般。見他正望著自己,雪海有些不好意思。他再走,她又啪嗒啪嗒一腳腳地踩。

一眨眼到了石橋頭。淡淡的月光,淡淡的風。小河的水絲織一般,流淌向悠遠的地方。兩岸灰黑低矮的屋簷一重連著一重綿延。君和被踩得不耐煩了,問:“那又不是你哥,踩它做什麼?”雪海故意與他作對,狠狠跺了幾腳月光下的長影,以此洩憤。君和抱著手臂斜靠著扶欄搖頭,任她在自己身邊轉悠。孩子就是孩子。

見他沒動靜了,她便學他一溜身坐上扶欄,搖晃著腳丫子,一會兒看月,一會兒看他。他低下頭,沉沉地望著石板路出神。“君和大哥……有心事麼?”

“沒,等你踩夠了再走。”

雪海卻笑:“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走!”

他轉頭掃了一眼雪海,雪海不笑了:“關心你也不行?”她從扶欄上跳下。正踢到地上的兩三顆石子,彎腰拾起其中一顆,奮力扔向河裡那月亮。“咚”的一聲,水面的節奏沒有多大變化。石子天知道飛去了哪裡。“討厭!”分明是在數落石頭一樣的謝君和。

“走吧。”君和似乎什麼都不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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